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饰演的常春是百乐门的一个舞女,暗里,是共党卧底,是以,她的定妆照取了两张,一张旗袍羽扇,婀娜妖娆;一张军装着身,英姿飒爽。
她镜头感很好,拍得很顺利,上妆久了一点,拍起来倒快,不到半小时便搞定了。
刚出拍摄棚,秦萧轶走过来,笑着夸了一句:“你穿旗袍很漂亮,还有军装也很漂亮。”
秦萧轶饰演的女主,是军校的指挥官,同样一身军装,漂亮得过分。
姜九笙颔首,道:“谢谢。”
距离不亲不疏,礼貌,却克制,倒与时瑾一般处事风格。
秦萧轶对姜九笙印象很好,语气不由熟稔了几分:“以后要是谢荡来探班,不麻烦的话,能给我提前打个招呼吗?”
她对谢荡,倒够坚持。
姜九笙婉拒:“不好意思,可能需要谢荡同意。”毕竟是隐私,她与谢荡关系再好,也不能越俎代庖。
秦萧轶只是笑笑,也不介意。
这时,《三号计划》的男主走过来,白衬衫,军装裤,系军绿的腰带,搭一双长筒靴,不仅仅是帅气,一股子狠劲,偏偏又很禁,很欲。
是苏问。
他的长相不是时下流行的美男脸,他嘛,是狐狸精脸,长得比女人还媚,可没有半点娘气,五官立体,七分硬朗,刚好,可攻可受,被粉丝称之为华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颜,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姜九笙还是更喜欢她家时医生的颜,贵气又优雅。
苏问伸手:“我是苏问。”
姜九笙礼貌地握住:“你好。”松开手,“我是姜九笙。”
两人不熟,打完招呼姜九笙正要离开,苏问突然问道:“你和宇文冲锋很熟?”
姜九笙微愣后,点了头。
苏问拧着好看的一双眉,迟疑了许久,还是开了口:“那你有宇文听的微信吗?”
语气很尴尬,可,苏问明显很期待,眼角都上挑了一分。
姜九笙觉得,剧组的男女主都有点奇怪,一个要谢荡的行程,一个要宇文听的微信,不过,她都拒绝了。
她去休息室换下了身上的旗袍,妆还没来得及卸,时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把手机开了免提,随手从挂衣架上拿了件黑长裙:“时瑾。”
“我到了。”
她第一次和电影剧组打交道,时瑾似乎不太放心,要来探班。
姜九笙套了件薄款的白毛衣,领口很大,滑到一边肩头,刚好露出半边白皙的锁骨。她拆了盘发,用手抓散了黑色的长卷发:“我过去去接你。”
拍摄地点是一所很有年代感的军校,姜九笙下了楼,看见了等在绿茵下的时瑾,门口有几颗杉松,两人高,树荫下,蹲着两个男人。
是苏问和他的经纪人刘冲。
刘冲的外套垫在地上,苏问大喇喇坐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懒懒地翘着,靠着树干,低头在刷手机。
这祖宗样!
刘冲问苏祖宗:“微信要到了?”
苏问低头看手机:“没有。”
刘冲叹了一声,安慰说:“没事,等以后和姜九笙混熟了,再接再厉继续要。”诶,为了要个微信,硬是抢了夏琛影帝的电影,也没谁了。
苏问没搭理他。
刘冲拿着手机凑过去:“问哥,给你看个帖子。”刘冲大他好几岁,不过,苏问脾气摆在那,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喊哥。
苏问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耐烦:“拿开。”
他继续专注地刷手机上宇文听的比赛视频。
刘冲往地上一坐,瞅了一眼苏问的手机屏幕:“问哥觉得咱们大仙女这身泳衣怎么样?”
苏问抬头了。
他不准刘冲喊宇文听的名字,得喊大仙女。
苏问眯了眯眼睛,神色很危险,偏偏,他一勾唇,带着一股子媚:“咱们?”
好吧,忍。
求生欲使然,刘冲立马改口:“瞧我这嘴,欠的,是你家的,你家的!”把苏祖宗哄好了,刘冲才继续,“那问哥觉得你家大仙女这身泳衣怎么样?”火辣不火辣!性感不性感!
苏问用手盖住手机屏幕:“眼珠子不准乱瞟!”
瞧这护食的样!
刘冲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递过去:“你不让我看,可全国十几亿双眼睛你也管不着啊,你看这帖子,都在讨论你家大仙女的泳衣和身材。”
宇文听的颜值和身材,是国家运动员的门面,国家队好不容易出一个花容月貌的世界冠军,盯着的人当然多了。
苏问才滑了几页评论,脸就冷了,爆了一句粗,拿起自己的手机,直接披大号,挨个算账。
刘冲后悔莫及,赶紧拉:“祖宗诶,你可不要再去怼网友了。”
前两天,苏问刚因为怼网友上了头条。
苏问长腿曲着,往树干上懒懒一靠:“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不论你贫穷或是富贵,朕都瞧不上你。
此时,苏问那张华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颜的漂亮脸蛋上,就摆着这么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刘冲忍住一巴掌糊过去的冲动,陪笑:“您是老板,您请便。”他托着下巴,故作深沉,“不过老板您这么光明正大地披着大号去怼网友,火眼金睛的网友顺藤摸瓜会找出你家大仙女的,到时候老板您五千万女友粉,肯定会组团去黑你家大仙女呀。”
苏问端着一脸妖媚:“你傻逼吗?”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刘冲,“我干嘛要在这里骂,老子去他主页骂。”
刘冲:“……”
你知道那种无力感吗,想打死又不敢打死也打不死的无奈与愤怒!就是这种感觉。
“笙笙。”
姜九笙回头。
时瑾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你盯着别人看了三十七秒,现在是不是该看我了?”
她失笑,任由他牵着往二楼休息室走:“你认识他吗?”他是指苏问。
时瑾淡淡看了一眼杉松树下的苏问:“他以前是sj’s的艺人,三年前自立门户了。”
时瑾与sj’s关系密切,这些消息他自然有所了解。
姜九笙漫不经心似的:“嗯,三年前我在一次晚会上碰见过他,当时他在刷宇文听的比赛视频,现在三年过去了,他还在刷宇文听。”她不禁笑了,“而且,苏问可能忘了,三年前他就向我要过宇文听的微信,刚才,他又问我要了一次。”
她提了几次苏问的名字了。
时瑾蹙眉:“你想说什么?”他不喜欢她提别的男人的名字,非常不喜欢。
姜九笙思量,说:“你和苏问应该是一个派系的私生饭。”
只是君子之交,姜九笙都发现了,苏问对宇文听痴迷得不行。
时瑾不置可否,只道:“我应该比他聪明一点。”
怎么说?
姜九笙看向时瑾。
时瑾声音温和,纯粹就事论事,没有诋毁的意思:“苏问出道前念过体校,练游泳,是花高价买进去的,不过只待了不到一周,游得实在太烂,被劝退了。”
劝退……
姜九笙哑然失笑,竟还有这么一出,难不成苏问是为了宇文听才花高价买进泳队的?姜九笙被自己这个猜想窘到了。
她问时瑾:“你怎么知道的?”
时瑾言简意赅:“凑巧。”
她没有再问了,换了话题:“待会儿先去西交大接锦禹可以吗?”锦禹在西交大试课,若没有问题,九月就可以正常任教。
时瑾抿了一下唇:“我拒绝呢?”
姜九笙认真想了想:“那我只能自己去。”
时瑾脚下顿住,转身,面向她,把她白色毛衣的衣领往上提了提,将裸露的锁骨遮得严严实实,神色认真,口吻一本正经:“笙笙,你最近让我觉得,姜锦禹比我重要。”
姜九笙不以为然:“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时瑾俯身,微微凑近她耳边:“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做了。”
“……”
姜九笙脸瞬间红了,拉住他,快步走进了自己独立的休息室,关上门,锁上,又羞又恼:“锦禹未成年。”
对于床笫的事,时瑾热衷,而且从不遮掩,像他说的那样,风月情爱,欲是必不可少,不需避而不谈。
知她害羞,还是压了压声音,时瑾依旧不满:“咱们家隔音很好。”
姜九笙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打住了:“给我卸妆?”
时瑾去拿了卸妆水,动作驾轻就熟,十分有条不紊。大概心里郁结不欢,完事后,他把她直接按在沙发上亲,带了惩罚的意思,吻得有些狠了,便停不下来了。
时瑾压着她,唇在她脖颈上流连,身体紧贴,反应很明显:“笙笙,想要。”
姜九笙默了一会儿,小声地问:“锁门了吗?”
“嗯。”
他抬头,一双眼,微红,染了情色,实在祸人。
姜九笙鬼使神差了,把头埋进他怀里:“轻一点。”
她虽不是胆小的性子,可在性上面,到底内敛,极少这样纵情。
时瑾似乎有顾虑:“不怕?”
怀里的人抬头,一双潋滟氤氲的桃花眼,拂过淡淡的媚意,她笑了笑,反问:“怕什么?你不是在吗?”
她的地盘,她的男朋友,玩大点有什么。
她媚眼如丝,突然胆大得像只妖精,时瑾所有顾虑溃不成军,缴械投降,压下去,手滑到她腰上。
她按住他的手:“就这样。”
因为是休息室,沙发对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她到底紧张,没让时瑾褪掉上衣。
时瑾低低轻笑,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上面。她今日难得穿了一身长裙,裙摆铺开,落了他一身。
镜中,漂亮的女人伏在男人身上,衣衫完好,黑色裙摆下两只白皙的脚踝露出来,微微晃动。
喘息声,压抑又暧昧。
近黄昏时分,姜九笙是被时瑾抱出休息室的,因为腿软。
两人离开后,关了灯,休息室最里面的角落里是一间更衣室,很简陋,就拉了两层帘子,一直嫩白的手拨开深紫色的帘,随后,是一双穿着白色球鞋的脚。
是个女人。
休息室里很暗,女人拿出手机,屏幕上的光亮了,淡淡的冷白色,融进女人一双炯炯发亮的杏眼里。
娇柔的声音响起:“二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停顿了许久,女人轻笑,“好,晚上我等你。”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时瑾把姜九笙放进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很累?”
“嗯。”声音还带着沙哑,没什么力气,惺忪又慵懒,一双桃花眼半开半合,带了些性感。
时瑾有些心疼,亲了亲她的脸:“怪我。”情事过后,他一双清润的眸子,倒异常艳丽,“是我太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年轻男女,食色,性也。
姜九笙愿意惯着他,只是……她拧眉:“没有避孕。”
“不会怀孕的,你安全期,而且,”时瑾小声在她耳边解释,“我没有弄在里面。”
他真是……什么都敢说!
时瑾,就是只妖精,处处勾人!
姜九笙脸热得厉害,不看他,拿他以前说过的话他来驳他:“时医生,也有万一的。”
时瑾倒很镇定:“如果这么不走运,我认。”
“你不是不喜欢吗?”
她微张着嘴,诧异,时瑾情不自禁,在她红唇上啄了一口,反问:“你不是喜欢吗?”
姜九笙费解。
毕竟之前他对孩子那么抵触。
“不明白?”时瑾抿了抿嘴角,有种认命的无奈,“笙笙,你跟我犟一犟,我就没原则了。”
那次在医院,他就明白了,在他们家,不论她对他有多千依百顺,最后做主的,一定还是她,当然,他也许会抗议,可真要她动了真格,那么,抗议无效。
姜九笙笑了,很愉悦,眉眼弯弯:“那我再跟你犟一次,锦禹去西交大后,跟我们一起住可以吗?”
“……”
反将一军,她真是要他命!
时瑾舔了舔牙:“不行。”
姜九笙挑了挑眼角,故意揶揄,眼带笑意,带了几分玩味:“你刚刚还说对我没原则。”
时瑾一向顺着她,但这件事,他坚持:“前提条件是不涉及第三方。”时瑾歪着头,瞧她的眼睛,眼底全是温柔的影子,“笙笙,姜锦禹十六了,跟我们住一起不方便。”
姜九笙笑:“怎么不方便?”
明知故问。
时瑾正色,眼眸清润,不苟言笑得像个矜贵公子,只是说出的话,大胆极了:“他在家,我不能随时抱你、亲你,还有,”
后半句,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地说。
姜九笙无话可说了,因为都是事实,时瑾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喜欢欢爱时肆无忌惮,可锦禹……
她有点头疼了。
电话铃声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直接问什么事。
是秦中。
不知秦中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时瑾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沉得厉害,轮廓紧绷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晌,时瑾冷声道:“让IT的人盯紧点。”
挂了电话,车内的气压还是很低。
姜九笙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没事。”
时瑾没有细说,亲了亲她的脸,发动了汽车,或许是他的公事,姜九笙也就没有过问。
晚饭不是时瑾做的,他直接叫了秦氏酒店的外送。
饭后,时瑾给姜九笙温了一杯牛奶后,对沙发上的少年道:“来一下书房。”说完,转头对姜九笙说,“笙笙,你别进来。”
总觉得气氛不对,她不放心。
时瑾好笑,摸了摸她的脸:“不会欺负你弟弟。”
姜九笙没有说什么。
姜锦禹把博美抱到狗窝里,然后去了书房,还锁了门。
十五分钟后……
书房里传出来姜锦禹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
话落,书房的门开了,姜锦禹气冲冲地走出书房。
姜九笙问他怎么了。
少年咬着唇,一声不吭,直接走到内嵌书架前,把时瑾再次按英文字母排列好的书全部打乱,重新按大小排列!
时瑾没有说什么,兰枝玉树地靠着门,偏偏,沉着眼,气质凛冽。
姜九笙问他:“你们吵架了?”
“没有。”时瑾哄,“笙笙,你先睡,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会到很晚。”
时瑾不对劲。
那边,姜锦禹把书排列完,闷不吭声地又回去了书房,还搬了自己的两台电脑进去,重重摔上门,并且锁上。
锦禹也不对劲。
姜九笙有种莫名的不安,天外轰隆一声,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大雨。
轰隆——
闪电的光从窗帘漏进,装修奢华的小洋楼被白光劈得一室亮堂,水晶灯垂挂,暖色的灯光落在米白的沙发上,男女依偎,茶几上开了一瓶洋酒,酒香弥漫。
“喜欢我送你的礼吗?”
女人端一杯酒,喂到男人嘴边,收腰的红裙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段,一双杏眼迷离,灼灼光亮。
这模样,哪像平日里的羞涩内敛。
正是陈易桥,姜九笙的助理,小乔。
秦明立接过酒杯,在女人红唇上一吻:“想要什么奖励?”
茶几上,洋酒瓶旁,笔记本屏幕上,一双男女交叠在一起,面容有些模糊,灯光微暗,只看得清隐隐动作,偶尔,有暧昧的声响。
可惜了,衣衫完整,不然,够那两人头疼一阵了。
小乔攀上秦明立的肩,娇俏地笑:“这个视频能让时瑾不痛快吗?”
“当然。”
“那就够了,我只要他不好过。”她伏在男人肩上,媚眼迷离里,闪过一丝恨意,冷嗤,“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秦明立放下酒杯,翘起一条腿,把女人抱到腿上,她一身贴身的红裙,腰肢不盈一握,带进怀里,右手带着白色手套,缺了小指,顺着女人的腰线流连。
“我倒好奇,你和时瑾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挑眉,兴致勃勃,眼里带了审视与玩味。
小乔嘴角的笑渐渐收敛,她模样娇柔,像小镇的江南女子,只是微眯的杏眼里,全是狠厉:“我有个哥哥,被判了无期徒刑,就是拜时瑾所赐。”
原来隔着宿仇。
秦明立笑:“我说怎么越看你越顺我的眼,”低头,他扯了扯女人的衣领,吻她裸露的胸脯,“原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紫色水晶灯暖魅的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她胸上立马浮出红痕,喘了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
“别急。”小乔把滑落肩头的衣服拉好,“正事要紧,我怕夜长梦多。”
秦明立坐直,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拨了电话:“梁总编,我有份好礼给你,有没有兴趣?”
这位梁总编,名梁则聪,风行娱乐周刊的负责人,在网络新闻领域,绝对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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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是一条大boss线,后面会写一点,不过和宇文听的爱情,正文不写,番外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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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军婚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
她是夜家二小姐,洒脱随性,既当得了学霸,也做的了兵王,诠释了什么叫做低调的嚣张;
他是一名普通军医,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人前温文尔雅,人后阴狠冷漠;
她在军营里混的风生水起之时遇上了他。
“想要我吗?”他问。
她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从此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
有人问她,你夜家二小姐要颜有颜,要权有权,为何看上了一个“花瓶”?
她嗤笑,花瓶?眼瞎的人类啊。
她说: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但他绝对不会。
他说: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我愿意为了你,尝试着去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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