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好似想到什么,在逐影转身的那一刻连忙出声:“等一下!”
逐影回头,恭敬道:“小姐还有何吩咐?”

不会是还要酒吧?

舒子研咽下口中的苹果,清了清嗓子,“叫轻萍去帮我准备衣服就行了,让她多准备几件我自己来挑,至于你,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逐影帮她准备衣服,那能穿吗。

逐影点头,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舒子研躺在摇椅上,手中的苹果随手一丢,好不享受的继续欣赏她的小酒壶。

许久,她张开嘴,举起酒壶,壶嘴里的酒如瀑布倾泻进舒子研的口中,那模样,好不享受。

口中的酒满了以后,舒子研放下酒壶,咽下口中的酒,愣愣的看着亭子里的夜明珠。

月白色的光芒下,眼角的那滴晶莹被照得闪闪发光。

舒子研看看亭子,然后再看看亭子旁边的秋千,最后把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酒壶上,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随即伸出双手把酒壶放在小腹上,两只手紧紧的把握在手心中。

她轻轻合上双眸,眼角又再滴落一滴晶莹。

她今天表白了,她跟皇叔说,她爱他,可是皇叔的回答让她只想死。

生平第一次表白,她被拒绝了。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失落,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她喜欢他,可是他为什么感受不到。

皇叔是个做事直接了当的人,两年来她追逐在皇叔之后,皇叔没有和她搞暧昧,而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不爱她。

这一点,她欣赏,亦让她恨。

欣赏他的直接与真诚,恨他连一个机会都不曾给过她。

皇叔,你可知,为了你,我心痛过。

舒子研缓缓睁开双眸,睫毛上的泪珠挂在上面,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只是,嘴唇上浓浓的口脂给这份美丽的可怜增加了瑕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高傲了许多。

舒子研看着天边璀璨的星星,心里的酸楚更甚。

她的爸爸和妈妈回来了,可是,居然连自己的女儿是谁都不曾知道,站在他们面前,别人一眼都看出来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认识。

上天这是在惩罚她吗,罚她多活了三世所以不应该拥有这些东西吗。

舒子研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伸手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生怕被别人看出了她哭过。

舒子研起身环顾四周,虽然四周的人都是一些暗卫,但她还是不喜欢有人看见她哭,所以,擦着脸的手更加的用劲起来。

只是,哪怕泪痕被擦干,红彤彤的眼睛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舒子研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刚刚还没喝完的酒,弯腰抬起,想都不用想张起嘴巴就往里面送。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喝酒了?”身后传来淡淡的男声。

舒子研一愣,抬眼望去,来人一身纯白色的锦衣长袍,头发随意散落,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与固定之物,精致的五官一片平静,只是眼睛里的幽深却让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舒子研轻笑,放下手中的酒壶,轻轻福身,“皇叔,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心里却在冷笑,这是来干什么,来看她被表白失败后的凄惨模样吗。

欧阳冥冰抬着脚步缓缓走来,看着满地上的酒壶,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空中,刺鼻的味道传入欧阳冥冰的鼻子中,他的脸色直接黑下。

舒子研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地上满是统一大小却东倒西歪的酒壶,嘴角一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一会会的时间就喝了这么多酒了。

“皇叔,我这不是无聊,而且心里高兴,所以喝点小酒打发打发时间嘛。”

刚刚逐影叫她别喝了她心里还不爽,现在好了,怎么就被皇叔逮了个正着。

万一被他误会说是因为受不了表白失败的打击所以借酒消愁怎么办。

欧阳冥冰冷笑,“是吗,什么事这么高兴?”

舒子研一愣,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心里开心而已。”

她喝酒又不犯法,只是不是很淑女而已。

舒子研抬头,嘴巴里吐着泡泡,整个人往前一扑就挂在欧阳冥冰的身上,含糊道:“皇叔,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皇叔那可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欧阳冥冰眉,非常嫌弃的推开舒子研,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你说话口气太臭。”

满口的酒味,闷死人。

舒子研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欧阳冥冰连忙伸手扶住她。

舒子研甩开欧阳冥冰的手,伸手吐了口气在自个儿手上,然后伸到鼻子边嗅了嗅,抬头看着欧阳冥冰一脸的疑惑,“不臭啊,很香的好不好?”

皇叔又嫌弃她了,他嫌弃她能不能背地里悄悄的嫌弃,不要总是当着她的面说好不好。

欧阳冥冰嘴角一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感觉到满口的酒气是香味的。

许久,欧阳冥冰看舒子研闻自己口气闻得差不多了这才冷冷开口,“你还没告诉本王,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他记忆中的离殇,从来不碰酒。

舒子研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举起酒壶,“我一直都会喝酒,只是皇叔你不知道而已。”

说着,举起酒壶就想往嘴巴里倒酒,只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舒子研皱眉,有点不满伸过来的魔爪,“皇叔,你干什么?”

只有一点点了,她让她喝完行不行。

欧阳冥冰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本王不喜欢会喝酒的女子。”

说完,酒壶就如同抛物线一样往往出飞去。

舒子研脸色一沉,冷哼,“反正你又不喜欢我,你管我。”

说完气愤的回到自己的摇椅上,看都不看欧阳冥冰一眼。

反正皇叔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哪怕她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反正结局还不是都一样,还不如做回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哪用得着那么累。

欧阳冥冰轻笑,“本王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他本来想让冥一来一趟的,谁知鬼使神差的自己就来了。

舒子研兴致缺缺,无所谓的躺下,闭上眼睛,一点也不在意,“说吧,什么事?”

只要与钱无关,其他都好说,她的宝贝们全部送给皇叔了,现在可是什么礼物也准备不起了。

再说了,她从来不会觉得欧阳冥冰会跟她说什么好事。

欧阳冥冰轻笑,一个闪身到舒子研旁边,弯下腰看着她,淡淡道:“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两年之约的事……”

舒子研睁开眼,一脸的不屑,声音略显刻薄,“皇叔放心,您老人家说过没有字据不做数那就不做数,不做数自然也没有违约金的说法,所以,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违约,谁也不欠谁。”

是来提醒她不要死缠烂打吗,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欧阳冥冰摇头,“本王只是想说那约定依然有效,仅此而已。”

在安王府的时候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居然把她给弄生气了。

舒子研一愣,明显的不相信,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开口,“皇叔?您老人家没事吧?”

不会是发烧了,或者是在梦游吧,他这样会让她误会皇叔这座大冰山是对他有感觉的好么。

欧阳冥冰脸色一沉,挺直腰身,死死的瞪着舒子研。

舒子研猛地坐直身子,小心的咽了咽口水,心里面舒爽一大半,“皇叔,你是不是发现,其实你喜欢我的?”

不然怎么会亲自来和她说两年之约的事,不然为什么会说永远站在她这边的话,不是喜欢是什么。

欧阳冥冰轻笑,“离殇,本王只是不想食言。”

所以,你想多了。

舒子研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即冷冷一笑,“说的也是,堂堂安王爷说话不算数相信也会落人话柄。”

她想多了,皇叔如此冷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她了呢。

舒子研白色轻纱浮于身,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月白色的光芒笼罩于她的全身,整一个的月中美人。

只是,嘴角那一抹冰冷因为妖媚的口脂而显得格外刺目。

欧阳冥冰皱眉,有点不喜舒子研那疏离而嘲弄的语气,开口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有必要解释,也不用解释不是吗。

等不到欧阳冥冰的回答,舒子研也不在意,一把撸过脑后的头发在胸前把玩,柔声道:“既然皇叔都说两年之约还作数,那离殇也自会遵守,所得结果,一定不会上皇叔失望的。”

欧阳冥冰转过身,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做好你自己,你就会幸福。”

世间没有永远的宠儿,你需要的,就是学会独自去面对一切,而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人在背后为你出谋策划,亦或者是在背后为你撑腰。

就比如现在,摄政王和王妃必须得她自己去面对,无论是舒子尧或者是皇兄,更甚者是他自己,都无法插足。

不用为了逞一时之能而永远为自己戴上一个面具,这样活着,会很累。

刚刚冥一把她与摄政王妃的互动全都告诉他了,他没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他知道,只要是个正常人在面对抛弃自己的十多年的父母都笑不出来。

而她却是笑了,冥一说那时她没有一丝怨恨的表情,有的是对摄政王妃的羡慕与惊艳。

舒子研一愣,傻傻的看着欧阳冥冰,无所谓的摆摆手,“皇叔,你想什么呢,我不做自己难道还做别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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