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到我这可就得认我了,嘿嘿嘿。”
管家贼笑两声,迫不及待的搓着手就要去拿,可不等指尖碰到,便被少女一把收了回来退后一步。
下一秒,少女那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她指尖捏着玉坠,发丝落在玉坠上。
瞬时,碧玉,墨黑,脂白,明艳的三色碰撞在一起,竟是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管家直接看呆了,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什么时候起,这大小姐这样美了,就连那眼下怪异的形似血莲的胎记,也在这暖黄的灯光下,衬的艳丽无双。
白诗语见他呆愣,不疾不徐的懒懒的撩起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眉目微垂,清甜的嗓音不觉间染上了丝丝的妖冶的味道。
“刑叔,你真的想好了?”
管家再度上前一步,这一回像是活生生入了迷,盯着少女指尖的碧色,急切的咽了口口水连连点头。
“当然了,我想好了,想好了,你快给我吧!”
他只觉得这画面诡谲迷艳的惊心,他看过那么多名门千金,此刻,却都比不上当前这一抹绝色扰的他心魂都离了三分。
“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负责啊。”
白诗语轻笑出声,妖冶的红唇微抿,下一秒,只见她纤若无骨的指尖将玉坠放在掌心。
那管家几乎转瞬间,一把上前夺去了玉坠。
“诗语!你在做什么!”
白子航也被刚刚那一幕震撼,转过味来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眉头一拧,急步就是冲了上去,想将玉坠给抢回来。
“诗语,那可是从小跟你到大的东西!”
白自忠更急在心上,愤怒喊道。
可管家哪里会等他们动手,瞬间便将手里的玉坠塞入内衬的口袋里,还紧紧的扣了起来拍了拍,那狭长细小贼目再也藏不住眼里的得意,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刑伟!把东西还给诗语!”
白自忠脸此刻都青了,涨红着脸几乎是睚眦欲裂的看向他。
管家却不动如山,小心收拾妥帖之后,反倒是得意洋洋的抬起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朝着众人鄙夷的看了过去,竟是直接无视了白自忠的话。
东西到手了还想要回来?做梦!
“嘿嘿,还是大小姐明人情,懂事理,既然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甚至不等白自忠和白子航再度开口,转身便是朝着门外走去。
不等前脚刚刚迈上门槛,就听后面少女清亮的嗓音含笑响起,那诡谲艳丽的清甜便响彻了整个大厅。
“刑叔,祝你,有个好梦。”
白诗语话落,管家只觉得背后仿若一股冷风过境,吹得他竟是头皮发凉,但一想到有那人撑腰,又是冷嗤了一声,挺直了腰板回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素来是不信鬼神这一说的,刚刚却是怎么了,竟然觉得背后的目光冷如厉鬼!
管家前脚跨出房门,后脚大厅里刚刚还兴奋的一番景象瞬时陷入一片死寂。
白自忠坐在床上,气的面目涨红,白子航更是双拳握紧,紧咬着牙关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捏的咯咯作响,瘦弱的身板几乎是摇摇欲坠。
“诗语,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把玉坠给他,那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祖传的东西啊!”
白自忠此刻早已双目泛红,眼睛里甚至隐约泛着泪光。
这些年为了他的病,家里该典当的东西都当的差不多了,唯独留下这个玉坠,不仅因为那个云霞留给女儿的遗物,更是对他对妻子的念想和寄托。
每每看到玉坠和这一双女儿,好像一家人还在一起一样。
见到白自忠如此难过,白子航再也忍不住了,捏了拳头就要跟出房门。
“我现在就去抢回来,我就不信那姓刑的还敢不还!”
只是白子航不等前脚刚刚迈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一道凌厉的女声。
“你现在去,是想让计划落空,还是让别人看笑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止住脚步的白子航瞬间转过头,惊诧问道。
只见刚刚笑意盈盈的少女早已敛去了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冷肃的气息,眸光冰寒的看向白子航。
“诗语,难道说你是故意的?”
白自忠很快反应过来,拧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他也知道,让白子航去找管家把东西夺回来,是会让人看笑话,更是让他么家往后的日子艰难,可那计划落空是什么意思?
只见白诗语缓步向落地窗前,一头浓墨一般的长发随着步伐缓缓飘动,如绸似墨披散在肩头,竟是美的移不开眼。
少女顿步,那浩瀚如星河的眸子转了过去,落在两人的脸上。
“你以为姓刑的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我们这要东西?”
白自忠和白子航相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了然的点头。
对啊,他再嚣张也不过就是一个管家,敢得罪雇主,怕是疯了。
白诗语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絶艳的弧度。
“一定是二叔他们!”
白子航脸色陡然一沉怒声断定。
刚刚在大厅,白诗语那样下了白清月的脸被众人看在眼里丢了天大的人,老二家怎么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报复竟会来的这么快。
“这个混蛋!”
白自忠怒砸床榻,他历来重视兄弟情义,生病之前,更是竭尽全力的帮助弟弟,没想到他下了位置之后,老二家却是处处针对自己,现在,甚至还安排了管家来羞辱欺压他们。
“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的礼物,干嘛不收?”
少女秀眉轻扬,唇角一勾便是冷声笑道。
“可是你的玉坠都被拿去了,这哪里是礼物啊!”白子航不平。
“怎么不是礼物?”
白诗语略略眯眸,眼角下的血莲妖冶绽放出诡谲的鲜红,唇角的弧度越发的邪魅娟狂。
窗外夜色深沉,早已看不清管家逃走的身影,只有那漫天星河在头顶熠熠生辉。
少女指尖轻点,携着温润的指尖在雾气叠叠的玻璃上一笔一划缓缓写出一排字来。
随后只听一声轻笑,字落,话落。
“三日之后,且见分晓!”
……
清晨,白家别墅门口,白清月轻抬下颚缓步踏上了一台鲜艳的红色宝马。
一旁的管家一边飞快的给她开着车门,一边将自己的那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最后还不忘恭维道。
“都说香车美女,还是二小姐你才配得上这样的好车啊!”
白清月轻笑一声,漂亮的杏瞳闪过一抹的骄傲。
白诗语你再会说有什么用,这全家上下,巴结的还不是只有一个她。
就连老爷子准备给白诗语的豪车还是被她踩在脚下。
佣人可都是会见风使舵的人精,阴奉阳违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谁会因为一时的风光就得罪在白家未来家主的存在。
想和他们老二家的斗,她还不够资格!
看着众人对自己依旧热诚讨好的嘴脸,白清月十足的受用,故意拖延着时间,直到看到白诗语走出来,这才招摇的上了车,卷尘离去。
白子航照例送妹妹出门,根本无需故意便将刚刚的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家里可就一台宝马,不是说好了老爷子把这个宝马给白诗语坐的么!怎么反倒成了白清月的!
他们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竟然敢阴奉阳违!
一想到昨天他甚至还以此为要挟夺走了白诗语的玉坠,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双目圆瞪的怒叱道。
“刑叔!刚刚那个可是爷爷派给诗语的车子,你怎么能让其他人坐,我们诗语上学怎么办!”
管家听了白子航的怒吼,非但不急,反倒是慢悠悠的敷衍开口。
“大少爷,这二小姐有点急事先借了过去,我们这些做事的也不好不给呀,再说了,白家家训不是说了,要兄友第爱么,大小姐既然懂家规,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吧,哦,对了,我刚刚已经派人去取周妈的买菜车了,那司机马上就来开那车送大小姐上学。”
管家一口气慢悠悠的说完,连最后虚伪的笑都懒得挂着了,挺着胸膛就是趾高气昂道,胸前那昨日还戴在白诗语脖间的玉坠早已经落到了他的胸前,明晃晃的,刺目耀眼。
白子航只觉得被气的青筋都要崩出来了。
他竟还敢戴着他们家的玉坠炫耀,还安排什么买菜车!那可是一亮青色的QQ,还是个破的不行的,这不是在明着暗着的埋汰人么!
“你!”
白子航被管家气的指着管家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再看四周的佣人,则全部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十足的睁眼瞎不说话,甚至还在偷偷看着好戏。
白诗语冷下眸子巡过在场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
“哥,你先去照顾爸爸吧,正巧我想锻炼下身体,我跑步去学校好了。”
“什么!跑步?”
白子航一听妹妹说要跑步,顿时也顾不得和管家扯了,皱着眉头便是开口劝道。
“我们家离你学校可足足有接近十余里且全是上坡山路,开车都要接近二十分钟,跑过去怎么可能,再说现在时间也不够了啊。”
距离到上课也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了,就算是运动健将,也只能勉强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更何况从无运动细胞和经历的白诗语呢。
“哥,你放心吧,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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