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初很是着急地听着手机里的电话提示音,在那端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明明早上她还千叮铃万嘱咐,今早上课的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厉,让林寒一定要及时把她送回来。

没曾想这预备铃都响了,还是不见白姝娆的踪影。

林萌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然后摁掉电话,找到林寒的号码拨过去。

彼时,林寒刚回到公司不久,正在准备待会开会的事。

当电话响起,看到屏幕上赫然是他给林萌初的备注时,林寒不由得挑了挑眉,声音轻快地将电话接起。

“萌萌,你不是说早上有课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还想问你呢!你把我们娆娆带去哪了,这都要上课了,还没见着个人影!真想让老师把课当掉重修是不?”

电话那头的林萌初劈头盖脸地指责道,这端的林寒却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不可能啊?我半个小时前就把她送到学校了?”

总裁办公室里

阎夜冥正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批改文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林寒不顾形象地闯了进来。

阎夜冥本就因为和白姝娆闹得不愉快而在气头上,这会看林寒这么莽莽撞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文件就朝他扔过去。

“不是让你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吗?”

林寒手忙脚乱地接住文件,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阎少,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

白姝娆醒来的时候,是在郊区一家废弃的加工厂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便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前几天才在晚会上诬陷过她,最后被阎夜冥教训的肖泽荣。

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一改之前的意气风发,盛气凌人。

整个人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白色的衬衫也被浓重的汗臭味和污渍掩盖,实在看不出之前的富家公子形象。

白姝娆动了动被绑起来的双手和脚,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她亦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自乱阵脚。

所以只能强压下内心的不安与惶恐看着肖泽荣皱眉道。

“肖泽荣,你绑我来做什么?”

白姝娆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这个工厂挺大,除了大门以外,还有几扇窗户,透过那些光影,隐约可以看到外面有几个人守着,不过屋内只有肖泽荣一个人而已。

肖泽荣显然对被捆了双手双脚的她很是放心,并不担心她会逃走,任由她打量挣扎,也不制止,只是眸光凶狠地看着她。

“做什么?你害得我父母入狱,公司破产,无家可归,竟然还有脸问我做什么?我当然是要把那些失去的一点一点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那天被从晚会上带走以后,他遭受了一场非人的对待,最后几乎是屈打成招,供出来幕后指使的黄雅丽本人,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废了一手一脚。

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被送回了肖家,到现在都还使不上劲,走路一瘸一拐的。

作为家中的独子,从小到大,父母一向疼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又怎么能忍受他被人欺辱成这样,当即就扬言要把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但是没等他们和对方清算,家中的生意就接连出了问题。

先是平日里和肖氏有生意往来的企业合作商纷纷撤资或毁约,紧接着大批的货物被退回,一时间货物滞留,资金链断裂等问题纷至沓来,直把他们忙得焦头烂额。

却还是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没有。

那些往常来往还不错的生意伙伴或世交的电话几乎都快被他们打爆了,愣是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就连银行也是各种找理由推脱,拒绝发放贷款给他们。

资金链断裂,若没有及时注入新的资金进行补救,对哪个企业都是需要宣告破产的灭顶之灾。

饶是肖氏苦苦死撑,最后也无能幸免。

可如果以为就这样完了,那就太天真了。

在肖氏宣布破产后没几日,往上突然传出肖氏涉嫌逃税漏税洗黑钱,顷刻间,一系列有关肖氏以及肖氏夫妇所犯下的罪名和黑料席卷了整个晋城。

相关部门很快便介入检查,在确定一切罪名都是有理有据,并非子虚乌有时,肖氏父母不可避免地坐牢了。

资金,银行卡被冻结,家里住的房子也被法院没收拍卖。

昔日那些看起来义气十足,嘴上说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朋友也在一夜间消失得没有踪迹。

只留他一个人拖着残破的身体苟活在天地间,所以他发誓,一定要让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当然,依他蜉蝣的身份,必然无法撼动阎夜冥这棵参天大树分毫,所以才会挑了手无缚鸡之力白姝娆下手。

反正无鱼虾也好,总不能让这些苦,这些罪白受了!

这几天忙着准备比赛的设计稿,又加上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情,白姝娆并没有注意到电视上报道的新闻。

如今听到肖泽荣满带恨意的话语,心中不觉有些骇然,但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冷静自持地说道。

“我并没有害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还有现在也是,你如果马上放我走,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否则等我同学发现我不见,报警查到你身上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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