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榆:“”哦,她差点忘记了,司南枭这个男人,极为喜欢羞辱她,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太子爷,原来你跟这位小姐认识啊,李娇娇在太子爷身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小姐呢。”李娇娇影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她朝着时桑榆露出一个看似友善,实则挑衅的笑意:“这位小姐,我喜欢你身上这件裙子,我愿意两倍买下,你看怎么样?”
“本小姐穿过的裙子都价值万金,懂吗?”时桑榆扯开一丝冷笑,撩了撩海藻般的长发,看上去分外风情。
李娇娇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还不知道小姐你是谁,竟然这么尊贵。”口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屑。
“不知道很正常。你看你额头垫得有多高?我听说垫额头都是得切开头皮的,想必脑袋可能是要迟钝一点吧。”
时桑榆说起这样刻薄的话,声音温柔甜软,并不让人觉得她尖酸。
“你胡说什么?”李娇娇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太子爷就在旁边!要是被司南枭知道她这张脸是整容医生给的,肯定会厌恶她!
时桑榆朝着司南枭眨了眨眸子:“太子爷,你跟她亲吻的时候就没有她的脸莫名的肿吗?这是刚刚修复了的后遗症哦。”
她尾音拖得很长,眸子一眯,看上去像是慵懒的猫。
李娇娇低着头,没有吭声。司南枭跟她压根就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自然不会自曝其短。
司南枭掀唇,神色冰凉:“你想要她的礼服?”
话是在问李娇娇,目光却是落在时桑榆身上。
时桑榆一怔。怎么,司南枭想要帮他小情人教训她?
李娇娇忙不迭的点头,脸上的笑容惊喜中带着得意:“太子爷真是懂人家”若是换作别的男人听见这样娇媚的声音,肯定魂儿都丢了。
司南枭只是抿了抿唇,看向时桑榆,神色莫辨,声音却很冷:“换下来给她。”这话是对着时桑榆说的。
时桑榆朝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太子爷,凡事也应该讲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有了司南枭的“撑腰”,刚才还一脸憋屈的李娇娇,现在脸上满是春风得意。她掩住唇,眉梢里带着许些妒忌:“这位小姐,竟然太子爷都开口了”
时桑榆不咸不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没你说话的份。”
李娇娇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看着司南枭,声音千回百转,千娇百媚:“太子爷,李娇娇就是想要这位姐姐身上的裙子嘛这么小小的愿望,太子爷就满足李娇娇行不行?”
时桑榆微微偏头,靠近司南枭,红唇一翘,声音很低,也很勾人:“要不要你帮我换?”
她的声音再怎么低,离得这么近,不止司南枭,李娇娇也听见了。
“不知廉耻!”李娇娇低声暗骂道。
时桑榆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绝色,妖艳,一举一动之间带着少女的青涩与女人的妩媚,跟自己比起来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两个人站在一起,司南枭的目光会落在谁身上,一目了然。
时桑榆恍若未闻,红唇微嘟,声音柔柔的:“太子爷,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件小礼裙是她先买的,更何况那位年轻影后,真实目的是羞辱她,她没有受虐症,并才不想被这个萍水相逢的司南枭新欢羞辱。
司南枭眉微微一皱:“听她的。”
李娇娇听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司南枭这是偏向她了?哼,就算面前这个女人再怎么美艳,她在太子爷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
“营业员,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下来!”娇蛮的声音格外刺耳。
扒下来?时桑榆咬了咬唇,神色微微一冷。
司南枭的态度,她并不意外。从她出狱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时桑榆就知道司南枭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个想要把她掐死的男人,时桑榆当然不会对他自作多情。
但是她身上只有这么一件水绿色的礼服,如果脱下来,里面除了内衣身无寸缕。时桑榆微微歪头,看着李娇娇,声音一冷:“你敢?”
毕竟也是在时家养了十八岁的名媛,时桑榆的贵气增添了她的气势。两个字说出来,李娇娇的脸色下意识地白了。难不成面前这个女人,是上流圈子里的名媛?
不可能!她身上穿着的,明明是不入流的过期货!
“太子爷都说了听我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李娇娇虽然抑制住了情绪,但是神色中已然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被时桑榆这样倨傲的目光看着,很容易在心里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位小姐,你无缘无故羞辱我,我不是软柿子,这次扒你的裙子,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李娇娇趾高气昂地说道。
看着她眼中浓郁的妒忌与愤恨,时桑榆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司南枭身上。特助卫清正在向他报告着什么,男人半边侧脸在阴影下,讳莫如深。
的确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资本。
李娇娇上前一步,愤恨地看着她:“你自己脱,还是我让你帮你扒下来?”
她压低声音:“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太子爷有意思?小姐,太子爷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一副穷酸的样子,还想着攀上司南枭?呵!”
“没娘生没爹教的穷酸货,没人告诉你不要当小三啊!”
最后一声惨叫,尖锐刺耳。
李娇娇的膝盖被时桑榆踢中,立刻像是狗啃屎一样摔倒在地,脸朝下,摔得鼻青脸肿。
时桑榆修长的腿微微抬起,尖头高跟鞋勾了勾李娇娇的发丝。
她蹲下,朝着鼻子被摔歪了的李娇娇露出一个纯良的笑:“李影后应该不知道,我才从南郊监狱出来一个月。”
李娇娇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惧的表情。南郊监狱重刑犯!
这个女人,是南郊监狱出来的重刑犯?
“太子爷,我腿好疼”李娇娇心中害怕,可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时桑榆羞辱,目光看向司南枭,柔柔弱弱地说道。
“卫清,去买药。”司南枭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喜不怒。
卫清掩饰住略带奇怪的神色,应了一声“是”便快速离开了。
李娇娇爬起来,满目泪痕地看着司南枭,没有说话,轻轻地呜咽着。
时桑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司南枭:“太子爷想怎么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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