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安太后爱的人,是先皇,而非袁成海。
仔细说来,她的父亲,还真是够可悲的。
为了安太后,他抛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得到的却除了安太后的身体,便是利用两字。
眸色晦暗,萧索一叹,袁修月深看安太后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皇后!”
淡淡出声,唤停袁修月的脚步,安太后的声音柔柔的,动人心弦:“然儿为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对然儿,到底有几许真情?”
身形蓦地一僵,袁修月转头看向安太后。
对上她微眯的瞳眸,袁修月笑的云淡风轻:“先生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只能一一记在心里,与他在一起,我会很开心,但太后方才说过,开心并不代表是喜欢,在这个世上,可以让我怦然心动的人,只有皇上一人!”
深凝袁修月片刻,安太后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片刻之后,她无奈一叹,对低眉敛目道:“好你个袁修月,用我的话,我堵我的嘴!”
“我是实事求是!”
红唇微弯着,对安太后轻福了福身,袁修月淡淡说道:“先生希望我笑容常在,如今相夫教子,自然笑口常开,先生希望常伴太后身侧,如今也已然如愿,太后既是这个结局,是先生最想要的,那它便是最好的!”
“也许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安太后静看着袁修月离开
那夜,回到夜溪宫之后,袁修月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入睡。
见她一直在不停的辗转反侧,南宫灏凌终是忍无可忍的抬腿压住她的身子,“睡不着?”
“嗯!”
轻轻淡淡应声,袁修月紧蹙着眉头,望向窗外月色:“先生说,过两日便会带安太后离开,但是却不曾说过,他们要去哪里!”
离国的宁王殿下,已然被皇后杀死在安氏行营。
如今的南宫萧然,没有了自己的身份和府邸,若是离宫,又能去哪里?!
“原来在操心这个啊!”
轻吻她的耳垂,南宫萧然轻勾着薄唇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朕早有安排!”
闻言,袁修月轻皱了皱眉头。
转头仰望着身后的压着自己双腿的俊美男人,她不无好奇的出声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安排?”
“保密!”
对袁修月神神秘秘一笑,南宫灏凌深凝着她的眸色,渐渐深沉:“月儿,现在我们不想他们,想想我们自己如何?”
迎着他灼热的目光,袁修月不禁心下微紧。
“皇上?!”
方才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她眸光闪动着,凝望着南宫灏凌:“你打算干嘛?”
“什么叫我打算干嘛?”
俊朗的眉,有些不悦的皱起,南宫灏凌一脸不赞同之色,极尽魅惑的笑着,他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吹拂在袁修月的耳垂上:“那该死的忘情蛊毒,折磨了我们这么久,害我们一直都无法身心合一,难道你就不想么?”
“呃”
神情微窒了窒,袁修月干渴一声,脸颊烫的如同火烧一般:“你现在手臂上有伤,我不想!”
“但是我想!”
不容袁修月抗拒的将她扳向自己,南宫灏凌低喃一声,情不自禁的倾身,炙热的唇准确无误的贴上她的。
“唔”
忍不住嘤咛一声,袁修月紧蹙着眉头,想要推离眼前的男人,但她的手才刚刚抵在他的胸前,便听他微喘着说道:“想要朕宠幸的女人,这宫里有的是,不过与朕拒宠的,你却是第一个,现在你若是不给,那我就去找别人!”
闻言,袁修月的俏脸,蓦地就是一黑!
“南宫灏凌,你敢,我借给你一百个胆子!”
“我不敢!”
嘿嘿一笑,霸道的吻着袁修月的唇瓣,南宫灏凌忙里偷闲,一脸的楚楚可怜:“好月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听到南宫灏凌撒娇的话语,袁修月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一脸哭笑不得的凝视着南宫灏凌,她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好笑的轻点了点头。
天可怜鉴,若南宫灏凌一定与她用强,她只会更强!
现在他如此一软,她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得到她的应允,南宫灏凌满意的笑了。
翌日,又到日上三竿时,在龙榻上沉沉睡着的袁修月终于转醒。
抬眸四望,却不见南宫灏凌的踪影,想到他昨日的火热,她脸庞一热,轻撩床幔,软软的朝外唤道:“汀兰!”
“奴婢在呢!”
急忙应了声,正在桌前做着针线的汀兰急忙放下手中活路,快步行至龙榻前:“娘娘您醒了?”
“嗯!”轻应一声,袁修月看了眼榻前的更漏,“皇上呢?”
闻言,汀兰含笑回道:“皇上今儿一早便去早朝了,他只道娘娘难得好眠,早前便有了圣旨,不准奴婢叫醒您!”
“去上早朝了,他还真是精力旺盛!”
如此,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呢喃一声,袁修月轻挑了挑眉梢,便从龙榻上起身,便出声问道:“今儿早上,先生可来过?”
“来过!”
提到南宫萧然,汀兰的眸色,轻轻柔柔:“王爷一早来过,只道是明日一早便要离宫,今夜请了岳皇在桃源居畅饮,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务必前往!”
“明日便要走了么?”
轻蹙了蹙眉,有着汀兰与自己更衣,袁修月不由在心中暗暗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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