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仙门?恕在下见识浅薄,这华山倒是鼎定大名,只是不曾听过华山还有个剑仙门,还请大侠详解!”夏锐疑问道。
钟大侠一本正经坐好,又是一番自信非常的模样,开口说道:“华山剑仙门,乃是不出世的剑道高门,若是一般江湖人,鲜少有人听说,若是江湖前辈高人,如江宁陆子游、剑阁杨二瘦这般的绝顶人物,必然多有耳闻。当年陆子游仗剑上华山,曾经败于某家师父剑下,只是这些隐秘的事情,江湖并无传闻。”
徐杰听得眉头一皱,这江湖到底是怎么了,人人都要拿这两位说事,好像不提这两位就衬托不出自己的地位一般。
“华山剑仙门竟如此了得,倒是失敬。”夏锐边说话语,边去看徐杰。此时夏锐怀疑已起,便不自觉去看徐杰,徐杰在夏锐心中,对于江湖之事是了若指掌的。
徐杰面无笑意,已然直言开口:“若是你家师父曾经胜过陆子游,教出了你这么个徒弟,当真该羞愧而死!”
钟大侠闻言,面色再也不是一阵红一阵白了,而是怒目一瞪,开口道:“这位公子,不频频与某为难,此番更是侮辱某之师门,你是何用意?”
徐杰倒是不惊,只是摇了摇头道:“钟大侠,侮辱师门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钟大侠已然站起,口中喝道:“竖子,你莫不是以为某手中剑不利否?”
云书桓已然持刀而起,双眼蹬去。徐杰摆摆手道:“不是我以为你的剑不利,是你的剑本身就不利!你师父曾胜过陆子游?哈哈……你若是想沽名钓誉、扬名江湖,那便是你自己的手段,你若是这般玷污仙逝之人的名头来标榜自己,那你就真做错了。”
钟大侠闻言有些心虚,却是面色更怒,哐啷一声,长剑一拔,喝道:“就算是陆子游在某当面,又当如何?许他陆子游标榜自己为天下第一剑,就不许某扬名于江湖?”
徐杰摇了摇头,看了看站得高高的钟剑诚,陡然而笑:“呵呵……自我标榜的人倒是真多,寿州有个杜威,今日又来你钟剑诚。江湖报应不爽啊,待得陆子游与那杨二瘦的徒弟仗剑而出,不知是不是有人要跪地求饶!”
“某连陆子游都不惧,岂会怕他的徒弟?你既然小看某手中之剑,可敢与某一战?”钟剑诚以为徐杰在用未来的事情威胁于他。
夏锐闻言,心头一急,徐杰哪里能与江湖人一战,再说这摘星楼可不是一战之地,连忙开口说道:“钟大侠稍安,摘星楼可不是比剑之地,且坐且坐。”
钟剑诚听得夏锐竟然叫自己坐,而不是去批评呵斥徐杰,心头更是不爽:“摘星楼又如何?某一剑就可夺命,坏不了店家财物,即便是坏了,某赔偿就是。可敢一战?”
钟剑诚话语自信非常,打自心底的自信。对战旁人钟剑诚只把那一剑夺命当做名头了,对战面前这个文人公子哥,一剑夺命必然就是事实。
钟剑诚在那城南货栈之地演那么一出戏,不过就是因为那里是江湖人落脚之地,江湖人众多,钟剑诚也自信武艺不凡,能蒙得住那些江湖人的眼界。钟剑诚这么一出戏,便是要在这京城之地扬名,扬名之后,声名鹊起,便坐等他人来请,待价而沽,选一个不错的营生。
这般就比钟剑诚到处去毛遂自荐省事了太多。这一招高明之举的效果自然也不用说,夏锐不久眼巴巴结交而来?
钟剑诚话音刚落,一个女子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听闻徐公子请奴家作陪饮酒?奴家这才刚下来,怎么又喊打喊杀起来了?”
徐杰回身去看,说话之人正是解大家,微微有些惊讶,惊讶自己一句玩笑,这位解大家还真就下来了。
夏锐也是吃惊不小,看了看解大家,又看了看徐杰,口中喃喃一语:“不想文远还真有这般的门路……”
徐杰哪里有这般的门路,徐杰自己都在惊讶之中,也在想这位解大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满场之人,见得这位解大家竟然下楼了,惊讶之间皆是起身拜见。
解大家左右一福之后,开口又道:“奴家可是应邀下来了,徐公子是否安排个座位?如此奴家也好伺候公子饮酒。”
徐杰闻言起身,疑惑之间说道:“大家请!”
解大家莲步款款而近,走到徐杰身边一张空位之后,又是一福,面若桃花,眉目传情看向徐杰:“多谢公子厚爱。”
徐杰被这眉目传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已然一屁股先坐下了。
解大家也正要落座,一旁早已看呆了佳人的钟剑诚,见得陪酒的美人竟然要坐在徐杰身旁,开口说道:“解大家,且坐这边来,坐某身边来。某才是今日的主客!”
解大家眉黛一蹙,转头看了一眼钟剑诚,并不理会,已然落座而下,又与徐杰笑道:“徐公子大驾光临,也不差个小厮上楼说上一声,若是知道徐公子要来,奴家必然扫榻相迎,岂可如此怠慢公子?”
这位解大家的热情来得太突然,弄得徐杰一愣一愣的。看了看夏锐,夏锐正是一脸的羡慕。左右再看看,满场之人皆是羡慕不已。唯有云书桓一人脸色低沉。
“解大家,你我可曾有过什么……在下……解大家这般,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徐杰支吾几语,想问这位解大家为什么忽然对自己这么热情,却是又不知如何去问。
“奴家可是仰慕公子多时了,公子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奴家一个小女子,如何能不生仰慕之情?公子切莫拒人于千里之外啊。”解冰语笑意盈盈再道,真有一番仰慕之情一般。
徐杰哪里能信,似笑非笑而言:“大家心意在下已然知晓,只是大家亲自下楼来有些不合规矩,大家不如先回楼上去可好?”
徐杰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已然起了戒备。回头看得左右之人,那羡慕的神色已然变成了嫉妒,还有人时不时投来带有恨意的眼神。徐杰便是觉得赶紧把这位解大家支走为好,男人之间的冲突,不过名利与女子,这解大家下来可不是给徐杰面子,是给徐杰找麻烦的。
一旁的钟剑诚在解大家面前,也知道佳人面前当收敛几番,该有个气度之类,终于不逼着徐杰比武了,却是一脸不快与夏锐开口:“成公子,今日你到底是请他饮酒还是请某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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