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顿时露出了恼火的神色,伸手就要抓住枪,吴霁朗忙将它握进了手里。
李暖暖一愣,露出了满脸戒备。
吴霁朗拿着那把枪端详了一下,枪自然是真的,拆开弹夹,里面也是满当当的子弹。
他看完之后,又将它扔到了李暖暖的面前,李暖暖一把抓过了它,神色这才稍缓。
吴霁朗下了床,说:“我去给你买件衣服。”
李暖暖抬起眼睛看向他,神情就好像是一个倨傲的小女孩。
吴霁朗找出绷带脚步,也无心处理伤口,那里被咬住的肉一件掉了一半,血流如注,他草草弄着,一边问:“你有坚持要穿的牌子么?”
李暖暖这才不悦地开了口,“你这是什么意思?赶我走?”
“对。”吴霁朗头也不抬,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李暖暖面色更沉。她身在高位久了,早已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更何况只是一个情夫。
但她没有发作,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情夫,严格来说,如果他没有跟她上过床,她应该一直对他报以最客气的态度,因为他救了她母亲。
所以,沉默片刻,李暖暖稍显平静,“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
吴霁朗这才抬起头看向她,“一对一的关系才叫分手,我认为不必这么难堪。”
李暖暖再度瞪起眼睛,“就因为我让你杀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吴霁朗说:“你看过我的简历就应该知道在这间屋子里,你根本就没机会用枪指着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李暖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少借题发挥了,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生气。你气的是我让你杀江愉心。”
吴霁朗看向她,说:“你的确也没有资格强迫我去杀人。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让我做任何事?”
李暖暖强作镇定,冷笑道:“我说了,我怀疑你是勾子。”
“勾子是什么东西?”吴霁朗冷冷地看着她,问:“我凭什么要承担这样的怀疑?凭什么要接受杀人这种变态的要求?”
李暖暖怒道:“你说谁变态!”
吴霁朗说不卑不亢道:“我是来治病救人的,你却让我杀人,这对我来说就是变态。”
李暖暖豁然从床上冲了下来,手里紧握着那把枪骨节都已经泛白。但“治病救人”这四个字提醒了她,让她清醒了过来。
对啊,他和那些小明星小模特不同,他不必讨好她。
所以她最终也没有举起枪,只说:“你说你是来治病救人的,那你怎么跟我搞在一起这么久?”
吴霁朗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气急败坏,说话也有些没章法了,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是个女人,我实在是不想说得这么清楚让你难堪。”
李暖暖脸色再度一沉,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霁朗没吭声,默默地绑好了绷带,勉强让它不再流血,又擦了擦身上的血,起身拿了衬衫穿上,说:“如果对衣服没有要求,那我就就近买了。”
李暖暖却仍是紧紧地盯着他,自找没趣似的说:“把刚刚的话说清楚。”
吴霁朗当然不肯,打算绕开她出去。
谁知李暖暖却分外执拗,喀嚓一声又将手枪上了膛,还没将要它举起来,吴霁朗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旋。
李暖暖只觉得剧痛难当,手上不由得一松,手枪又落入了吴霁朗的手中。
这样还不够,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怒道:“哪次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白给的我当然不要白不要!你自己不自重到头来反而还怀疑我了?”
李暖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怒火也没了,只是望着他。
她不是那种眉目凌厉的女人,这样的神情反倒显得有些可怜。吴霁朗不由得心一软,放开了她的手,说:“抱歉。”
李暖暖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整理好了神情,朝吴霁朗伸出了手。
他忙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手腕被他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他正想说点什么,李暖暖已经开了口,“枪。”
吴霁朗一愣,随后才将枪放进了她的手里。
李暖暖拿起枪,转身在地上一件件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此前她穿脱衣服并不避讳他,显然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要求。
吴霁朗很清楚自己现在这么做虽险却十分有效,他已经看出来了,李暖暖要他杀江愉心,其中或许有怀疑他来头的原因,但大头还是她的妒忌心。
跟她保持着这种关系她就会不断地去提这个要求,不如趁现在,虞雯还活着,病情得靠他时撇清。
只是他虽想得很清楚,眼下见她真的要走,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很快就强压下了这个念头。
李暖暖出来时,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不过头发已经仔细地梳过,脸上也化了淡妆。
此时吴霁朗也已经整理了卧室,正将她用过的床品通通换下来。
李暖暖出来时见到这一幕,而未多做表示,只是朝玄关走去。
她穿鞋子的时候,有人敲门。
吴霁朗来到玄关,见来人是李暖暖的司机,他提了一只小箱子。
李暖暖示意他把箱子放到柜子上,司机照做,并打开了箱子,里面整齐的码着绿色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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