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少风敢回去,自然会有保身之法,想来也不用他们太过心急。
这么说来,需要他们操心的,也就只有,她手里这份东西了!
顾今息深吸一口气,再次认真地翻开手中的一沓书信。一封一封,一行一行,细细查看。
就算是第二次看,顾今息还是忍不住心惊。
这其中的内容,一字字一句句,着实是太过惊人了些!
半晌,顾今息终于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心情沉重地放下手中的书信,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看向柳令春。
“柳兄,此事你待如何处置?”
柳令春脸色同样不甚好看,这信中的内容,他已经看过多次,甚至是烂熟于心,更是清楚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至于这处置,他心中也同样早就有了决断。
“顾兄,听闻你每日里都要进宫奏对,今日,我就陪你一同走一遭!”
顾今息重重点头,她正有此意!
这也算是重大案情突破,想来皇上也不会再难为于她,正好也让她松口气,一解燃眉之急。
柳令春再次拿出一物,递给顾今息。
“这是我着手准备的,奏对的折子,顾兄看看吧。”
顾今息连忙接下,细细地看过,提了几个说得不甚清楚的地方。两人一番商议,重新修了数遍,这才最后定下了折子。
柳令春啪的合上最后核定完毕的折子,望着顾今息的眼中出奇地坚定:“顾兄,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宫去吧!”
顾今息点头,这是实理。
两人没有片刻耽搁,换了一身正装之后,当即赶往了皇宫。
御书房中,顾今息和柳令春一进屋,就将奏折和书信一同递了上去,然后立在屋内,等着殷逸的反应。
屋内悄无声息,只有刷刷地翻书声不时地响起。
啪!
殷逸将书信狠狠地拍到桌子上,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书信之事,晓春早就向他禀报过了,只是没有看到书信的具体内容,没想到却是这么的
简直骇人听闻!
“此事,可曾确认过了?”殷逸沉声问道。
柳令春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书信中所说之言,思路连贯,有理有据,微臣仔细核对过,并无丝毫漏洞。至于事实的真相,因为涉及到了微臣的同级甚至是高级长官,并未完全确认。不过,微臣手中有人证一名,只需稍加审问,相信可以得到充足的证据!”
此话说出来,不止殷逸好奇,就连顾今息也没听过这个“人证”。
但一应案情都是他们俩一同协理的,顾今息一回想,也知道了这个所谓的“人证”所指为何。
“陛下,臣附议,只需提审一人,真相必可大白!”
“何人?”殷逸问道。
顾今息与柳令春对视一眼,齐声道:“前太医院院判,冯正明!”
“是他!”
殷逸眯起眼,印象中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人,此刻应该正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陛下,可要即刻提审?”柳令春上前问道。
“不必。”殷逸抬手拦住了柳令春,道,“此事事关重大,牵涉太广,朕不想太过张扬,你们,可明白?”
柳令春与顾今息对视一眼,低头称是。
顾今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毕竟手里握着这样一份证物,若是让她就此停下,只怕只要心中的焦灼就能要了她的命!
“微臣斗胆,敢问皇上,那此事,该如何处置?”
“不必心急。”殷逸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翻动着手中的书信,道,“朕说现在不要提审人犯,却没说过就这么放过他!”
顾今息一喜:“那陛下之意,是要”
殷逸并未回答顾今息的问题,而是伸手召过一旁伺候的李公公,附耳吩咐了几句,李公公领命离去之后,殷逸这才看向顾今息和柳令春。
“两位爱卿,稍安勿躁,今日就先留在这儿。待到天色一暗,还要烦劳两位爱卿陪朕,走一遭大理寺府衙了!”
两人心中一惊,陛下竟然是要亲自夜访大理寺,看来,是想要私审了!
皇上微服出宫,是极其危险的,当然,也是违制的。按说他们当臣子的,理应阻止。可是他们的心里都清楚,现在阻止了殷逸,只怕此事也就只有不了了之一途了。
两人一同办案这些日子,早就有了些默契,对于彼此心中的想法,多少有些把握,此刻同时拱手道:“微臣遵旨!”
自此之后,殷逸只专注于案牍之上,一本接一本地批阅着奏折,一不见客,二不与顾今息等人有所交谈,甚至是只当二人不存在。二人也浑不在意,只低头谨守本分地站在一旁,御书房内,也就唯剩下一室寂静。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分,殷逸才动了动身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嘴角的弧度愈加地冰冷。
“好了,我们也该去看看朕的这位好爱卿了。”
顾今息和柳令春从殷逸动作的那一刻起,就暗中警惕,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站了一下午而有些僵硬的手脚,见殷逸起身,忙应了一声“喏”,跟上前去。
李公公早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几人一出御书房,李公公当即躬身问安,在前头为几位引路,领着他们到了一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前。
“陛下,老奴都安排好了,您只管上车就是,其余的,自然会有车夫打点。”
“李公公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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