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回过神,伸手把自己快掉地上的下巴抬上去,刚刚,那颗珠子好像是从她天灵盖灌进去了吧?
那个珠子是什么鬼?她会不会死啊?

从头顶进去的能不能吐出来?试试!

舒子研找了个地方撑着自己,伸出食指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勾。

“呕……”

胃里一阵翻腾,舒子研成功的把自己弄吐了,可是除了胸口一阵气闷以外。什么也没吐出来,就连酸水也没吐出来。

舒子研两眼泪汪汪,整张脸被憋的通红,她怎么这么蠢,这种馊主意也能想到。

舒子研也不犯傻了,那个破珠子说不定对她有好处不是,既然身上的伤好了,那就先想办法出去。

只是,想到刚刚触碰那几个黑衣面具人间接让火蝴吃了他们的蛊,舒子研就感觉一阵肉痛和恶心,任由那些虫子在她身体里游走,她却什么好处都没有拿到,好苦逼的不是。

舒子研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破旧不堪的衣服,瞬间就被王座旁边的两颗夜明珠吸引。

整个密室都完好无损,当然是要忽略那个寒池,舒子研东望望,西看看,确定没人后整个人就朝夜明珠飞奔而去。

夜明珠是架在两个骷髅头上面,间隔夜明珠的就是黑影的王座。

王座是漆黑的玄铁打炼而成,两边把手上是一条条游走的长龙,后背靠椅是一个大大的圆盘,圆盘边缘围了两条龙,除了颜色和把手不对劲,这简直就是一张龙椅。

舒子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好不乐哉。

“哼,臭变态,你以为你做了把铁龙椅你就是皇帝了,做梦吧,我皇帝伯伯的江山岂是你能够奢想的。”一边坐上去还不忘一边吐槽,那样子,仿佛她才是这张椅子的主人。

舒子研就像一个玩不够的孩子,在椅子上乱窜,一不小心,一脚就踢在了旁边的夜明珠上。

谁知夜明珠就像一个石头一样紧贴骷髅头,痛得舒子研龇牙咧嘴,抓着脚趾头直呼呼。

报仇心切,舒子研抬脚再来一脚。

“砰!”

舒子研的猪蹄被反弹回来,而且比刚才更疼了。

“哎,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得把这个夜明珠搬走不可。”

舒子研雄赳赳气昂昂的跳起身,把衣袖往上拉了拉,手掌心吐了吐口水搓了搓,魔爪就往夜明珠伸去。

“砰!”

夜明珠就如一般珠子一样被轻松拿起,毫无征兆的整个人往地上又是一摔。

看着自己手中的夜明珠,舒子研懵逼了,她还以为这个珠子不好拿,现在好了,用力过度摔了一大跤,可痛死她了。

泥煤,她也是醉了!

恰在此时,王座旁边的石墙抖了抖。

“滋……”

是石门被推开的声音。

舒子研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出口。

怎么破,要不要进?

舒子研纠结半天,算了,反正死都要死了,去看看没什么的。

舒子研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准备提脚踏进去。

走到石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又回来在那个玄铁龙椅上吐了几泡口水,“我呸,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杀了你个王八犊子。哼!”

随即才举起夜明珠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石门打开,里面只是一个漆黑的通道,就如刚刚那五个人带她过来的地方一样,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夜明珠,她路都看不清。

舒子研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全身都在颤抖,她害怕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想到这里,她停下了脚步。

如果进去面对的是黑影惨无人道的折磨,那么她岂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舒子研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自己被折磨的画面,一阵阴风吹过,硬生生让她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这里暗无天日,火蝴发作后需要七天内力才恢复得过来,接下来怎么办?

这么多天没吃饭一般人肯定饿死,可是舒子研可不是一般人,火蝴吃了那么多蛊都给喂饱了。

舒子研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拿着夜明珠的手不由得晃动起来,心里面的恐惧迫使她打了退堂鼓。

就算遇不到那个恶魔,那会不会有鬼什么的,毕竟这种地方冤魂肯定不少。

舒子研咽了咽口水,害怕得连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都不敢伸手去擦,她好像听到了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心理的魔鬼在作祟,舒子研绷紧神经,她好像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没关系,她可以再找别的出路,这里一定不止这么一条通道,她也不一定非走这一条通道。

舒子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过头,脖子就被人用手砍了一刀,模模糊糊,舒子研只看见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在那里晃悠,接下来,陷入无尽的黑暗。

舒子研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石室里就没有了她的踪影。

无尽的黑暗只剩下那颗夜明珠在那里继续散发着光芒,整个石室瞬间变得异常阴森和诡异。

太阳在空中高高挂起,大地一片祥和,皇城中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满街道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虽然一如既往的生活,百姓们不知为何,总感觉到一阵压迫向他们袭来,天真的他们都会看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了。

安王府和郡主府一片阴沉,仿佛有两朵乌云在空中行走,随时都会倾盆大雨一样。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离殇郡主还没有消息,每次收到消息赶过去都徒劳而返,欧阳冥冰和舒子傲在这几天,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安王府的主阁里,欧阳冥冰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竹林里小竹屋的院子里面,和平常一样,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喝茶,看书。

欧阳冥冰今日一身藏青色衣袍,深沉的颜色和竹林搭配起来显得格外庄重和严肃,悠然的坐在摇椅上,目光望向前方,一脸深沉。

那一天,他也是在这个位置伤了离殇,那时地上有血迹,他却没有理会。

也是在那一天,离殇吻了他再次被他打伤,然后就失踪了一天一夜。

如果在离殇找回来醒过来后把她好好安置在王府,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是不是,都是因为他,如今离殇才会生死不明?

心里面的自责如浪潮般向欧阳冥冰的心头涌去,他虽然不喜欢离殇,但是,却也从未想过让她死。

欧阳冥冰不知,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愧疚,如果不喜欢,又为何会心痛。

欧阳冥冰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中的茶杯,不由得看出了神。

冥一来到竹林,看到的就是他家主子发呆的样子,心里面一阵无奈。

主子明明在意郡主,为何就不愿意接近郡主呢?

冥一轻轻上前,“主子?”

轻轻的低唤使欧阳冥冰回过神,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

“砰!”

茶杯砸了个粉碎,欧阳冥冰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欧阳冥冰收回思绪,淡淡的看了冥一一眼,“什么事?”

冥一低下头,“主子,舒小公子来了,看样子很急躁。”

欧阳冥冰起身,不说话,朝外面走去。

冥一顿了顿,轻轻唤道:“主子?”

欧阳冥冰的脚步停下,却没有回过头来看冥一。

“您太过于紧张郡主了。”主子不能爱上郡主,儿女之情,帝王之家的大忌,有爱有牵扯,如何管理整个皇朝。

欧阳冥冰浑身一僵,随之释放出威压,整个竹林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断了一般。

“噗!主子恕罪。”

冥一吐了一口血,跪倒在地。

欧阳冥冰没有说话,踏着脚步离开竹林。

他对离殇不同,或许只是因为离殇是摄政王的女儿,离殇是一只翱翔于蓝天鸟儿,不应该被困在皇宫这个牢笼里面。

他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是先皇的嘱托,怎能违背?

离殇,本王只是你的皇叔……

欧阳冥冰来到安王府的大堂,舒子傲紧张的在那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去到一杯茶,茶水都快喝了整整一壶。

舒子傲一身褐色衣袍衬托得他略显成熟,只是额头紧密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的不稳重。

看到飞奔过来的欧阳冥冰,舒子傲上前迎去,“姐夫?”

欧阳冥冰撇撇眉,“什么事?”这么多天舒子傲可没找过他几次。

舒子傲正色道:“姐夫,我有我姐的消息了,她在百里山庄,我们的人不多,有些已经提前去了,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如果要的话立刻启程。”

他也希望欧阳冥冰能和他一起去,毕竟多一个人总是好的,还有一点,姐姐看到了欧阳冥冰来救她,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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