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一愣,眼睛一眯,心底烦躁,“你笑什么?”
她讨厌他这样笑,非常讨厌。

杨冰冥轻轻摇头,抬眼,“无事,不过是觉得,郡主当真是心善之人,一个护卫就有如此感情,着实让在下羡慕了。”

他没有撒谎,他真的羡慕了。

“你这是讽刺我?”舒子研听了却半分不高兴,眼底愈发的阴郁,紧紧扯着衣袖,心情坠落到低谷。

杨冰冥摇摇头,豁然道:“郡主说笑了,在下又怎敢。”

顿了顿,“既然郡主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倒也是他的福气,郡主如此诚意,我自然也不好驳回,让在下看看为他看看,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愈发的温和了,慢悠悠的伸出了手。

修长好看的手指头犹如一个艺术品,只是肤色有些黝黑,倒也刚好配得上他平凡却魅力的容颜。

舒子研看着他,再低头看看怀里的追风,犹豫些许,终究还是从怀里拉出追风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摊开。

她看着他,咽了咽口水,生怕他不会尽心医治,道:“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只要你能救他。”

杨冰冥的手还没来得及搭上脉搏,眸子彻底一沉。

离殇,你当真多情。

正在杨冰冥心底绝望讽刺的时刻,舒子研却又再出声了。

只见她微微颤动睫毛,轻轻一笑,“我可以不爱皇叔,但是我不能让追风死。”

淡淡的轻言幽若香兰,芳香怡人。

杨冰冥心头一颤,把手搭在追风的脉搏上,淡淡道:“能让郡主放下安王爷,可见郡主倒也并非非他不可。”

舒子研摇摇头,反问:“又为何非他不可?”

杨冰冥似乎语塞,不言。

只有他自己知道,触碰追风脉搏的手,暗暗用力了几分。

又为何非他不可?

呵!

杨冰冥真真想笑,笑她所谓的痴情,亦笑自己的愚蠢。

离殇自小便出得城门,大千世界她皆走过,身边暗卫个个俊美无敌,武功高强,且一个个伴她成长,他又凭什么觉得,她非他不可。

顿了顿,舒子研瞥了他一眼,“开始吧!”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这一次,杨冰冥没有犹豫,也没有多话,收敛情绪,仔细的感受着追风脉搏的每一次跳动。

只是,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脉搏……与死人又有何异?

杨冰冥抬眸,镇定之下眼底亦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他……”他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舒子研马上知道杨冰冥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把打开他的手,连忙把追风揽入自己怀里。

冷冷道:“治不了就走,不要在这里浪费我时间。”

她不想听他说话了。

舒子研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受惊却故作倔强的小鹿,格外惹人心疼。

杨冰冥好似没听见,怔怔的望着她:“他的命……是你用药吊着的……”

否则,追风早已经死了。

舒子研冷哼,不言,却是间接承认了杨冰冥的说法。

追风经脉寸断,丹田破碎,差不多就是个死人,一口气都没留,若不用丹药吊着,怎么会活到现在。

杨冰冥心底一颤,努力让自己饿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离殇,你冷静一点,他已经是个死……”

“住口!”舒子研冷冷一喝,眼底满满的杀意。

杨冰冥被舒子研突如其来的狠厉吓了一跳,随之却幽暗了眼眸。

“我警告你,是你说你能救,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想死吗?”舒子研狠狠道,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追风病情怎么样她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没有死。

杨冰冥眸色一沉,低下头,“郡主恕罪,是在下妄言了。”

舒子研冷哼一声,“他到底如何?”

其实追风怎么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还是想从别人身上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杨冰冥抬头,倒也不犹豫,“这位护卫经脉寸断,心脉受损,就连丹田也已经破裂,郡主如今用药吊着她的性命,本就是逆天而行,现在想要救回,只怕要废些功夫。”

舒子研一愣,瞬间好了心情,一把抓住杨冰冥的手,眼底毫不掩饰的喜悦之色,“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救?”

杨冰冥拧眉,面色沉下。

舒子研却仿佛没看见,“你说的要废些功夫,那就是能救,既然如此,那我就废些功夫。”

此时的舒子研满脸笑容喜悦,哪里还有刚刚狠厉的半分模样。

杨冰冥收敛情绪,不言。

渐渐的,舒子研脸上的笑容凝固,抓着杨冰冥的手也随之松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舒子研的声音亦冷了。

杨冰冥看着她,她脸上的冰冷与焦急就这么映入眼帘,他知道,只要他说不救,她一定会崩溃,也一定会杀了他。

顿了顿,杨冰冥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首先,必须先稳住他的气息,可是气息乃人之根本,你用再多的药都没办法让那些气变成他自己本身的,虽然可以让他不死,但是这样也让他成功成为一个空壳,所以很难。”

“如果我与人合力渡气于他呢?”舒子研连忙问。

杨冰冥却摇头,“与之渡气,那也是他人之气,与药一样,那不过是先保证他不死罢了,若想彻底治好,只怕……”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舒子研懂他话中的意思。

外力再强也是外力,怎么可能与自己的气息相比较。

追风整个人都已经破碎,根已断,想要重合,若非重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舒子研突然笑了,轻轻的摆摆手,抱好追风,淡淡道:“你走吧。”

她突然有些累了,不想说,也不想听了。

其实杨冰冥所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杨冰冥闻言,心底一揪,“离殇,其……”

“小姐,到家了。”外面驾车暗卫的声音轻轻传来。

逐影也受伤了,如今驾车的声音,也不是他的了。

舒子研如梦初醒,抱紧追风,起身,“你走吧,你救不了他,就不要和我说废话,还没有这个自信,就不要逞能装逼。”

突然,她抬头,满眼冰霜,“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知道,其实你无能,所以我很生气,从今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两年之内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必杀了你。”

说着,舒子研抱好追风,准备离开。

杨冰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离殇……”

舒子研倒也不挣扎,淡淡的看着他,“杨冰冥,你不要逼我,我舒子研,从来说到做到。放手!”

她的声音很冷,很淡,就好像与世界隔离,没有温度。

杨冰冥咽了咽口水,连忙道:“只要在他气绝之前找到重塑心脉的方法,他便能活下去。”

舒子研眼睛一眯,不言。

重塑心脉,犹如洗髓重生,他不是凤凰,如何涅槃?

“离殇,我并非异想天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能够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奇药,你所有心,找到能重塑心脉之法就必定有一丝希望。”杨冰冥见舒子研不为所动,连忙开口引导。

舒子研看着他,脸色更冷,“杨冰冥,我不是傻子。”

这他都能想到,她怎么会不知道。

杨冰冥一愣,眸光闪烁,放开了舒子研,淡淡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此时的离殇有些刻薄,他不喜欢。

何时,她曾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舒子研轻哼一声,转身。

眼前的帘子被自动拉开,外面的光亮透进马车,很是明亮。

舒子研转身便走,只是才抬动脚步,却又停住了。

“杨冰冥,今日之事我谢过你,但是你所承诺我之事并未做到,我也不用承诺于你。再之,你有些得罪我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必毁之。”

后面的四个字她说得格外认真,冷血的语气不讲半点情面。

杨冰冥听着那句‘我也不用承诺于你’却似乎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急忙说道:“离殇,去找药谷之人,他们那里有一套血魅冰针,只要运用得当,能帮他短时间护住心脉。”

舒子研一愣,却不再多话,直接下了马车。

血魅冰针并非是什么能够起死回生的银针,而是一把毒针,此针从表面看起来与普通银针一般无二,只是更细一些。

但是,血魅冰针是远时期被人用七七四十九重毒物与一百二十八种灵药炼制而成,毒物加灵药,不会更有灵性,而是更毒,取人以血而魅于性命,所以后世取名为血魅冰针,因为毒性极强,一般医者对于此针是万分的厌恶,但是也因为浑身至宝,哪怕厌恶也会被很多人心所觊觎,而此针仅仅只有十三根,并不成套。

治疗之时此针会透明转红,红色越浓,病情越重,治疗亦越佳,随之红转无色,颜色由深变浅,极为神奇。

此针虽为毒针,但是也能助人生血活肉,里面藏了大量的灵气,灵药毒物灵气所结合,犹如神器,一般人无法驾驭。

舒子研没有想到这血魅冰针会在药谷的人手里,毕竟这冰针慕依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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