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令春看着顾今息仍旧一副脸色惨白心力交瘁的样子,怎么都放心不下。
“可是什么可是!”橙子掐着腰,生气地瞪着柳令春,“不放心自己治去,橙子不干了!”
说着就要往外跑。
顾今息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吵闹,早就哭笑不得,只是苦于插不上话。见橙子这一跑,连忙眼急手快地一把拦住她,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
转头看着愁眉不展的柳令春,顾今息就是一阵哭笑不得。
“柳兄,早说了我的身体没事,你就不要再为难橙子了。”
她的身体没事,不过是心里有些事儿理不清而已。
柳令春虽然担心顾今息,但是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橙儿又再三保证,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柳令春那副样子,顾今息摇头,柳兄还真是关心自己,虽然嘴上劝他,心里也暗暗记下这份人情。
当夜,柳令春特地命下人收拾出柳府一间清雅别致的湖心小苑,给顾今息作临时的住所,觊觎湖心小苑已久的橙子也趁机以治病的名义跟着住了进去,直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顾今息看着青竹绕梁,碧波环嗣的湖心小苑,也是喜不自禁,接连道谢,心里对这个地方满意的很。
自此,这湖心小苑就成了顾今息暂时的居所,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说来这些日子里,顾今息每日里就安心在湖心小苑中休养,除了偶尔与柳令春讨论案情,几乎是足不出户,清闲地很。
但是这看似清闲的日子,顾今息过得并不舒心。
当初那么急切地逃离皇宫,住进柳府,不过就是为了理清自己的想法,弄清楚心意。但是在这里住的时间越长,她却反而愈加的心烦意乱。因为她发现,脑子里竟然总是时不时地冒出长公主来,不自觉地就会想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这一切,柳令春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就注意到,顾今息的身体虽然在好转,精神上却是愈来愈萎靡不振,就像此刻
“顾兄!”
柳令春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望着窗外发呆的顾今息浑身一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顾今息无奈地摇头苦笑。
“柳兄,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这段日子,只有柳令春时不时来与她讨论案情的时候,才能让她稍微分散心神。
柳令春压下心里的担忧,故作轻松地道:“顾兄可真是清闲,让我好生羡慕呢。”
顾今息一笑,道:“我这情况,别人不知道,柳兄还不知道吗?可不要再取笑我了。”
她倒是宁愿忙碌一些,奈何柳令春顾及她的身体,在余毒未清之前怎么都不允许她继续介入案件调查,只说有任何进展会立即通知她,她虽无奈,也不愿意辜负了柳令春的一番好意,只得应承下来。
想到这里,顾今息看着柳令春正色道:“柳兄,可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柳令春摇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话倒是让顾今息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今儿个,我是带了一位故人来见你的。”
“故人?”
顾今息仍旧有些疑惑,既是故人又似乎与案子有关,那岂不就是
见顾今息眉目之间渐渐清明,柳令春暗叹她果真是聪明的很,对屋外朗声道:“宋夫人,请进吧。”
果然,来人正是此案死者生母,礼部侍郎正妻王氏!
屋外,一妇人缓步走入,眼角眉梢带着几缕岁月雕琢的痕迹,神态之中隐隐透着疲倦,眼波流转之间又带出几分精明的感觉,正是王氏无疑。
“夫人,快快请进!”
顾今息见此,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王氏迎进门内。
她这些日子在等的人,终于来了!
柳令春识趣地退出房门,虽然他已经能大致猜到两人的谈话内容,但这种事还是回避地好。
“顾兄,你们且放心交谈,我会派人守好屋子,不会让人打扰你们。”
“柳兄”顾今息本欲挽留,柳令春却没有留下来的意思,道了一声“告辞”就退出了屋子。
顾今息见此,也不再挽留,转向王氏,焦急地询问道,“夫人,如何?可是有所进展?”
王氏听得此话,神色中现出一丝悲愤:“这群丧心病狂的,竟然如此谋害我儿,我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顾今息眉眼一动,果然,是有了进展。
“夫人莫急,且与我详细说来。”顾今息倒了一杯茶水递上去,安抚道。
王氏稍作停息,也算是缓过神来。二话不说,对着顾今息就是一个大礼。
“顾大人大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顾今息连忙拦住王氏,劝道:“夫人不必如此,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只是请夫人将其中内情悉数告知,我们也好为令郎报仇!”
王氏神色悲痛,勉强收拾情绪,镇静下来。
“大人神机妙算,果然是我识人不清,被人挑拨,险些铸成大祸。那日回去之后,我就派人日夜注意着我儿的尸身,当真抓到了几波欲行不轨之徒!”王氏语气愤慨地说。
“果真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顾今息抚掌大笑,他们始终欠缺的证据,这下可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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