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医生随后就进来了,说是为我做检查。查过之后说一切正常,并提醒我等麻药过去会非常痛,但要我尽量忍耐。
李虞问:“为什么不给她用止痛药?”

医生说:“大小姐不准。”

李虞皱起眉头,“我准她用。”

“少爷,”医生说:“太太吩咐了,最近老先生抱恙,家里的事务全听大小姐的安排。”

李虞语结。

医生说:“就请宋小姐忍一忍吧。”

医生走后,李虞站在原地,垂着头,神情有些无奈。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对我说:“对不起。”

我回神问:“什么?”

“明天一早我就打给她,跟她商量止痛药的事,但看她那样子可能性也不大。”他说:“对不起。”

我摇头说:“你不必说这种话。”

他露出疑惑。

“我昏迷的时候,你的家人一定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我迫不及待地说:“我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但我的确杀了你。你的确死了。”

他混不在意地笑,“可我还活着。”

“我的重点是我的确杀了你,”因为着急,我有些气喘:“你实在没理由维护我。”

他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把你送去给我姐姐,好让她继续虐.杀你?”

不,那滋味太难熬了,偏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与这样的李虞同处一室也同样可怕。

我无法抉择,正在纠结,忽然见李虞一动。随着他的身体倾来,一时间,我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在疯狂地颤动。

四目相对,半晌,他的手指伸来,撩开了我额前垂落的发丝,“很害怕吧?”他的声音轻轻的,“不知道我究竟死了没有。”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悸,索性一咬牙道:“你不是他。”

“你希望如此。这样你就不必害怕他的鬼魂时刻看着你,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也对你很友善。”他的声音既低且柔,宛若情人间缠绵的耳语,“虽然杀了他,但你毕竟不是专业杀手,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强,良心还是不免为自己结束了一条生命而不安何况,你跟他同.床.共.枕两年,还有过一个孩子。”

“你想太多了,”我反驳道:“孩子只是意外,我对他没有感情。”

“随你怎么辩。”他笑了,“总之,对现在的你来说,死远比活着更幸福可是我不会让你死。”

我说:“这么说你真的不是他。你冒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冒充?”他挑起了眉梢,“你告诉我,dna要怎么冒充?”

dna?

他居然通过了dna鉴定?

我彻底乱了,难道真的是李虞?这怎么可能?

我正惊愕,下颚突然被捏住、抬起,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目光平和温柔,语气亦然,“你很清楚那栋房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随便调调监控记录就能清楚地看到你杀我时残忍的姿态,根本不需要有记忆。”他就像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虽然不记得也不了解你,但你的可恨令我印象深刻。在弄明白一切之前,我绝不允许别人轻易处置你。”

我僵住了,因为他的手。

尽管手臂毫无力气且插着针头,我却仍是火速地抬了起来,攥住了他的手。

李虞当即目光凌厉,手指捏紧,但随后或许是判断出我不会攻击他后,略微松了手。

我问:“你的手怎么为什么是热的?”

很明显的,李虞的目光中划过一丝错愕,“谁的手不是热的?”

“你的刚刚就不是。”我盯着他的眼睛,紧张得要命。

李虞目光一凛,随即五指张开,猛地扼住了我的脖颈。剧痛自喉间传来,我陷入窒息,不禁张开了嘴巴。

他足足而了十几秒,才松了手,问:“清醒了么?”

我忙着大口喘息,说不出话。

他也没再说话,转身到角落里的沙发坐着了。

我只能躺着,这样一来便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如果说之前他冰凉的手吓到了我,此刻他温热的手又一次令我感到了不适。我开始觉得糊涂,难道是我自己搞错了?想想也对,活人怎么可能没一点温度?没温度的当然是死人。而死人又怎么可能站起来说话?

我反正不信鬼怪,因为在我爸爸去世后,我无数次地期待着他可以给我托梦,却一次也没有过。

如果世上有鬼,那么爱我们的爸爸,怎么会放心得下呢?

关于这个,我没有心思想太多,因为接下来我就开始痛。这痛来得又快又猛烈,我无数次得想死,又无数次地发现自己连死的本事也没有。

痛久了痛感自然就会降低,体力消耗殆尽后,我便进入半昏睡状态,这样日子就比较好熬,时间也因此变快不少。

这期间,李虞始终都在,但与我没有直接交流,我痛时他会抚慰我,也会劝我吃一点东西。我状态好些时还发现每次送来的饭他都会先尝一口,想是怕李暖暖派人下毒杀我。

这天天还没亮,李暖暖就带着一位医生来了,说是来给我打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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