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魔:“因为牠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天魔殿里找到一份好处那么简单——关于天魔殿的事情,媚魔也应该对你透露一二了吧?”
媚魔知道一些,但是内容价值并不大。
而且暴食之主不像愤怒之主这么有心机,甚至十几代如一日地经营自己的老窝,代代传承自己的记忆。
魇魔表示,一旦等到天魔殿开启,七大魔主都有资格进去。而若是牠们死了,那么别人利用牠们的魔核当做钥匙,也能获得打开大门的资格。
进入天魔殿,就是一场剧烈的争夺。到最后,七大魔主之中会出现一位最强者,也只有牠才配得到“天魔”的传承。
不但实力大增,而且能够得到强大的天魔法器。
那时候,最终获胜者将会力压教尊一头,因为牠实力上可以力压教尊一筹,而法器也不输于圣教的镇教至宝。
“你可以选择进去之后,挑选一样宝贝就赶紧离开。”魇魔说,“但我相信,七大魔主一旦进去之后,没有一个会舍得离开——有希望成为天下至强者,谁不会博取这个机会。”
所以,到时候就面临着相互之间的竞争。
魇魔:“为了占据更多的优势,所以愤怒之主组建天理会,扩充自己的势力,准备在开启天魔殿之前,就能将其余六位魔主尽可能的杀死,抢夺牠们的魔核。”
大家瞬间明白了——
比如愤怒之主凭借强大的派系实力,先把暴食之主等人给杀死三个,等天魔殿开启之时,能够进去的七个人之中,牠和牠的手下达到了四个人。那么,别人进去之后还怎么跟牠争?人家都是单打独斗,而牠这边四个大魔团结一心,差距太大了。
更极端的情况是,还没等天魔殿开启呢,牠就已经杀干净了其余六个魔主。那时候进去的七个大魔,其余六个全都是牠的手下,连争斗都避免了。
魇魔:“不要觉得牠毒,说不定别的大魔更毒。也就暴食之主这个觉醒最晚的吃货是个傻波一,别的几位哪个不是肚子里长牙的狠货。”
也是,正是暴食之主那个蠢货傻波一的出现,让秦尧他们拉低了对魔主实力和心智的判断。事实上,围猎一个魔主是极其艰难的事情。就好像今天,就算运气这么好还是让愤怒之主给逃了,而且大家反倒都差点成为愤怒之主的血食。
“组建天理会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给怨怒之笛增加威能。”魇魔的怨怒之笛,刚才早就被愤怒之主取回了。“现在的怨怒之笛太弱,但假如有大量魔族的死灵怨气注入,那么这个法器会变得更加强大。”
那么所谓的天理会信众,等于是愤怒之主豢养的牲畜,只等着为怨怒之笛的变强而做贡献。
用活着的生灵去为一件死物做奉献,毁三观。
只可惜那些信众倒是培养的忠贞无比,却被秦尧他们给提前干掉了,只剩下了大堆的魔核。愤怒之主想要提升怨怒之笛的强度,还得继续残杀别的魔族。
秦尧:“这么说,愤怒之主逃出去之后不仅仅会猎杀遗族,而且会猎杀魔族?”
人魔通杀啊,简直是疯了。
魇魔不屑道:“你们人族当中有好多一边诛魔、一边杀人的,不也是人魔通杀吗?”
几个人无语,心道无论圣教还是猎人公司,其实都是这样,特别是圣教。大家在贬低大魔的同时,却不想自己也是同样的货色。
宇文述学:“那么,大魔们代代转世,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一代才去开启天魔殿?”
魇魔:“据说这一代里面,七个魔主会同时转世,就好像九大行星的九星连珠一样。而冥冥之中自由命数,天魔殿就选择这个时间段开启。”
秦尧:“天魔殿究竟在哪里?”
魇魔摇头:“没人知道。但是在它即将开启的时候,会有一道信息发送发送到七大魔主的魔魂之中,让它们自动知晓。假如魔主死了,那么掌握牠魔核的那人将会接到消息。”
消息竟然会自动发送,挺好。那么只要秦尧随时带着愤怒之主的魔核,到时候就不会错过这场大戏。
天魔殿啊,连七大魔主都为之疯狂、苦心经营的东西,里面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想要进去争夺宝物显然很困难,但富贵险中求啊。遗族世界之中步步杀机,哪一个大好处不是冒险得来的?假如时时缩手缩脚,那不如在家抱孩子好了。
随后又稍微交代了点事情,魇魔显然就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魔族一旦成功入驻宿体,再想更换可就太难了,不但实力大损,而且削弱后的魔魂说不定打不过宿体本身的魂魄,那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历代大魔寿终之时都会选择封印,并且用净化血罐之类的东西让自己缓缓恢复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至于眼下,当然没人会帮助魇魔去做这些。
而且经历了愤怒之主的情感背叛,魇魔的情绪也有点低落,这一点跟当初遭遇暴食之主背叛的媚魔非常相似。
当然也心有不甘,甚至带着些恐惧。当魔魂带着怨气离体之后,秦尧“送”了她一程,化作了他掌心的一颗魔核。
没多久,秦尧背后的断龙石也终于被打开一条通道。孔维泗和宇文星海两位大佬相继爬进来,确实有损形象。
“孔伯父您好,宇文叔叔好。”秦尧很尊敬地打着招呼。也不是套近乎,主要是因为这俩人分别是秦尧两个朋友的父叔,礼貌是应该的。
宇文星海和气地点头,而且不住观察秦尧,看来他也对猎人公司新招揽的这位年轻员工很感兴趣。
事实上当初他并不赞同招揽秦尧,那份《关于禁止为秦尧办理入职和入籍事务的紧急通知》的内部文件,就是他亲笔签发的。
好在侄女没有听话,强行招录了秦尧。现在看来,这小子挺不错的,能力很强,主要是运气也不错,让猎人公司一下子办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不但能从国家有关部门获得很多资金补助,而且获得的魔核也是一大笔数字。
孔维泗却没承受秦尧的那个称呼,但也没有失礼。这位中老年的大佬很和气地摇了摇头:“鉴于我和孔宰予已经没有关系,所以请小秦尧先生不要以‘伯父’称呼。小秦先生称在下为‘老孔’即可,或者直呼孔维泗之名也行。”
也太执泥于形式,只能说孔维泗对礼节和名分太过于在意。当然秦尧还不至于真的傻到直呼其名,于是只能称呼一声孔前辈,孔维泗很客气,但还是承受了这个称谓。
简单的交往,就能看出两位大佬的区别——
宇文星海是和表面和气如弥勒佛,但内心缜密、处事现实的高手,当然也可以称之为一个老滑头;
孔维泗则好似一个老学究,凡事认认真真一丝不苟,不跟人套近乎,但也绝不会傲气凌人,一切交往完全遵循着一个“礼”字展开。
一个老滑头,一个老古板……嗯嗯就是这样了,秦尧心中已经有数。
而后两大高手带着大家来到打开的石棺前,血气扑鼻,里面的血迹还沾满着棺材的四壁。石棺下面确实有个夹层,推开之后就是一个深邃的洞口。
沿着这条地洞一直走,直接走到了另一块断龙石的外面。而后又在那条狭窄的山洞里向外穿行近百米,最终推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眼看是一片荒草堆积的山坳。
外面已经是人头攒动,因为圣教接到消息之后,已经派遣直升机来到这里,展开了细致的搜索,甚至还有善于寻味最终的猎犬。于是静谧的山间夜景被搅得稀烂,乱糟糟令人不堪其扰。
“回去吧。”孔维泗摇了摇头,“一位上等真裔强者一旦提前离开,凭着眼前这些手段不可能追上,所谓的搜寻也只是走个程序罢了。”
宇文星海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对大魔头的失之交臂感到可惜。不过猎人公司的收获还算蛮大,至少把天理会给“基本上”消灭了,只剩下匪首愤怒之主逃窜。
这时候,恰逢圣教东大一区副教谕孟奇过来,自然没理力争:“宇文先生,这件案子至始至终都是我们圣教东大区在主导,我们总教谕受了重伤,东一区教谕朱世铎以及大批教习牺牲,您要把功劳带走八成,这不合适吧?”
宇文星海哈哈大笑:“死人再多,案子破了吗?要不是我猎人公司东大区分公司的探员们深入敌穴,你们就算再多死三倍的人,有用吗?倒是我们的人陷在里面的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躲在山谷外死活不进来,就等着我大侄女死在里面呢对吧?”
孟奇脸色不好看,扭头看向了孔维泗。虽然孔维泗的职位不是执法者,但他现在毕竟是圣教在此地的第一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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