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旭很君子吗?他怎么没看出来?如果是君子的话,会和三浦天佑联合起来把她给骗到韩国去吗?
不过,有没有发生过都不重要了,那一年不是她的错,而他也不可能小心眼的去跟她斤斤计较这些个事情。
“那我妈呢?”初雪终于把更重要的事情想起来了。
易天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霍明珠跟万初雪是怎样说的这件事情,但是——貌似现在已经到了不能再说谎的地步了。
“妈她跟我们一起回国来了,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易天泽略微有些艰难的开口。
“什什么?”初雪震惊得当即连话都说不圆了。
“初雪,”易天泽在她身边坐下来,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低声的道:“在首尔把你接回来,因为你忘却了一年的记忆,我跟乐乐都怕打击到你,所以,不敢把妈已经走了的事情告诉你”
“那我从首尔回来,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人呢?”初雪问这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终于想起来了,从首尔回去后,母亲一直都是罩着氧气罩的,整天都被大大的氧气罩给罩住,其实她看不透清楚母亲的容颜了。
而她每次握住的那只手却是有温度的,也是很柔软的,她当时其实也有些疑惑,不过想到自己丢了一年的记忆,于是就以为母亲在这一年里病情有好转了。
“那是我特地让人安排的替身,其实就是一个在医院做环卫工的华人,那段时间你每天固定去医院看妈,那个人也就在那段时间躺到床上去伪装,你走了不到十分钟,她也就起来了”
听着易天泽的这些个实话,万初雪心如刀绞般的痛,她没想到,做梦都没想到,她以另外一个身份在首尔的那些懵懂的日子,母亲却已经悄悄的远行了。
“妈走的并不痛苦,”易天泽把浑身颤抖的初雪拥在怀里,低声的道:“你不在了,我每天去医院看她,可她的身体一天一天的下降,不得已,只能让你朋友程菲菲装成你,隔三差五的去看她,跟她说说话”
易天泽说到这里叹息一声,然后才轻声的道歉:“初雪,对不起,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找不到你,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就像你从首尔回去一样.”
“那为何我们回来结婚了,你都还不肯告诉我?”初雪的手在易天泽的手心里攥紧成拳头,极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最终依然没控制住,眼泪哗哗的滑落了下来。
“我是怕你伤心,”易天泽如实的说:“毕竟回家来结婚是喜事,我原本打算,等我们的蜜月期满了,我再把实情告诉你的。”
“那——我妈呢?”初雪哽咽着,用颤抖的声音问。
“妈在g市,在我们的家里。”易天泽望着她,轻声的道:“妈是乐乐背回来的,我们从纽约回来时,乐乐背了个小小的旅行包,你还记得吗,乐乐一直没把那个小小的旅行包放下来,在飞机上都是抱在怀里的。”
初雪想起来了,从纽约回来时,乐乐背上的那个小小的黑色的旅行包,当时上了飞机,她还让乐乐把包取下来放行李架上,可乐乐不肯,一直抱在怀里。
当时她还笑着问乐乐,包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乐乐一本正经的回答:“是啊,非常重要的宝贝,所以不能随便取下来,我要一直把这个包背到家。”
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去怀疑过乐乐背着的是什么,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朝那方面去想,只想着乐乐小不点背着她买了个什么新玩家之类的。
“我们的婚礼妈全程都有参加,还记得拜高堂吗?当时我奶奶,我爸爸,我妈三个人,可我们拜高堂时却摆放了四把椅子,而那空着的那把椅子上铺着的垫子里,装着的就是妈的骨灰.”
初雪的手死死的抓住易天泽的手臂,几乎要把他手臂上的肉掐一块下来,她没想到,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椅子上坐着的是她妈啊。
“我要去看我妈,”初雪深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汪汪的望着易天泽:“现在,我要回去看我妈,我要回万家的老宅、”
“好,我现在带你回去,”易天泽握住她的手,低声的道:“其实,什么事情你都可以问我,我们之间,难道还无法做到彼此信任么?”
初雪的脸微微一红,当即不好意思起来,半响才道:“不是,是晚上在国际商城遇到霍明珠,当时听她说那些我都有些震惊,尤其是她说到我妈死了,我一时间整个人就慌乱了,想着你又欺骗了我,于是就想急急忙忙的赶回纽约去看个明白.”
“你傻啊,”易天泽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要真一个人跑到纽约去,没走出机场,就被霍明珠的人给带走了呢,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了。”
初雪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就说:“虽然说霍明珠的确有些那啥,可说到底,她也还不是因为太想要你?一个女人为爱情疯狂了,怎么着,被她爱着的男人也不能这样说她的。”
易天泽耸耸肩膀:“我才不希望被她爱着呢,我宁愿和她做陌生人,被她爱那是受罪,陌生人至少不会让你受罪。”
“.”初雪无语,这男人的思维有时候和女人的思维的确是不一样的。
连夜开车回的g市,路上易天泽给母亲邵含烟打了个电话,说回g市去了,今晚不回来,让她看着把乐乐安排一下。
已经是第二次回g市了,结婚时还在家里住了三天,可再次回来,初雪依然心跳加速,近家情怯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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