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她还不如沈曼玲活得久。
这孩子才十二岁,不由得令我心里一阵难过。
以前我觉得,变成神是一件好事,因为神不受**限制,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可经过了这几次的事后,我终于开始明白。神不完全是好的,甚至说,神根本就不好。
成为神时,就无法体会爱跟幸福,因为那些属性都活不久。想要活得久,就要成为恨和欲望的奴隶。
我说:“这是还是得告诉繁音他们。”
李虞说:“孤独既然已经苏醒,那她就不再是一个小孩子,要不要告诉家人,由她自己来决定吧。咱们毕竟帮不上她什么。”
我问:“你是怕繁音他们家怪咱们吗?”
李虞笑了,“你怕这个?”
我说:“他们对我还是挺友善的,这样瞒着他们我心里有些不自在。”
李虞摇了摇头,道:“繁音手上的人命恐怕比你见过的都多,我实在不建议你把他当朋友。”
我说:“你这是夸张吧?”
李虞摇了摇头。
我来了兴趣,“他和你姐姐谁杀的人多?”
李虞干脆地说:“他。”
反正我们在家,我也无所顾忌,“这么说你姐姐的确也杀了不少人?”
李虞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说:“我觉得很多。”
李虞没吭声,只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毛毛的,没有说话。
稍久,李虞开了口,“脏活儿总要有人做,如果不是我姐姐,做那些事的人就是我,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摇头说:“我明白,我只是想起了宋佳音。虽然她家的事有吴景康集团作祟不假,但她失去父母后的遭遇也基本都是真。她没有犯错,小心翼翼地活着,却被凌虐至死,可有的人”
算了。
李虞却没有生气,反而替我说下去,“可有的人即便杀了人,却只要有钱就能摆平一切?”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
李虞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钱和权力的迷人之处。也正是野心存在的理由跟养料。”
我说:“我觉得很不公平。”
李虞点头说:“这的确很不公平,但公平只属于势均力敌的人,强者和弱者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公平可言。”
我不由得叹息,“我心里很难受。”
李虞笑道:“我如果告诉你那老家伙已经死了,而且迟风珉现在进了精神病院,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一点?”
我愕然,“他怎么死的?”
李虞耸耸肩,“被人剁了。”
“剁”这个字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李虞收拾段菲菲的保镖时的情景。
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他的脾气还很糟。
其实现在的我们看起来仍旧很年轻,好像才二十出头,但这是因为神力的关系。
我问:“不会是被你吧?”
李虞说:“本来是不应该被我,但他坚持要见我,我只好见了他。本来想给他个速死,最后也没有。”
我说:“你拿什么把他给剁了的?”
李虞摇头,道:“吃饭的时候不说这种恶心事。”
我说:“没关系,我不怕恶心。”
李虞白了我一眼,道:“我怕。”
“好吧。”看来是真的很恶心,我说:“迟风珉为什么进精神病院了?也是你做的?”
李虞道:“不是,据说他是活见鬼被吓疯了。我派人去看过,回馈说是真的疯了。有消息说是段莫修集团搞的,毕竟迟家其实只有迟风珉是比较能干的。”
我想起宋佳音记忆中的那个迟风珉,心里竟有些酸涩。
以前我很讨厌他,觉得他简直有病,而且杜撰了我要嫁给他的情节。没想到这情节竟是真的,只是答应过他的那个宋佳音已经死了,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我说:“我能去看看他吗?”
李虞的回答丝毫不令人惊喜,“不能。”
我问:“他都这样了你还吃醋?”
李虞笑了,“我不吃醋,只是因为那种地方不安全,你怀着孕,我不想让你受伤。”
我说:“我是神嘛,现在拜你所赐,神力又强了不少,怎么可能有事呢?”
李虞说:“那也不行。”
我企图激将他,“你就是吃醋!小心眼!”
李虞摊手道:“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准你去,如果你去,我就把他弄死。这样你也就不惦记了。”
我
吃完饭后,李虞来了通电话。他挂断后,告诉我赌场里有赌客闹事,他需要去解决一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处理。
我本来不太想去,但李虞告诉我,如果我自己在家,那最好不要出门,因为这些日子李家动荡,尤其是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我怀了孕,有的李暖暖的仇家可能会抓我胁迫李虞放弃为他姐姐安排。
他常常一去不回,我要是在家实在太闷了,便只好跟上。
李家作为道上魁首,与其他小组织的关系就好比生活在同一片草原上的狮子和鬣狗,原本鬣狗仰仗着狮子的鼻息,当然不敢把狮子怎么样。但现在狮子受伤,半死不活,鬣狗们都虎视眈眈地等着,只等狮子一死,或将死时来上一口新鲜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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