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白清月尖叫一声,伴随着那面包车轰鸣的声音一同响起。
白清月得意的扬起唇角,只是尚不等得意多久,只见那阳光下的少女挺拔的站在原地,唇角却是掠起一道凉薄的弧度。
白清月心中一跳,直觉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那刚刚还冲着白诗语而去的面包车竟是生生的调转了个头,朝着自己直奔而来。
面包车火力全开,车上的司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面前要撞的人瞬间改成了白清月。
司机惊恐的瞪大眼睛,只是车速实在是太快了。
尽管他的脚下死死的踩住了刹车,但是眼前的人却近在眼前,根本来不及躲闪。
“二小姐!快躲开!”
司机只能尖叫着吼道,而在车前的白清月则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惊骇的无法动弹。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刚才一瞬间什么都没有,车子还是冲着白诗语而去的,怎么转瞬间便对着自己而来了!
白清月的脸色煞白,不能的想要避开眼前可怖的一切,可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不能移动分毫。
动啊!动啊!
耳边,是司机惊恐的叫声,她却丝毫不能动弹。
白清月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的绝望,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算计之下么!
眼前的车子越来越进,眼看就要撞到自己,白清月绝望的闭上眼睛。
等待死神的降临,可是预料而来的疼痛却没有出现,而是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她的身前。
面包车带起的热浪就这样迎面冲着白清月袭来。
世界像是瞬间失去了声音,白清月茫然的睁开眼,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眼前的面包车距离自己不过一厘米,司机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座位上,更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自己的旁边,少女悠然的身姿挺拔的站立在一侧,一只白皙的手腕像是捏着什么玩具一般的挡住了车子前进的道路。
是白诗语以一己之力,生生的拦住了失控的车子。
瞬间松懈下来的危机让白清月如同烂泥一般的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人最后的一口气消失殆尽,只剩下颤抖,抬起头,阳光下的白诗语单手撑着那面包车,挺拔的身姿下,那双絶艳的凤目微微眯起,血莲在阳光下闪耀出无以伦比的光芒。
白清月的心猛然一颤,竟是瞬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太过悬殊的力量之下,她蓦然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
阳光下的少女瞥了一眼呆愣在地上的白清月,只是淡然的一眼过后,便转身一句话没说,离开了白清月的视线。
白清月连同最后强撑的一口气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彻底的瘫软在地。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一股凉意从脚底骇然生出。
她再傻也明白,最后少女的那一眼,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白诗语在告诉她,她要是再如此挑衅,下一次车下的亡魂恐怕就是她了。
……
更衣室内。
今天是升旗日,白诗语换去了一身的衣物,乖乖的穿上了校服。
校服宽松,尽管学校三令五申的不准学生改校服,但是还是挡不住爱美的女生的热诚,蓝白条纹的校服上总是莫名的变成各种潮牌,反倒是衬的不改校服的人成了异类。
所以等白诗语走进教室,瞬间便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是吸引他们眼球却并非白诗语校服的异类,而是这校服穿在白诗语的身上也太美了点。
往日的白诗语向来畏畏缩缩的低着头,脸上更是因为有那个奇怪的胎记而显得丑陋不堪,平日里别说欣赏了,就是看她一眼都闹心。
可此时的白清月,明明什么都没变,可那宽松丑的一笔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风情。
而那丑陋的胎记更像是艳丽的花朵,在脸上绽放的越发的娇艳。
不自觉的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男生们犀利的目光下,自然也少不了女生们妒忌的目光,两种目光交叠在一起齐齐的朝着白诗语看过去,却见少女丝毫不慌张,反倒是悠然的朝着座位走去。
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她已经将历史学的差不多,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考试应该能过的去。
白诗语心中想着还将小学到高中的历史课本温习一遍,就听旁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轻咳声。
白诗语这才反应过来,两天不见的厉司爵竟然来上学了。
“你……”
白诗语抬起头,思筹了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
徐玲玲有说过,厉司爵来的时候告诉她一声,眼下看来,应该来上学了,应该问一下的。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虽然她确实不太感兴趣,不过好朋友的事情她还是放在心上了。
终于获得关注的厉司爵这才脸色好转了一下,看向了白诗语。
“家里有些事情。”
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愉悦和说不出的轻松。
从进门开始,这些男人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白诗语的身上一般,让他看的万般的不舒服,而白诗语进来对自己的无视更是让他心头划过一抹说不出什么的沮丧之感。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哦。”
听到厉司爵的答复过后,白诗语回过头,再度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课本上。
明天就是她和韩英的考试约定时间,她自然是要多复习一下。
厉司爵本还想少女会多问几句,没想到她竟是直接哦了一声就重新看书了,本来准备的一肚子的话全部生生的咽了回去。
让他的心更像是起起落落了一般不好受。
“你,最近几天还好么?”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厉司爵等了半晌少女没有任何反应,终于是忍不住的主动开了口。
“嗯,挺好的啊,你呢。”
白诗语翻动着课本,眼睛随着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
“我家里对你的有些好奇。”
想到自己和父亲说过的那些话,厉司爵终究是咬了咬牙,主动的说了出来。
“好奇?”
白诗语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厉司爵。
“你是异能者,这在华夏很少见。”
厉司爵双目如距的盯着少女那双清澈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如同动听的大提琴音一般。
“有其他家族找你吗?”
白诗语的能耐他看到过,对她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崇拜。
“没有。”
白诗语摇摇头,一脸的认真。
她除鬼的能力除了这几个人知道之外,确实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异能者,不过这个世界对修炼者的叫法她倒是无所谓。
厉司爵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掠过一丝的狂喜。
他本以为白诗语一再的拒绝是因为有其他家族的拉拢,还在犹豫的阶段,可如今看来,竟是没有。
旁的异能者就算是能力低微的,都是自视甚高,甚至为了抬高身价主动去结交一些权贵,引得一众家族的追捧争夺。
可眼前的少女显然不是那一类人,这如何不让他惊喜呢。
“真的?”
厉司爵有些激动,更是追着问道。
“骗你做什么?”
白诗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隐瞒说谎的。
“诗语,其实这几天我在家里,面对了很多质疑。”
厉司爵盯着少女那双纯净的眼睛,咽了口口水。
自从那次去了陆星宇的家见了那个神秘的男人之后,他父亲就严令的下了命令要将他转走。
他就算是再不懂事,也明白这其中和那个男人分不开关系。
他向来都是漂泊的命运,对家族的安排也从来没有二话,可是这一次却是第一次的产生了厌倦的想法。
所以,这才对父亲说出了白诗语的身份,期望留在这里,继续在白诗语的身边。
“嗯,什么质疑?”
白诗语看了一眼厉司爵,直觉今天的男人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出来。
她甚至偷偷的用灵力试探了一下他的命格,除了近期有些倒霉和奇怪的红鸾之外,其他也并无大的变故,是以,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双手托着腮看向厉司爵。
厉司爵见白诗语这般,更是像是受到了鼓舞,喉头滚动了两下,便是继续说道。
“我听玲玲说,你担心我,我们又是同学,如果你暂且没有什么打算的话,可不可以……”
不等厉司爵的话说完,一声尖利的少女的声音从门口以高音喇叭的方式响起。
“诗语!”
徐玲玲甩动着身上的肥肉,看到白诗语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欢快的朝着她跑了过来。
“我想死你了!”
徐玲玲冲过去,一把就是抱住白诗语,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厉司爵的身上。
男神竟然来上课了!
“我说,昨天才见过,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身后,徐徐响起的温柔女声是陆雨萱,显然是和徐玲玲一起来的,看到她这副样子颇为无奈。
“嘿嘿嘿,激动嘛。”
徐玲玲这才松开白诗语,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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