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冥冰把茶杯放下,看着笑成一朵菊花的欧阳克,无奈扶额。
“皇兄,要是没什么事,臣弟就先走了。”

说着起身,无奈的瞥了欧阳克一眼,转身就欲往外走。

欧阳克的笑容一僵,连忙出声阻止,“有事有事,怎么会没事呢,不仅有事,还是大事,你说你问也不问就要走,这不是不给朕面子嘛,再说了,没有事朕叫你来干什么。”

欧阳冥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只是那表情更加的冰冷,而且还略显无奈。

“皇兄有何事直说就是。”

大晚上的把他叫过来,在这里坐了半天,然而什么话都没有说,茶倒是喝了几壶。

现在跟他说有大事,他信才怪。

欧阳克笑眯眯的理理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的,老四前几日在云城被追杀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朕想……”

话没说完就接到欧阳冥冰眼睛里射出来的冷刀子。

“皇兄的意思是让臣弟去解决了。”

言语之间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让他去解决他不介意,可是他更希望由欧阳毅轩亲自去解决,毕竟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欧阳克连忙摆手,眼睛里闪烁着狐狸的奸诈。

“不不不,不是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简单的任务,让阿冥去简直就是浪费人才,他心里可是还有别的计划呢。

欧阳冥冰皱眉,淡淡道:“那皇兄是何意?”

闻言,欧阳克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假装意咳嗽一声,“咳,是这样的,朕这里呢有一道口谕需要传达给离殇,可是呢近日福公公身体不适,这道口谕又极其重要,所以只好麻烦皇弟亲自跑一趟了。”

欧阳克可是有缝就钻,不放过舒子研和欧阳冥冰能够独处的任何机会。

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完,欧阳冥冰淡淡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就往外走。

“皇兄,臣弟还有事,传递口谕的事还是让冥一去送吧。”

说完,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御书房,丝毫不拖泥带水,走得那叫一个坚决。

而冥一非常认命的在一旁站着,等着欧阳克接下来需要他家主子要传达的口谕。

皇上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枉他还是一国之君,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福公公身体不适,皇宫里又不是没有别人了,用得着他们主子亲自来吗。

感情在这里坐了半天就等了这么一句话。

别说主子想发飙,他作为属下他都想走人了。

欧阳克脸上的笑容僵住,恶狠狠的瞪了欧阳冥冰的背影一眼,愤恨似的扫了一眼冥一,心里非常不爽。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能让阿冥亲自主动去找离殇的办法,谁知道阿冥一句话就把他的计划给毁了。

越想心里愈发不甘,没好气的瞥了福公公一眼。

“你去和他说吧,朕休息了。”

说完甩袖离开,那愤怒的脸庞和被气得翘起来的胡子,别提有多让人无奈了。

福公公和冥一对视一眼,默契的嘴角一抽。

舒子研和轩辕夜朔坐在马车里,低着头也不说话,脑子里全是火蝴。

只有两天了,她承诺了舒灏翎,自然会想办法把白水汐身上火蝴压制住。

只是,就她这脑袋瓜,她能想出什么办法啊。

瞬间觉得自己一个冲动,牛皮好像吹得有些大了,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轩辕夜朔在一旁看着她因为纠结而扭曲在一起的笑脸,忍不住笑出声。

“呵呵……”

清脆的笑声让舒子研一愣,随即猛地抬头,没好气的看着轩辕夜朔。

“你笑什么?”

而且还是看着她笑,她有那么好笑吗?

轩辕夜朔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特别是你郁闷而且纠结的时候。”

这么漂亮的小妮子,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上门提亲,只怕是有些人,在后面做了些什么好事吧。

想着,轩辕夜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舒子研冷哼,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还用得着你说。”

对于自己的颜值,她百分百有自信。

只是下一秒便焉了下来,“只是我现在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可爱啊。”

她就说她太容易冲动了,居然朝舒灏翎夸下海口,现在好了,她到哪里去想办法压制火蝴发作。

就算舒子峰和舒子傲身上真的有免疫力,这也与压制火蝴无关啊。

舒子尧那老不死的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捂住她的嘴。

逼是装了一把,关键是解决不了事情啊。

轩辕夜朔轻笑,柔声道:“是在担心十五之夜的火蝴发作吗?”

关于火蝴的解法,这么多年来都成了他们几人的目标,白水汐中蛊之事,他当然也知道。

舒子研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却又释然。

“是啊!”

轩辕夜朔和舒子尧他们关系那么要好,知道这个也正常。

随即想到什么,舒子研挪动身子到轩辕夜朔旁边,小手亲昵的挽着他,眨巴这大眼睛,满含期待。

“轩辕,你常年行走于江湖,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那你知不知道火蝴怎么解,或者说你知不知道如何压制它?”

她知道轩辕夜朔一定没办法,毕竟太翁找了这么多年,除了了解火蝴,还不是一样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问,说不定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轩辕真的知道呢。

轩辕夜朔摇头,“火蝴乃是万蛊之王,不管是压制还是解除都绝非易事,王妃火蝴发作在即,两日之内只怕找不到办法。”

火蝴是一种很奇怪的毒,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里来,谁研究而来。

在不同的人身上发作不同,给人造成的伤害也不同。

中者每月月圆之夜皆饱受烈火烧灼之痛,蚀骨之苦,不曾间断。

男子身中火蝴,皆活不过五年,并且会内力尽失,经脉具损,严重者会随着时光的推移变为傻子。

女子相比较而言就要好很多,除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会发作以外,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和男子无异,皆是短命之人,女子不会活过三年。

如果中蛊之人是个孩童,男女皆分,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而减少半分痛苦,所以孩子一般坚持不过第一次蛊发,活活被痛死。

若是胎儿,母体之内的火蝴会顺着血液流动到胎儿的身上,在流动的途中,火蝴会一分为二,仅留小部分在母体之上。胎儿身上的火蝴会随着胎儿的发育与其心脏融合,最终被取代。

因为大部分的蛊虫已经成了胎儿的心脏,母体身上蛊虫的威力也稍稍减弱,虽然每个月会饱受烈火烧灼之痛,却不会吞噬其阳寿,所以白水汐才中了火蝴而活到今天。

胎儿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因为胎儿生下来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会平安活到十九岁,这途中,火蝴会在他的体内长大或者是沉睡,并会帮他的宿主强健经脉,增强内力,所以生下来的胎儿如果学习武功修炼内力的话都会比别人高出很多。

火蝴身为万蛊之王,只要宿主身中其他蛊毒,都会被他吃掉成为粮食,也成为宿主强身健体的良药。

只是,若火蝴发作超过两次以上,也就是第三次发作的时候,宿主将永远陷入沉睡,再也不会苏醒,哪怕那时候宿主还没有到十九岁。

胎中蛊的人火蝴每次发作情况不一,有时候,只不过是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那一觉的时间或许很长,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七天,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更长的时间,而这其中,那个人,你永远也叫不醒,除非他自己醒来。

不过若到达十九岁,甚至是二十岁火蝴还没有发作,那时候人也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没有任何的征兆。

而且还有一特点,母子双方其中任何一人死亡,另一个皆不会活过七天,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相互有牵制。

火蝴奇特的地方在于它会牵制人体的生命,不管是男人女人,亦或者是孩子,生命都被它牵制其中。

火蝴如何发作,取决于中蛊的人是什么人,胎中蛊或者是人中蛊。

而火蝴发作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右手臂上会勾勒出一个火红色的蝴蝶。

舒子研失落的低下头,有些无奈。

“我不应该问你的,太翁在外游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办法,是我太笨了才会问你。”

轩辕夜朔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认识太翁?”

舒子研点头,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

“是啊,他是我师父,我的武功都是他和夜兮师兄教的。”

那老头,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现在她才想起三魂归一的时候,她看见的那个蒙面人就是夜兮师兄啊,只是不知道他扯什么疯,居然大白天的一个贼的打扮。

还说什么一定要等太翁回来,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要死了或者是要走了,等太翁回来是个什么鬼。

轩辕夜朔皱眉,随即眼睛里闪过了然。

“原来是这样。”

太翁也是子尧和依然的师父,现在把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对于他们感情如此好,倒是不觉得奇怪了。

舒子研点头,不满的撇嘴,“是啊,只可惜他常年在外,以前还能隔三差五的见到他,现在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人影了。”

那破老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她,她可是想死他呢。

轩辕夜朔轻笑,大手不由得抚上舒子研的头。

“放心吧,你这么想他,他也舍不得不想你。”

这个小郡主,比他想象中的更惹人喜欢,像个淘气的小妹妹。

舒子研悠悠点头,叹了口气,起身掀开轿帘,看了看天色。

月亮在高空中高挂,月白色的光芒撒在整个皇城之上,好不美丽缥缈。

舒子研轻笑,回头瞥了在马车里坐着的轩辕夜朔一眼。

“轩辕,今天晚上月色不错,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月亮配美酒,世间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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