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出城
舒子研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青衣的耳朵里面，想着那些话，想着龙千千肚子里的孩子，愧疚与害怕，痛苦与挣扎再次缠绕着她。
“我舒子研说了，与他之间，完了！肖贤，完了就是彻底结束了，以前想着的努力对我来说真的太可笑了，我没有了他，我还有很多人，我的亲人，朋友，哪一个又是他比得上的。两年多前，我对他开始了纠缠，这么长的时间留给他，那么剩下的，我要留给我在乎的人，这其中，却已经不包括他了。”
她说了，她剩下的日子要留给在乎的人，而其中，已经不再包括欧阳冥冰。
十五那日，她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浮现在眼前，舒子尧和慕依然对她说着回家，可是她听不见啊。
现在她醒来了，如果没有心爱之人的陪伴，那是如何的痛苦。
可是，师兄带给她的，从来都是伤害。
哪怕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承认他爱她，这样的情，是不是只会让离殇更痛。
她彻彻底底的说过，舒子研和欧阳冥冰，已经断了。
已经断了！
彻底断了！
青衣猛然回神，抓住杨冰冥的手力道更大了一些。
“师兄，最后一次，爱？还是不爱？或者你告诉我？喜欢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他还在为舒子研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杨冰冥一愣，这一次，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
“不是所有的关心都是爱情，不是所有的在乎都是男女之事，不是所有的放不下都是爱。”
话很冷，也很清明。
“所以，那是不爱是吗？”青衣多想他回答的是否定。
然而……
杨冰冥扭头。
“是。”
一个字。
斩钉截铁！
青衣身子彻底一僵。
不爱。
他说：那不是爱。
青衣没有多想的时间，连忙回神，收敛情绪。
“师兄，既然不爱，那就走吧，离殇郡主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这样只会让她误会更深的，不管是欧阳冥冰还是杨冰冥，不管哪一个都是你，既然你已经确定你不爱，你就放过她，你这样做会让她误会你对他是有情的，她如果再爱上杨冰冥，那也是你，你就会第二次伤害她。”
顿了顿，青衣又道：“你和千儿的误会就是一次伤害，至今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她又看上是杨冰冥的你，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喜欢她，那么你就是刽子手，你会第二次杀了她的。”
青衣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吐了杨冰冥一身。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不多管闲事不知道舒子研的一切，他多希望自己是个傻子，不认识火蝴。
可是最讽刺的就是他知道了一切，知道舒子研的一切，亦知道欧阳冥冰的一切。
杨冰冥看着青衣，那双眸子晦暗不明，无情无欲。
青衣咽了咽口水，似祈求的看着他，“师兄，回去吧，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和离殇再次沦陷的。”
师兄，回去吧，放过离殇吧，她真的已经遍体鳞伤了。
杨冰冥勾起唇角，却是摇了摇头，“肖贤……”
“师兄！”青衣连忙打断，“离殇郡主把自己的幸福这么快速的送出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是故意的吗？她是在赌气，气你也是在气她自己啊，她善良，才给你落下两年的约定的，否则，她一言就把自己给丢了，幸好那日她遇到的是你啊师兄。”
说到这里，青衣有些紧张，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红。
看着眼前这张平凡无奇却又冰冷十足的脸，心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他知道为什么是两年。
因为，两年之后，离殇必死，又怎会强迫于你。
然而，杨冰冥不知道。
他听着青衣的话，心底或许有一点点涟漪波动，可是她在想的，依旧是如何再次见到她。
“所以呢？”他问。
轻飘飘的三个字，显示了他的在乎，却亦显示了他的不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在颤抖，情绪已经泄露。
青衣有些疲惫，也有些生气，“师兄，你何必呢？离殇她已经不爱你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会再次打破她的生活的，真的会的。”
这些话他不想说，可是有时候，人真的需要无情，否则，你自己又怎么绝情。
青衣说得愤怒，隐忍，决绝。
话落，杨冰冥身子一僵，平静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的龟裂。
抬眼，人群中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可是……”他想说些什么。
“师兄，你不要忘了，你也不爱她。”青衣咬牙，说出了最能戳中杨冰冥心底的话。
杨冰冥心头一紧，恍惚之间，有什么东西，渐渐远去。
然而，冰冷的人是杨冰冥，青衣话落，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便想通所有，那张脸，再次变得冰冷决绝，就连眼睛也是冷若冰霜。
“呵！”他笑了，转过身，是舒子研离开的相反的方向，“我确实不爱她，不过她是皇兄最宠爱之人，她若出了事，你认为谁还会安宁。”
违心的话说出了，他自己都信了。
他在乎她，不就因为她是他侄女，她是离殇郡主吗？
见此，青衣松了口气，“师兄放心，等会儿我亲自出城，离殇郡主不认识我，我亦可以说是出城为你办事，这样遇到了也有说辞，我会在暗处保护好她的。”
青衣看着杨冰冥，那双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
师兄，既然你认为不是爱，那便不是吧，既然是爱的错觉，那你就错下去吧，你的错，没有人会纠正的，所以师兄，你一定要认为你是对的。
杨冰冥的身子明显的一顿，可是他依旧一脸的不在乎。
“如此便好，你在，我就放心了。”
那双眸，太过于遥远。
其实，爱不爱又能如何呢，她从未信过他，他也从未信过她不是吗？
不管前面的事是不是误会，她没有解释，他亦没有啊。
杨冰冥抬眸，眸底一片汪洋死水。
离殇，可能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爱的，可是当我准备要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先说的不爱，然后你又说了是执着。
可能真的不爱吧，否则，我怎么会狠得下心不去追你呢。
或者，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世界很大，随你遨游，我看着你飞。
情，有很多种，很多关心与在乎，都被我们误会了。
杨冰冥怎知，其实他已经变了，他已经做不到漠不关心了。
“肖贤！”突然，他唤道，语气之中，竟多了些许放松。
青衣一愣，抬眼，不语。
杨冰冥却勾起了嘴角，“从今天开始，她的事，莫要再对我说了。”
一句话，是他最后的纠结。
他决定了，放下了。
昨日明明说好的不管，终归是他食言了。
杨冰冥话落，青衣身子果断一僵，抬眼看过去，那抹白影，竟多了些光亮。
青衣衣袖下的手渐渐握紧。
师兄，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才是啊。
……
城外。
“哒哒哒……”
“驾！”
马蹄声响彻云霄，那一声娇喝更是划破苍穹。
余阳之下，一抹沉着的褐色束身衣，干净利落，脑后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绝美的五官无半分柔弱之色，眉目之间满是坚定与犀利，那双眸子如鹰眼一般，一眼，洞察秋毫，一挑眉，杀气弥漫。
“驾！”一声娇喝，杀气腾腾，划破苍穹。
冷，无止境的冷。
她犹如画中的巾帼英雄一般，不同于英雄的正义与慷慨，她更多了些阴霾与黑暗。
铁骑在腿下飞速踏过，身后的阵阵灰尘，遮住了身后人所有的视线。
“驾！”
“驾！”
“驾！”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
马儿踏过，一阵风，便出了城，快得就像一阵风。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这一幕，脸色立马就沉了。
“前面的人，站住！”士兵吼道。
“快去通知刘将军，有人极速出城。”另一个将头吩咐道。
“是！”
“前面的人站住！”
城门口立刻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太冥治安向来良好，出城的马车和马匹都必须仔细盘查的，这人极速出城，很明显的有问题。
只是，不管士兵们如何躁动，前方的马儿就是吹走的风，留下了痕迹，却不回头。
“快去禀报将军，其他人一队维护秩序，一队跟我去追。”又一人大喊。
吩咐的话音一落，士兵们立刻就跑。
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出城门口，身后都传来一抹威严的嗓音。
“都给我站住！”那嗓音宏厚，威慑力十足。
“将军，有人疾马出城，行为狂妄。”一士兵连忙禀报，简直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那飞奔过的马儿和人逮过来大卸八块。
刘心武一身战袍，年老的他看起来倒也是英姿煞爽，只不过眉宇间有些古板无奈，显然也是没办法到了极致。
刘心武摆摆手，“不必担忧，城中能如此胆大妄为的人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你们都回来吧。”
郡主府的人早就来打过招呼了，倒也还算负责，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下去，还是吓到他这堆胆小的属下了。
众士兵闻言，皆是一愣。
刘心武不想理会，却还是解释：“都做好各自的分内之事，刚刚出去的人是离殇郡主，今日轩辕家的公子邀请郡主出城狩猎，早已经派人过来说过了，你们不必理会就是。”
“我舒子研说了，与他之间，完了！肖贤，完了就是彻底结束了，以前想着的努力对我来说真的太可笑了，我没有了他，我还有很多人，我的亲人，朋友，哪一个又是他比得上的。两年多前，我对他开始了纠缠，这么长的时间留给他，那么剩下的，我要留给我在乎的人，这其中，却已经不包括他了。”
她说了，她剩下的日子要留给在乎的人，而其中，已经不再包括欧阳冥冰。
十五那日，她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浮现在眼前，舒子尧和慕依然对她说着回家，可是她听不见啊。
现在她醒来了，如果没有心爱之人的陪伴，那是如何的痛苦。
可是，师兄带给她的，从来都是伤害。
哪怕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承认他爱她，这样的情，是不是只会让离殇更痛。
她彻彻底底的说过，舒子研和欧阳冥冰，已经断了。
已经断了！
彻底断了！
青衣猛然回神，抓住杨冰冥的手力道更大了一些。
“师兄，最后一次，爱？还是不爱？或者你告诉我？喜欢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他还在为舒子研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杨冰冥一愣，这一次，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
“不是所有的关心都是爱情，不是所有的在乎都是男女之事，不是所有的放不下都是爱。”
话很冷，也很清明。
“所以，那是不爱是吗？”青衣多想他回答的是否定。
然而……
杨冰冥扭头。
“是。”
一个字。
斩钉截铁！
青衣身子彻底一僵。
不爱。
他说：那不是爱。
青衣没有多想的时间，连忙回神，收敛情绪。
“师兄，既然不爱，那就走吧，离殇郡主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这样只会让她误会更深的，不管是欧阳冥冰还是杨冰冥，不管哪一个都是你，既然你已经确定你不爱，你就放过她，你这样做会让她误会你对他是有情的，她如果再爱上杨冰冥，那也是你，你就会第二次伤害她。”
顿了顿，青衣又道：“你和千儿的误会就是一次伤害，至今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她又看上是杨冰冥的你，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喜欢她，那么你就是刽子手，你会第二次杀了她的。”
青衣越说越激动，口水都吐了杨冰冥一身。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不多管闲事不知道舒子研的一切，他多希望自己是个傻子，不认识火蝴。
可是最讽刺的就是他知道了一切，知道舒子研的一切，亦知道欧阳冥冰的一切。
杨冰冥看着青衣，那双眸子晦暗不明，无情无欲。
青衣咽了咽口水，似祈求的看着他，“师兄，回去吧，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和离殇再次沦陷的。”
师兄，回去吧，放过离殇吧，她真的已经遍体鳞伤了。
杨冰冥勾起唇角，却是摇了摇头，“肖贤……”
“师兄！”青衣连忙打断，“离殇郡主把自己的幸福这么快速的送出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是故意的吗？她是在赌气，气你也是在气她自己啊，她善良，才给你落下两年的约定的，否则，她一言就把自己给丢了，幸好那日她遇到的是你啊师兄。”
说到这里，青衣有些紧张，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红。
看着眼前这张平凡无奇却又冰冷十足的脸，心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他知道为什么是两年。
因为，两年之后，离殇必死，又怎会强迫于你。
然而，杨冰冥不知道。
他听着青衣的话，心底或许有一点点涟漪波动，可是她在想的，依旧是如何再次见到她。
“所以呢？”他问。
轻飘飘的三个字，显示了他的在乎，却亦显示了他的不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在颤抖，情绪已经泄露。
青衣有些疲惫，也有些生气，“师兄，你何必呢？离殇她已经不爱你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会再次打破她的生活的，真的会的。”
这些话他不想说，可是有时候，人真的需要无情，否则，你自己又怎么绝情。
青衣说得愤怒，隐忍，决绝。
话落，杨冰冥身子一僵，平静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的龟裂。
抬眼，人群中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可是……”他想说些什么。
“师兄，你不要忘了，你也不爱她。”青衣咬牙，说出了最能戳中杨冰冥心底的话。
杨冰冥心头一紧，恍惚之间，有什么东西，渐渐远去。
然而，冰冷的人是杨冰冥，青衣话落，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便想通所有，那张脸，再次变得冰冷决绝，就连眼睛也是冷若冰霜。
“呵！”他笑了，转过身，是舒子研离开的相反的方向，“我确实不爱她，不过她是皇兄最宠爱之人，她若出了事，你认为谁还会安宁。”
违心的话说出了，他自己都信了。
他在乎她，不就因为她是他侄女，她是离殇郡主吗？
见此，青衣松了口气，“师兄放心，等会儿我亲自出城，离殇郡主不认识我，我亦可以说是出城为你办事，这样遇到了也有说辞，我会在暗处保护好她的。”
青衣看着杨冰冥，那双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
师兄，既然你认为不是爱，那便不是吧，既然是爱的错觉，那你就错下去吧，你的错，没有人会纠正的，所以师兄，你一定要认为你是对的。
杨冰冥的身子明显的一顿，可是他依旧一脸的不在乎。
“如此便好，你在，我就放心了。”
那双眸，太过于遥远。
其实，爱不爱又能如何呢，她从未信过他，他也从未信过她不是吗？
不管前面的事是不是误会，她没有解释，他亦没有啊。
杨冰冥抬眸，眸底一片汪洋死水。
离殇，可能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爱的，可是当我准备要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先说的不爱，然后你又说了是执着。
可能真的不爱吧，否则，我怎么会狠得下心不去追你呢。
或者，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世界很大，随你遨游，我看着你飞。
情，有很多种，很多关心与在乎，都被我们误会了。
杨冰冥怎知，其实他已经变了，他已经做不到漠不关心了。
“肖贤！”突然，他唤道，语气之中，竟多了些许放松。
青衣一愣，抬眼，不语。
杨冰冥却勾起了嘴角，“从今天开始，她的事，莫要再对我说了。”
一句话，是他最后的纠结。
他决定了，放下了。
昨日明明说好的不管，终归是他食言了。
杨冰冥话落，青衣身子果断一僵，抬眼看过去，那抹白影，竟多了些光亮。
青衣衣袖下的手渐渐握紧。
师兄，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才是啊。
……
城外。
“哒哒哒……”
“驾！”
马蹄声响彻云霄，那一声娇喝更是划破苍穹。
余阳之下，一抹沉着的褐色束身衣，干净利落，脑后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绝美的五官无半分柔弱之色，眉目之间满是坚定与犀利，那双眸子如鹰眼一般，一眼，洞察秋毫，一挑眉，杀气弥漫。
“驾！”一声娇喝，杀气腾腾，划破苍穹。
冷，无止境的冷。
她犹如画中的巾帼英雄一般，不同于英雄的正义与慷慨，她更多了些阴霾与黑暗。
铁骑在腿下飞速踏过，身后的阵阵灰尘，遮住了身后人所有的视线。
“驾！”
“驾！”
“驾！”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
马儿踏过，一阵风，便出了城，快得就像一阵风。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这一幕，脸色立马就沉了。
“前面的人，站住！”士兵吼道。
“快去通知刘将军，有人极速出城。”另一个将头吩咐道。
“是！”
“前面的人站住！”
城门口立刻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太冥治安向来良好，出城的马车和马匹都必须仔细盘查的，这人极速出城，很明显的有问题。
只是，不管士兵们如何躁动，前方的马儿就是吹走的风，留下了痕迹，却不回头。
“快去禀报将军，其他人一队维护秩序，一队跟我去追。”又一人大喊。
吩咐的话音一落，士兵们立刻就跑。
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出城门口，身后都传来一抹威严的嗓音。
“都给我站住！”那嗓音宏厚，威慑力十足。
“将军，有人疾马出城，行为狂妄。”一士兵连忙禀报，简直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那飞奔过的马儿和人逮过来大卸八块。
刘心武一身战袍，年老的他看起来倒也是英姿煞爽，只不过眉宇间有些古板无奈，显然也是没办法到了极致。
刘心武摆摆手，“不必担忧，城中能如此胆大妄为的人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你们都回来吧。”
郡主府的人早就来打过招呼了，倒也还算负责，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下去，还是吓到他这堆胆小的属下了。
众士兵闻言，皆是一愣。
刘心武不想理会，却还是解释：“都做好各自的分内之事，刚刚出去的人是离殇郡主，今日轩辕家的公子邀请郡主出城狩猎，早已经派人过来说过了，你们不必理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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