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侧对着门。原本平整干净的床,已经很乱。她侧着,腰部的弧线很明显,陷下去,是一条性感的s线,一头海藻黑发如同泼墨一般镶嵌在枕头。
楼西洲走近,离床还有半米的距离停下。这张床,从来没有睡过女人,除了她,暗色的床铺,还有她暗色的裙衫,反衬着她露出来的肌肤像上好的瓷玉,哪怕是没有光照过来,也泛起了迷人的莹润。
这女人无时无刻都是美的,像这样闹小脾气睡在床上,等着人去哄,这种揉作的戏码,她做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
矫情的,想让人揉碎了她。
他没说话,她倒是有些忍不住,坐起来,盘腿,把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看着他的脸,他没有哄人的意思。
又看他的手,空空如也。
“饭呢?”
这幅理所当然要人伺候的样子,如果不是豪门千金大小姐习惯性的腔调,那就是被无数个男人给惯出来的!
谁她都想使唤,谁都能命令,谁都得哄她。
他过去,坐到床边,男人味扑鼻而去,花尽的眉眼软了软。
他一坐,她就靠了过去,离他很近,就差把她那张不爽的脸送到他的面前来。
这种身高的差别,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衣服里面的沟。
“跟谁学的?”他涔薄的唇,响起了温淡之音。
“什么跟谁学的?”
“你觉得你能命令我,谁教你的?”
花尽睫毛在扑闪,“我哪敢命令楼总,只不过你这句话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命令你么?好,你现在到床上来睡觉。”
楼西洲没动,眼神卒进了灰白的烟雾一样,看不懂他的神色。
他硬,她就软。
两秒后,她的手就伸了过来,摸他的衬衫下的锁骨,“你上来我心里就舒服多了,你……真的不睡?”
他没有阻止她的小动作,那冰凉的手又从他的锁骨窝摸向了喉结。
“陆离今天摸你哪儿了?”他突然问。说话时,喉结滚动,她那么摸着,奇异的有股瘙痒感。
他不耐把他的手给拽下来,她眼眉如画,“你想知道?”
“说说看。”
“就脸。”这是真的,不过不是摸,是捏,“还有胳膊,还有腿。”这是捏造。
“那么,按照你这么不安于室的做派,你是不是摸了他的全身?所以他才象征性的摸回来?”
“………”
“楼大少。”花尽双手胳膊肘都放在枕头上,双眸有神,“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好么,有你我惦记其它男人?虽然我很想摸遍你的全身,但你不同意,我也不至于去找你的兄弟吧。”
摸遍你的全身………
楼西洲深眸忽然墨了几分,可他的表情,没有动半分,依然俊美,淡漠。
“你在,其他男人都是残羹剩饭。”花尽托着腮,身体前倾,仰头,笑意盎然,凑近他,“我今天可以摸你么?”
妖精都没有她妖,也没有她骚。楼西洲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漂亮,倾城,仿佛这些词又不足以形容她的那种韵味。
好像看一眼,就会丢了魂魄。
“花尽。”他掌控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你当真是处?”
对于怎么诱惑男人,她得心应手,并且非常自然,是这方面的个中翘楚。
绝色会所的老板,在外人看来一定是雷厉风行的强者,可谁见过强者撒娇?
这种反差,在她的身上,成迷,又成害人不浅的药,好像专门是去药男人的。
“如果你觉得我不是,那我也没办法,我百口莫辩。反正处你破了,好处你捞到了,这会儿来质疑我,我除了在心里骂你一句人渣外,毫无对策。”
“人渣你不是已经骂出来了?”
“来渣我啊。”眼珠子转向别处,从别处又折射回来看着他,似嗔,似娇,似性感。
楼西洲的下腹就那么一紧。
那可恶的女人大抵是看明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抬头对着他的下颌吻了过去,芳香馥郁。冰凉的手去扯他的衣服下摆,沟引的手段看似稚嫩其实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楼大少,别忍了,坏了你以后就没儿子了。”
楼西洲的眸里有一股热浪打过,来势汹猛!这讨人厌的女人,就是欠收拾!低头,吻了下去。
这唇比想象中的软,娇柔香甜。吻上去的两秒后,她就张开了嘴,小心翼翼的……
气氛越来越浓。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他电话响了,在他的口袋里。
“别接。”她啄着他的下巴。。
楼西洲任她吻,拿出手机,来电:沾衣。
手机被女人给拿了下去,她的声音娇软到快要溺亡,无力,酥软。
“不要接,亲我。”
太妖,她太妖。
楼西洲低头,扣着她的后脑勺,深吻下去,这一回,不止是情玉,还有别的。
比如,燥乱。
这种额外的情绪来自这通电话。
电话不死心,第一遍没接,第二遍继续。楼西洲到底是放开了她,好像这来电一下子就掐断了他满身浴火。
“收拾收拾,下去吃饭,不想吃就去你的卧室。”
他拿着手机,衣衫不整的快速去了浴室。
花尽坐在床上,内库还挂在膝盖,看起来有种狼狈的妖艳。她抓了一把头发,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
回到房间草草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浅色的家居服,小六也不在屋里,不知猫去了哪儿。
云妈的确是个合格的佣人,屋子里哪儿哪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也从不乱动屋子里的摆设。比如说猫砂处理的很好,再比如那张照片还是在床上。
她把照片拿起来看了两眼,眸有那么一丁点的变化,但很快就消失殆尽,把照片放进床头柜里,陆诚那张俊气的脸被淹没在漆黑中。
下楼。
一身干净清爽,可能看起来平易近人许多吧。
“花小姐,您真漂亮。”所以云妈赞美道。
“谢谢。”她走向餐桌,没有看到楼西洲,估计还在楼上。
她坐过去,八个菜,好像……有点奢侈,两个人吃八个菜。她没动,等楼西洲下楼。
五分钟后他才下来,深色系的家居服,圆领,身姿笔挺,军人的身板,黑色的中短发随意蓬松,退去了冷硬的西装,此时的他,矜贵湿润。
“好帅。”她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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