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听了舒子研的话,脸色更沉,手捏紧刀柄,他们想解释,可是什么话也说出不来。
除了阴着一张脸,什么也做不了。

舒子研冷哼,一脸的轻蔑,道:“给我让开,不要让我动手。”

一守卫抬头,满眼的杀气,咬牙切齿道:“颜公子,请勿逼人太甚。”

舒子研一愣,随即却是笑了,双手环胸,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看那守卫好像再看一个蝼蚁。

“逼人太甚?哦?我们倒是来说说,本公子如何逼人太甚了?”

面上牛逼,心里别提有多鄙视了。

她就是逼人太甚来砸场子的,不逼人太甚,那不成还温柔的告诉他她是来砸场子的不成。

“你……”那守卫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五彩缤纷,额头青筋突爆,可见被气的不轻。

舒子研冷哼,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别激动,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我们暂且不说此事,我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忽略,唯有一件事不能。”

说到这里,刻意的顿了顿。

那守卫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

舒子研勾唇,淡淡道:“你去问你家主子,为何要对我家无双动手,还让他受了内伤,手臂差点就断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你们石岩山庄也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今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某人问得一本正经,并且理直气壮,说到后面直接开启威胁模式。

一旁的轩辕夜朔嘴角一抽,无奈扶额。

没想到,这还真成为她混进去的理由了。

那守卫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是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舒子研说的是不是对的。

知道他不信,舒子研一把拉过轩辕夜朔,二话不说在他左手臂上就是一捏。

“嘶……”

轩辕夜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看舒子研那眼神别提有多惊悚了。

好吧,他是为了配合她才这么个表情,可是这小妮子下手要不要这么重。

见此,舒子研满意了,放开轩辕夜朔,凶巴巴的看着那守卫。

“看到没有,无双的手臂就是因为你们庄主,所以差点就断了,我和石大哥兄弟一场,石平虎他如此,你倒是告诉我,他究竟什么意思,不给我个说法,你让我如何甘心?”

舒子研比番言辞,大有不饶人的架势。

“擦!”

那守卫二话不说就拔出手中的剑夹在舒子研的脖子上。

“颜如玉,你休要胡说八道,再次污蔑我石岩山庄。”

主子说了,今日不管谁来必须挡下,特别是颜如玉和世无双。

看来,对两人已经是是敌非友的状态了。

舒子研眼神一凝,毫不掩饰的杀意。

“胡说八道?难道我会砍了无双的手臂来污蔑你们吗?”

谁知那守卫冷哼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颜公子你为了污蔑我石岩山庄会做出什么事。”

这话已经是在肯定了。

舒子研眼睛危险一眯,却是笑了,“说的还真是顺口啊,难道你们主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们不知道?也是,那些事他又怎么说的出口,但是,他自己不想说,那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好么。门口这些侠士你看到了吗,都是来找你们主子算账的,这一点,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果然,有一个猪狗不如的主子,连属下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这很明显的不是好事。

唯一有一点疑惑,那就是为毛这些人不闯进去,明明这两个守卫压根就拦不住他们的。

舒子研话落,下面便吵闹了起来。

“对,这位公子说得对,没想到石平虎是这样的人,实在不及已逝的石庄主半分。”

“居然杀了自己的哥哥夺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遭天谴。”

“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的侄子关起来,至今下落不明,石豆豆之所以下落不明,说不定就是被他给杀了。”

“还有杨美丽,肯定也是被他给杀了,自己的亲哥哥都能杀,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石平虎大逆不道,该杀。”

“把石平虎叫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石平虎大逆不道,杀兄夺嫂,这样的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把石平虎叫出来,我们要问个清楚。”

“还我们石庄主,还有杨以轩,他还杀了杨以轩。”

“还我们石庄主,我们要为石庄主讨个公道。”

“我们云城不需要石平虎这样的霸主,不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我们不需要这样狼心狗肺的霸主,不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

“……”

于是,接下来整个云城都是侠士们对石平虎的唾骂声。

到最后,这些人还都抗议起来,举起武器直呼不需要石平虎这样的人。

而这些人一闹起来,舒子研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很简单,石平虎的计划暴露了。

舒子研扭头,看着轩辕夜朔那张俊逸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是不说话。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十有八九就是这丫的干的好事。

对于舒子研的目光,轩辕夜朔也不闪躲,笑盈盈的眼睛中是不可置否。

舒子研勾唇,他终于知道这丫的为什么昨晚无论如何也不让她报仇,让她一定今天来了,感情有重头戏啊。

知道前因后果,舒子研更理直气壮了,忽略叫嚣正厉害的众人,上前一步,凶巴巴的看着守卫。

“你们庄主,哦不,他不配做石岩山庄的庄主,石平虎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与杨美丽和谋夺下石岩山庄,至今石岩山庄少庄主石豆豆下落不明,你说,你们主子该当何罪。”

艾玛,她演技他么的忒好了,杨美丽被她杀了,石豆豆在她旁边,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那守卫脸色一沉,看舒子研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舒子研冷哼,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长剑,毫无畏惧。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有本事你去问问你们庄主,或者你让石平虎过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搞清楚。还有,我刚刚说了,死者已逝,我可以不不追究,可是我兄弟身上的伤怎么算,你倒是给我说啊。”

她现在肯定了,这守卫绝逼是石平虎的心腹,普通的守卫哪里有胆量在这里和她争,早去通报一百次去了。

那守卫眼睛一眯,手上暗暗用劲。

然而就在这时,舒子研比他快了一步大步上前,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手猛地打向长剑。

“锵……”

长剑落地的声音格外突兀。

另外一个守卫见自己的同伴被擒,毫不犹豫。

“擦!”

他正欲拔剑。

然而,剑还没来得及拔出,一旁的轩辕夜朔轻轻伸手一点,那人便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一幕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见此场景,众人的叫嚣声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舒子研,一个个不知反应。

此时两个守卫毫无反抗之力在轩辕夜朔以及舒子研的钳制之下。

“你们想干什么?”被点了穴道的暗卫声音急躁,有些气急败坏。

轩辕夜朔没有说话,温和如玉的公子哥模样依旧不改,笑脸盈盈,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石豆豆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上与他年纪不符合的冰冷。

舒子研掐着另一个暗卫的脖子,“想杀我,你永远没有资格,你不仅没有资格,你还没有权利,更没有实力。”

此时的舒子研满身戾气,一身红衣煞气逼人,让人不敢接近。

此时的她,像个王……

那守卫冷冷的看着舒子研,因为脖子被钳制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子研勾唇,也不在意,“不过,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说着,舒子研回头看着石豆豆,嘴角的笑容愈发肆意。

“不败,你说这个人……要不要杀了?”

是石豆豆的仇人,也应该问问他的意见,若是杀了这守卫,对他坐上庄主之位后有好处,多多少少也能起到一点震慑之力。

石豆豆抬头,毫不犹豫,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那便杀了吧。”

稚嫩的声音中有与他年纪不符合的冰冷,更多的是平静。

舒子研轻笑,转头,淡淡道:“听到了吗?他说……要杀了你。”

顿了顿,舒子研上前,漫不经心道:“你说,你是一个下属,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主子,你也是听他的命令做事,如果我杀了你,会不会有点不厚道啊。”

纠结的语气带着点点无奈与委屈,好似有些不情愿,只是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中掩饰不住的嘲弄。

“要杀要剐随便。”那守卫压根就不怕。

“呵呵……”

舒子研轻笑,也不在意,“随便?这可是你说的,给了你机会,不珍惜的是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眼睛一眯,手上猛地用力。

“咔!”

脖子瞬间被扭断。

舒子研显得愈发开心了,手上轻轻一松。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格外突兀,还带着阵阵灰尘。

舒子研悠悠抬头,看着门上那宽大的牌匾,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隐去。

没错,有的时候,人命于她来说,就是如此微不足道。

不要怪她嗜血,这就是她的本性,表不表露,只看那人值不值得,而她心情好不好罢了。

众人看着眼前那抹靓丽的红色,硬是反应不过来。

这一刻,他们觉得,这一身红色,其实就是为她而生,如此风轻云淡的杀人,轻快间都是血的味道,那抹红色,不就正是血的颜色。

先前纠缠舒子研的那个微胖女子,脸色发白,身子都在发颤。

如果他与她计较,会不会也会杀了她?

想到这里,那女子满满的恐惧,对舒子研的仰慕立刻消失不见。

而前方,轩辕夜朔依旧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于舒子研如此,压根不觉得奇怪,眼睛里竟还多了点欣慰。

至于石豆豆,在那守卫落地之后脸色便从未红润过,不变的脸色也终于这一幕变得紧张,衣袖下的小手暗暗握紧。

舒子研转身,看着被定住的那个守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轩辕夜朔和石豆豆。

“我们进去吧,至于眼前这一堆人,相信石平虎不是无能之辈,他拦得住。”

眼前这堆人绝对不能进去,因为她一会儿不知道会做什么,要是暴露了身份,那就是大麻烦了。

轩辕夜朔轻轻点头,“说的对,要是他们那么容易进去,也不会在这里守着了。”

说着,牵着石豆豆欲往前走。

然而,石豆豆的脚下似生了根,硬是挪不动半分。

轩辕夜朔倒也不介意,回头温柔的看着他,“不败,我们该走了。”

石豆豆无任何反应,好似没听见。

舒子研走到石豆豆旁边,淡淡道:“若是害怕,在踏进大门之前,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我会帮你报仇,你也可以安心回酒楼等消息。”

其实她知道,他不会答应,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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