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霁朗指着中央悬在光柱中的步枪,问:“这是真的吗?”
“这是。”她说:“但你可别碰。这是个报警系统,一旦有人拿下这把枪,这几扇门立刻就会被锁死。”
吴霁朗问:“那如果来人爆破这些门呢?”
“那就会爆炸。”李暖暖说:“何况里面其实也没什么。”
她说着,在一号门上按了一下自己的手,门上放出蓝色的光芒,随后便落入了地底。
吴霁朗跟她进去,里面竟然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台电脑,其他的,别说枪,连一张纸都没有。
他还以为这里只是一个登记系统,谁知大屏幕一开,上面显示了一个进出库存的表格。
李暖暖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说:“我要从现在开始忙了,你去帮我要杯咖啡。”
吴霁朗问:“在哪里?”
李暖暖掏出自己的小电脑,说:“隔壁那屋。不要碰门,你站在门口,它会自动检测,你一碰,容易被认为是暴力行为。”
吴霁朗照李暖暖所说的来到了隔壁门口,很快便成功地进去了。这里面也没有人,只有一台机器。
他从机器里点了餐,很快便拿到了咖啡。他还做主给李暖暖要了点吃的,因为她没有吃早餐。
等他回来时,李暖暖所在的那间办公室里仍只有她自己,她正忙着仔细查看那些文件,十有**就是账目。
吴霁朗将东西给她,她也没说话。
他见状也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里看不到她的屏幕,他也并不去看,因为他刚刚获得信任,现在已经了解得够多。
就这样坐了奖金两个小时,李暖暖忽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这才移到了吃的东西上,捏出了一根薯条,似乎这才想起吴霁朗的存在,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才问:“是不是有点无聊了?”
吴霁朗说:“是有点。看样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暖暖笑了,“你确实帮不上,不过让你在这里坐到明天早晨未免太折磨你。”她说完对着空气说:“老六,来。”
很快,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笑嘻嘻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长得不帅,穿着普通的t恤衫和牛仔裤,手臂上肌肉虬结,笑容中有股子模式一切的味道。
他站在门口,笑着说:“大小姐有何贵干那?”
李暖暖看着屏幕,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怎么我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人?”
“嘿,”老六摸了一下鼻子,嘿嘿笑道:“无聊搓了两把麻将,我正连庄呢。”
李暖暖说:“那好,你们带他一起玩。”
老六却为难了,“我们玩得可不小啊。”又对吴霁朗笑道:“兄弟,我可没看不起你,我看你不像是我们这行的,别觉得是我们欺负你。”
“啪!”李暖暖顺手抄起一盒番茄酱就砸到了老六头上,怒道:“你是闲得脑子坏了吧!什么蠢话也说得出!我的人还能少你两把麻将钱?”
老六顿时噤若寒蝉,如同一条生性狂野,却被吓住的恶犬。
李暖暖冷冷地睥睨着他,“去吧。怠慢了我的客人,我可要你的狗命!”
老六神色一转,陪着笑将吴霁朗带去了最后一间屋子。
一进这间屋子,吴霁朗顿时失望。别说枪,这里连颗子弹都没有。
里面一共四个人,都是男的,其中一个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面是十八x影片,声音开得老大,满屋子都是嗯嗯啊啊的声音。
余下三个都在麻将桌旁,已经打了一半。
老六一领着吴霁朗进来便喊看电影那人,“声音小点,大小姐的客人来了。”
其他四人见他态度如此,不由得看他,老六用眼神示意他们此人重要,四个人不约而同正经起来。
老六把吴霁朗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笑着说:“我还在庄上,正赢着呢。”
吴霁朗道了声谢,也没推辞。他倒是并不喜欢这项活动,不过家里逢年过节也有亲戚会打两把,他偶尔能作陪。
何况干坐着真是无聊得紧,打牌其实也是与这些人交流的好机会。
几人见吴霁朗会打,便玩了起来。起初他们觉得吴霁朗是新手,有心谦让,但很快就发现对方实力不俗,打着打着,几人情绪都高涨起来。
在底下世界没有阳光,也感觉不出时间,吴霁朗也是打着打着猛然一看手表,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六点。再一看筹码,发现自己已经赢了太多,连忙又捕捉痕迹地倒了出去,以至于有来有往。
余下几人都是赌桌上的老手,自然看得出他的做法,心里都暗暗喜欢,言语之间也多了些亲近的意思。
吴霁朗借机与他们聊起来,因为他是李暖暖亲自带来的人,旁人也不怀疑,便被他套了许多话。
吴霁朗这才知道,李暖暖的军火库远在国外,销售方向也远在国外,这里不过是一个查账的地点,理由只是方便李暖暖查账。
其他的他们没有说,吴霁朗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账目的重要性与军火本身一样重要。而李暖暖早已告诉他,一旦有人强力爆破,这里顷刻间就会爆炸,这里的人跟账当然立刻就会全部化为灰烬,想也知道,这些人多半不会知道这些。
这里的所有系统都是相当灵敏的,这也是为何这里虽没有军火,却也禁止本镇有小孩的原因。
吴霁朗既感到失望,却又觉得意料之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通过这些人得知,李暖暖最早也得查到明早,同时拷走这里所有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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