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豆豆身子一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我……我……”

他真的可以给爹爹磕头了么?

这一切,居然已经变得那么忙,差一点点,都成了他的梦想了。

“石伯父救了爹爹那么多次,难道你跪石伯父不应该吗?”

舒子研厉声厉色,不给石豆豆多想的时间就开始了责怪。

“扑通!”

舒子研话音一落,石豆豆就重重的跪在了跪垫上,那膝盖与跪垫相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屈膝一身忧愁。

石豆豆闭上眼睛,眼角已经有了点点泪花,只是不曾滑落。

“爹……爹爹,孩儿知道了,孩儿跪,孩儿跪……”爹爹,孩儿终于可以给您磕头了,终于可以给您磕头了。

哽咽的声音宣告了他的委屈,无声的呐喊在他心里蔓延,手中的香不知何时已经被折断。

舒子研眨眨眼睛,弯腰夺过石豆豆手中的香,慈爱的父亲形象立刻被严格所替代。

“好了不败,把香给我,现在我帮你插上,石伯父和爹爹是好兄弟,你是爹爹的儿子,理应跪拜石伯父,你好好跪着,我和伯父说说话,鉴于你刚刚的不懂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这个理由或许牵强了些,可是这也是能让石豆豆光明正大跪拜石鑫原的唯一理由不是吗。

石豆豆重重点头,泪水已经滑落。

“对……对不起爹爹,我听话,我一定乖乖跪着。”

哪怕是跪上一辈子,他也不会觉得委屈。

那是他的爹爹,最疼爱他的爹爹,而被歹人杀了的爹爹。

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心痛的泪水滑落,到底宣告了他多少的心痛与委屈。

然而此番落入石平虎的眼中却觉得舒子研的性格有些阴晴不定了。

原本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心情不好了,还把自己的女儿给吼哭了。

只是,想着昨天舒子研以及石豆豆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又再看看今天两人的表现,石平虎突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一对父女不是那么简单。

舒子研礼貌的朝石鑫原的牌位拜了三拜,随即插上香,转过身欲离开时,石平虎那狐疑的眼神就落入了她眼底。

只见石平虎眉头紧皱,那隐晦的目光一直在舒子研和石豆豆两人身上打转,很明显已经有了怀疑。

舒子研大惊,小心肝一紧,手心里顿时冒起了冷汗。

如果石平虎在这里拆穿他们可就大事不好啊。

突然,舒子研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副悲痛的表情,生怕石平虎会看出什么,整个人悲痛到了极点,好像死的事自家爹妈一样。

她想张嘴说话掩饰尴尬,只是她一时之间居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如玉,你不是有话要跟石大哥说吗,傻站着做什么?”轩辕夜朔温和的声音突然萦绕在耳畔。

舒子研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原本沉痛的表情变得更加沉痛了,而且还带着点点深沉。

“是,我是有话要和大哥说,可……是如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关键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好苦逼啊。

后面的轩辕夜朔嘴角一抽,淡淡道:“是啊,有些时候,确实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在他面前,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我们都不知道是应该回忆过去,说相识,然后相知的过往,或者应该跟他保证未来,难道还是应该不说话,给他安宁。”

轩辕夜朔好似很痛苦,声音越说越低沉,好像在回忆这什么。

突然,舒子研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暗暗朝轩辕夜朔束起了大拇指。

轩辕夜朔他么的太聪明了,相遇相识,到相知,这一说起来绝对也是叽里呱啦一大堆啊。

这样一来话题不就来了,还怕掩饰不了尴尬吗?

想着,舒子研兴奋了,脑子里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

她和石鑫原怎么认识的来着?

想到这个问题,舒子研的表情瞬间僵硬,人也随之苦逼。

额……

她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他么的她和石鑫原压根就不认识啊好么。

肿么破?

怎么说?

难不成还把认识石豆豆经过改版成他爹的,然后再来个角色对换,说是石鑫原救了她不成。

想到这里,舒子研更苦逼了,再次为自己的低智商感到默哀。

生为高智商舒灏翎和白水汐的女儿,有那么一丢丢为他们感觉到丢脸啊。

突然,舒子研眼睛一亮。

她和石鑫原既然不认识,那么她胡编乱造的也没人能识破啊,这样说起来不是更简单吗。

舒子研抬头,小嘴一瘪,可怜巴巴的看着石鑫原的牌位,那神情,别提有多委屈了。

“大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小弟还来不及报答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你走了,豆豆怎么办,大嫂怎么办,石岩山庄怎么办?你如此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奸诈小人给陷害了呢大哥?大嫂和豆豆至今下落不明,如此一来岂不是中了那贼人的下怀,大哥啊,您一定要好好保佑豆豆平安,在天之灵更要显灵,一定要让那贼人被挫骨扬灰啊。”

某人说得很桑心,说到后面直接就是怒了,声音不自觉的加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究竟有多生气。

舒子研话落,后面的石平虎明显一怔,眼睛里的杀意一闪而逝。

渐渐的,舒子研收敛情绪,整个人慢慢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似在怀念着什么。

“我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那天,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话美丽得太像情话。

“那天,我去撒哈拉大沙漠游历,听说在那里头顶都可以煎鸡蛋,所以我便想着去看看,顺带烤烧烤吃吃。只是没想到。沙漠的气候不仅炎热干燥,而且还有龙卷风。那天我们的水都喝完了,并且还遇上了龙卷风,龙卷风不知道把我们带到了哪里,但是我们知道,似乎更远了,当我们以为我们都会死的时候,你来了,你把你腰间的水壶递到了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仿佛来到了天神,你把仅有的半壶水救了我,并帮助我走出了沙漠。从那时候起,我便发誓,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的。”

某人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配上她那逼真的小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有这么一回事。

然而身后的轩辕夜朔和逐影两人小心肝同时一抽。

撒哈拉大沙漠是什么鬼,不过沙漠他们倒是可以理解了。

但是顺带烤烧烤这又是什么鬼,正常人会去大沙漠上烤烧烤吗?

对于舒子研如此胡说八道,就连悲伤的石豆豆也是被她这一番话给说得转移了注意力,嘴角微微一抽,心里对舒子研的认知再次提高。

舒子研还在继续:“本以为那一次的相识会让我们成为好兄弟,可是我们才刚刚走出大漠你便离开了,你甚至姓名都没有为我留下,对此,我深表遗憾。”

“直到我们的第二次相遇,那次我们相见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或许那就是缘分吧,哪怕是在珠穆朗玛峰这等偏僻的低温陡峭地势下,我还是遇见了你。”

“我轻功不好,所以有人告诉我去攀登珠穆朗玛峰,然后再从上面跳下来,哪怕练不成轻功也能体会到飞的感觉,只是我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爬上峰顶便遇到了雪崩,我以后我会死的时候,是你施展了你鬼斧神工般的轻功救了我,并一路把我扛到了珠穆朗玛峰的峰脚下。这一次,你把名字告诉了我,并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切,我们彻底相识,因为觉得有缘,所以我们还结拜成了兄弟。”

某人越说越带劲,中间还不带停顿的。

轩辕夜朔和逐影的嘴角又是一抽,已经暗暗为舒子研束起了大拇指。

就连石平虎脑门上也是个大大的问号。

撒哈拉大沙漠听起来是个沙漠,珠穆朗玛峰听起来应该是个山峰,只是为什么他都没有听说过。

舒子研说完了珠穆朗玛峰,稍稍停顿了一下。

“咳!”

话说得有点多,所以她抽空清了清嗓子。

“大哥,自从和你结拜为兄弟,我便日夜想着去向大哥学习,只是或许是因为关系浅短的缘故,所以哪怕是和大哥结拜了,我们依旧没有太多的交集,大哥离开了珠穆朗玛峰,我们再见面就已经是一年之后。”

“那次我一个人去太平洋,天气太过于炎热,所以我便在太平洋里洗了个澡,谁知道我忘记了我不会水,才刚刚下水便差点淹死在里面,而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大哥你又来了,如同一个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把我从太平洋里捞了出来,又一次,在大哥的帮助下,获得了新生。大哥,你知道吗,你给予了我三次生命,你就是我的神。”

某人说的不亦乐乎,越说越带劲,压根就停不下来。

终于,轩辕夜朔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扶额,那表情也是醉了。

他真心不知道,原来舒子研的脑子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平洋又是个什么鬼?

撒哈拉大沙漠,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绝对不小的沙漠,正常人会去烤烧烤吗?

不会!

珠穆朗玛峰,一听雪崩这个词就知道是雪峰了,不管有多高,正常人会去爬山然后从上面跳下来练轻功的吗?

不会!

太平洋,能洗澡的话绝对与水有关,洋这个字更是提醒着这是一个很大的河之类的,或许比海还要大,正常人都不会去海里游泳,更别说什么洋之类的了。

不过他也忘记了一点,舒子研也不是正常人。

(在此特意提醒,撒哈拉大沙漠是世界上最大的沙质荒漠,珠穆朗玛峰是世界第一高峰,太平洋是地球第一大洋。)

然而舒子研并不知道自己的胡说八道有多么惊悚,相反的她觉得越说她心情越好。

“犹记得,我们离开了太平洋之后,我……”

“如玉!”轩辕夜朔实在忍不住打断了。

舒子研却没有听到:“我们又一起去了黄河和万里长城,那时候……”

看舒子研说得正欢的模样,轩辕夜朔嘴角一抽,上前温柔的把石豆豆给扶起来。

“如玉,不败她还小,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也疼了,还是让他起来吧。”

他觉得如果他不打断,某人绝对能说到天荒地老。

然而石豆豆似乎很害怕舒子研的模样,被轩辕夜朔扶起来之后又跪了下去。

舒子研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什……什么?”

某人说得太欢,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轩辕夜朔无奈,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我说不败还小,你让她跪得太久了。”

其实也没多久,只是某人胡说八道太作死,时间也感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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