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冷静不了
“呵呵”舒子研轻笑一声,“四皇子,若是想要打架,派人告知一声便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再不济签下生死状,一命还一命,谁还打不起赔不起呢?你说是不是啊四皇子。”
轻佻温柔地语气仿佛只是 在开玩笑,满满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也是在这一刻,欧阳毅轩终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和讨厌。
甚至这一刻的愤怒与之前两人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还刺眼清晰。
舒子研否认,她现在是真的讨厌这个少年。
他真的多事,并且有病。
平常打闹惯了,只要不触碰底线便也没什么了,但是现在她心情不爽,非常不爽。
试问再这样的心情下还有人添堵,谁受得了?
谁受得了他他么的是大爷。
舒子研话落,欧阳毅轩深知自己又被挑衅了,想着自己好心给她送圣旨过来,她就是这么不识好人心的,瞬间就炸毛。
“离殇你什么意思?能拿到你还想打架不成,有本事来啊!”奋力一吼,直接撸袖子。
谁还没打过架了真的是。
“呵!”舒子研冷笑,双手环胸,看欧阳毅轩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心情总算舒坦了一点,但是依旧不美丽。
“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不成?”她高傲得像一个谋权篡位成功的奸诈小人。
欧阳毅轩丝毫不带怕的,“来啊,开始!”
说着已经开始掀衣袍,做好预备姿势。
舒子研冷笑,放下手,扭了扭脖子,开始热身。
“好啊。”
她今天就让他深刻的知道为什么花儿那样红?给脸不要脸,这次不把欧阳毅轩打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她就不做这郡主。
他么的谁还不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面对两人如此激情,众人淡定看着。
“”
此日常,他们不做任何评价。
只是,尽是不同往日,追风脑子还在,直觉告诉他要阻止这场悲剧。
于是,追风突然凑近逐影,脸色严肃,仿佛大祸临头。
停留不过两秒钟的时间,追风的脸色更加的凝重了,仿佛没看见自家小姐和欧昂毅轩在准备开战的样子,拱手直言:“小姐,大事不好了!”
逐影:“”其实他什么也没听到。
舒子研和欧阳毅轩:“”能不能滚开。
“有什么大事等会儿再说,忙着呢,让开!”他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啥啥都要跟她作对。
追风却是抬眼,“小姐,再过一刻钟安王爷便到府了,您和安王爷约好要去游湖,您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
说完,追风是真的觉得要死人了。
这次是没撒谎,刚刚打架的时候就说了的,他现在才想起来。
舒子研只感觉眉心一跳,再白痴也慢慢回忆起来了。
“你说什么?”她再确认一遍。
欧阳毅轩本来愤怒的脸却在这一刻黑了,黑得能滴墨。
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紧,他没说话。
追风咽了咽口水,“要不属下去回绝了王爷?”
不然又得闹了。
“那不行!”舒子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今天刚放了他一次鸽子,现在再放一次就不道德了,这是诚信问题。
只是
抬眼,阴恻恻的看向某个猪头,觉得自己日了狗。
做了一秒钟的挣扎,舒子研恨得牙痒痒,想着自己都已经热好身居然没时间打架,心里就非常不平衡。
但是她么的不去又不行。
某人郁闷得都想晕倒。
“欧阳毅轩,今天老娘没时间和你打架,你要么好好等老娘回来,要么明天再打,下战书,老娘跟你签生死状,和你一起死。”
某人说完转身就走,左一个老娘又一个老娘,丝毫不顾及对方再胡闹也是自家老头子的儿子。
欧阳毅轩眼神阴恻恻,没说话。
舒子研就当他默认了,走了几步,好似才反应过来,突地顿住脚步。
她转身,回走到欧阳毅轩面前,仰着头自认为霸气十足,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还有,哪怕皇叔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你这个狗记性肯定记不住,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你听清楚了,从今天,哦不!从刚刚开始,我就是你的皇婶了,麻烦你有点礼貌,长辈教训小辈天经地义,麻烦你想清楚再来惹我。哼!”
说完,高傲甩头,扬长而去。
欧阳毅轩的脸红了,是憋的。
抬眼看去,某人走得大步豪迈,似乎很得意,走路都不忘故意摆出一副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姿态。
然而,欧阳毅轩气闷,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感觉吃了柠檬一样的酸涩难受。
许是天气炎热,他还觉得胸闷。
回忆起她说的话,更加难以呼吸。
皇婶?
就她?
下意识的,欧阳毅轩不同意。
无关于其他,就是见不得她嫁个皇叔。
没有原因。
就是没有原因。
就是不同意。
那一刹那,欧阳毅轩的脑子乱了。
可是,他在她离开视线之前抬了头。
“离殇,难道你当真愿意嫁给皇叔当安王妃吗?”
一声长问,惊动就山中之鸟,绿荫廊道,久久余音。
那抹影子顿住了,满院荷叶一望无际,只留波光照面。
皇宫。
黄昏后的皇宫依旧金碧辉煌,余光照耀,竟增添了一分暖意,无情的帝王之功,竟因为这一抹暖阳变得温暖起来。
奢华的琉璃瓦,竟十分夺目。
然而
“啪!”
一声愤怒之声伴随而来,在这安静静谧黄昏后竟十分突兀刺耳。
偌大的宫殿之中,一抹明黄色龙袍,高贵威严,胸前的五爪腾龙腾空而起,无不都彰显着他身份的高贵。只是此刻威压如他,依旧是气得束发都快要炸开,已经中年的年纪,小胡子翘起,刚毅的脸上全是愤怒,生意极其之大,可见虽说上了年纪,也依旧精神力十足。
“放肆!”
两个字杀伤力十足,气得浑身发抖,一时兴起被拿来研究的隶书竹简就这么当了炮灰,被摔得七零八落。
“皇上喜怒!”福公公连忙安抚。
一声厉下,门口的宫女太监依旧巡逻刚刚路过的侍卫闻声就是就地找准方向扑通一声跪。
龙颜震怒,性命堪忧。
欧阳克的肺全然已经爆炸。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郡主府打架,皇宫有朕他们不敢就直接去郡主府了是不是?还腿都打跛了,那明天是不是还要签生死状?”
“啪啪啪啪!”顺手拿了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劲拍打桌子,整个宫殿全是这愤怒的拍打声。
福公公:“”
如果舒子研和欧阳毅轩在,他们会一脸怂逼样告诉你你真相了你信不信?
欧阳克身旁,一国之后倒是难得的没有穿那如此繁琐沉重的宫装,一身清浅的黄色轻纱倒是和他一身龙袍十分相配,舒适而柔软,且又不失礼。她温柔地脸上竟是满满的疲惫,桌前倒了一杯茶,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手指按揉着太阳穴,太阳穴直跳,全身疼痛。
福公公叹了口气,想解释解释:“皇上,郡主和四皇子不过也是闹着玩的,依老奴”
“闹着玩?”欧阳克分分钟就吼了回去,“两个都是都快要成亲的人了你在这里跟朕说闹着玩?”
“老奴”
“去,现在就去把他们两个提到皇宫来,就是在睡觉沐浴也给朕套个口袋丢进来,居然敢打架,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欧阳克气得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了,什么也听不进去。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两个小兔崽子。
顿了顿,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欧阳克更气了,“特别是离殇,堂堂郡主青天白日衣衫不整,衣不蔽体,昨晚还夜不归宿,简直丢进皇家的脸,朕怎么就生了这两个种。去!把她马上提进皇宫来,立刻!马上!现在就去!”
说到最后,欧阳克全身发抖,指着郡主府的方向开嗓怒吼。
福公公嘴角一抽:“”
怎么生的你要问你自己啊。
没有人去嘲笑皇上对自己生种的质疑,只能低下头使劲抽搐嘴角。
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是,老奴这就出工。”福公公甚至犹豫不得,立刻应下。
想为小郡主和小皇子捏把同情泪,但是觉得又没必要。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苍天饶过谁?
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人,福公公二话不说,甚至都不用等欧阳克的吩咐,直接转身就走。
“站住!”然而就在这时,一抹轻飘飘的女生疲惫传来,武器之中皆是满满的无奈。
福公公顿住了脚步,恭敬弯腰,“皇后娘娘。”
欧阳克脸色不好,哪怕对自己老婆也平缓不下来的生气,语气虽然不至于是咆哮,但也很冲,“朕告诉你,休想维护这两个兔崽子,朕不准。”
宫浅虞头更疼了,她维护有用吗?
她摆摆手让福公公退下,她虽然生气,倒也不至于没了离职。
“皇上,你冷静一点。”宫浅虞很无力,摊上这么两个孩子,她除了收拾烂摊子还有什么办法?
“朕冷静不了,反了天了。”欧阳克直接回怼回去,气得来回踱步,根本安静不下来。
“哎”宫浅虞叹了口气,抬起头也是有点无语,却还是提醒道:“皇上,离殇已经不是一个小郡主了,你不要忘记了,你刚刚下了圣旨赐了婚,她还是安王妃,你这样公然把人提出来,不仅让离殇没有面子,阿冥那里也必定是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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