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安带着几个民警来到了百乐门舞厅,轻而易举地救出了小辉,还当着他的面,扇了王春几耳光,他说:“小辉跟着白叔沈姨干了五年,是清风园的资深员工,清风园你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吗?白露是我未来的老婆,你们动清风园的任何一个人,就是跟我过不去,以后你们再找小辉的麻烦,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抓去坐牢。 ”小辉对金华安感恩戴德,他说:“金哥,要不是你,我非得被他们整死不可。”
做这场戏,纯粹是为了加深白青山和白露对自己的好感,金华安领着小辉,来到了清风园,把事情的经过按他想的说给白青山听后,白叔很高兴,他说:“华安,多亏有你,小辉才没有吃大亏,快坐,让他们倒茶。”小辉倒了茶,来到服务台,他想问一下马骏,张国农现在的情况怎样了。由于不知道号码,他打给了秀水镇政府办公室,办公室的人却拒绝告诉他号码。
小辉问金华安:“金哥,你知道马书记的号码吗?”金华安问:“你找他做什么?”小辉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金华安问:“这个马书记经常来你们这里?”小辉说:“是啊,他和他的司机张国农每天都在这里吃晚饭,走的时候却分头走,张国农往县城去,马书记坐上三轮往秀水去。”金华安心里起了疑,但没有深问,他说:“我没有他的号码呢。”小辉说:“你们不是很熟吗?我前些天还听到他和别人聊天时提到你呢。”金华安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呢,不过我换了手机,号码都忘啦,他都提了些什么啊。”小辉说:“好像说什么黑社会团伙,可能是要你这个大所长去把这些黑社会扫平吧。”
金华安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吃一惊,难道自己黑白两道纵横驰骋的事让他知道了,他想下我的手?他不动声色地说:“除暴安良维护正义是我的职责所在,只要马书记一声令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铲平这些社会的渣滓。好了,你去药店买点药敷下伤,我所里还有事,先走了。”离开清风园,金华安马上打了王春的电话,让他通知几个得力干将到他租居的房子里开会。
金华安把从小辉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见几个干将有的紧张,有的满不在乎,他说:“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这个马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要是真是硬碰硬,我们干不过他,所以这段时间大家要消停一些,尽量不要惹事,等有机会,我们再一举将他搞个人仰马翻,等他灰溜溜地离开秀水,这秀水又是我们的天下了。”等人都走后,金华安叫来了王春,他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这几天你给我去跟踪这个姓马的,你查一查他究竟玩的什么花样,一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马骏和焦双清等到的交警处理结果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鞠欢开着车主动到交警大队自首,叙说了当时的经过,他说,我们想找那个跑堂的要医疗赔偿,中途停车后,秀水镇党委书记马骏的司机说,这是我们马书记的车,谁敢动?我们谁敢动马书记啊,就没有再追下去了,照着原路返回,不巧他们的车来了个紧急刹车,我刹车不急,就把他的车撞出了国道。车是我撞的,所以我愿意付全部责任。
焦双清对这样的处理结果不满意,他打电话给鲁新,鲁新说:“我第二天就回党校上课了,党校的纪律很严,有什么事你直接找颜队反映吧。”焦双清问县交警大队队长颜火发:“我去救人的时候,发现了几行脚印,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查了吗?”颜火发摊开手,说:“现场有脚印不假,可是太多了,鲁队长去过现场,他告诉我,现场是有脚印,有大量的脚印,可能是你们救人的时候留下的。”焦双清说:“我们去的时候就有了。”颜火发无奈地说:“这又怎能说得清呢?”
焦双清又去找小辉,小辉说:“我是自己爬出去的,并没有人来救我,我拦了一辆车回到秀水,回来时清风园的门已经关了,我就在镇上的百乐门舞厅的朋友那里过夜。“焦双清问:“你的脸上为什么有伤?哪来的?”“我和一个舞厅一个混混发生了口角,被他们给打了,是金所长救了我,不信你可以问他。”小辉满脸的肯定。
显然,这些都是金华安事先安排好的,他找到了他的小叔子金炎,鲁新现在跟金炎、罗爱国打得火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帮忙。小辉现在对金华安是言听计从,他觉得跟着金华安混才是实现价值的正路。就这样,一桩蓄意撞车致伤案变成了普通的交通事故。马骏拍了拍焦双清的肩,说:“没什么好郁闷的,我们现在抓紧行动,先让金华安露出尾巴,然后来个一打尽,到那时,一切都会大白天下。”
晚上,两个人回到了秀水,把王树远叫进了屋里,让他今晚按计划行事。王树远领了命,离开了租住屋,马骏和焦双清两个人在屋里下象棋,坐等消息。没想到等到凌晨的时候,都没有来一个电话,到对面看了几次,王树远并没有回,马骏觉得可能是走漏了风声,他为王树远担起心来。两个人一合计,决定上街去探探虚实。
正准备出门,王树远扶着楼梯爬了上来,他的手臂和背上都在流血,王树远对焦双清说:“大哥,我们的计划被暴露了,我还来不及动手,就被他们发现了,我被他们砍了几刀,幸亏我跑到供销社的一个仓库里躲了起来,等他们走后,我才偷偷回来,你放心,我回来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往楼下抬,把王树远扶到车里,焦双清一踩油门,向楚湖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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