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妈啥玩意?老子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看过听说过这种东西啊?!?在她的手机的夜视——话说这手机电量够足的啊——下,我看到一个直立的狐狸头人身的东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它的背后有好多尾巴,每个尾巴上还有个圆鼓鼓的什么。
“九尾”她喃喃道。
“什么?”我颤声问道。
“有九个尾巴”她完全移不开眼睛。
“喂,别光看了,快通知杨度啊!”我立即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压着嗓子冲她吼道。
“等一下,再等一下,我再看一分钟”她居然这么回答我。
我炸了,真炸了。
“你丫!”我失声喊道。
啊。
那东西的目光从婴儿身上转移了过来。
“妈的!”我豁出去了,左手拿起打开手电功能的手机,右手从胸口掏出瑞士军刀——防身用的——冲到那怪物和婴儿之间,然后猛然扔出军刀,正中那怪物的肚子。
“唔”那东西闷哼一声,慌忙拔出刀,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我拿着手机对着它消失的方向足足喘了好几分钟的气。
“逃跑了啊。”她不慌不忙地走近,然后发出微信。
“你。你真的,没有觉得,羞耻吗?”我对她已经有那么点恨意了。
“哦?什么羞耻?”
“答应把这么小的孩子置身险境,然后又不按计划通知杨度,在你眼里,真的就是观察观察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吗?”
“有啊,记录。”她面无表情说道。
“”我边摇头边疯狂眨眼,同时不停退后——我怕我控制不住掐死她,虽然我知道,我到底是没这个胆子。
“好了,别纠结了,一起追吧。”她也打起了手电。
“追?”
她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沿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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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刚刚那个,是不是那个,九尾妖狐啊?”这个臭女人,居然还有脸像我提问,我这会正在气头上,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
“绝对不是,我以阴阳师的尊严担保也不一定哈,我也没见过正品的九尾妖狐不过会被普通的刀弄伤,还会出现在你这普通的手机上,说明应该不是妖怪,具体是啥就不好说了。”喂,说好的没好脸色呢?我他妈怎么就那么软?!?
“那么,也就是说,那是你都不知道的存在了咯?”她的双目放光了。
我们此时正在追击逃跑的连续婴儿诱拐犯的路上,那家伙刚刚那一拔实在是蠢,只会增加出血量。足足几百米,血迹就没断过。沿路有不少妖怪,好在我有符纸在身,它们无法接近。这女人很是舍不得,但还是觉得那边更重要而没有停下,紧跟着我。
最后,我们停在了一间废弃仓库前面。
血迹就停在了这里。
“喂,哈,哈,你还不联系警察吗?”我喘着气问。
“啊,都忘了,本来我就只是利用一下他们想直接看到罪犯本尊而已。”她这么说着,发出了微信,同时标注了当前所在地的地址——这个她事后告诉我,是当时顺便观察到的。
“只是为了这个想法,你就答应让一个婴儿置身这等险境?”我真是无话可说了。那个婴儿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钢材上呢,估计哭声正盛。
“嘛,说险也不险啊。”
啊?
“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保护不了这孩子的话,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我们的,我想,你也觉得,不能让那个犯人逍遥法外了,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是吧?”
她的话震撼了我。
可怕,太可怕了。在我脑海里闪过的几个念头,居然被她揭露的一览无遗。
“要说我怎么知道的。”她继续说。
“在昨天,你保护我和那怪物对峙的时候,我就从你的背影里观察出来了。”
我无言。
一阵风吹过,我居然不觉得冷。
“总之,进去看看吧。对方现在受了伤,应该不足为惧。”
我说着拉开了仓库的门。
然后,我他妈就后悔了。
刺鼻到令人窒息的化学药水的味道,争先恐后地从仓库里钻出来,甚至能看到一丝带有些许颜色的烟雾。我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后退。
我背对仓库喘了一阵,等我回过神来,转回去,发现那女的正呆滞地举着手机,直勾勾盯着仓库内。
“喂,怎么了?”我发觉她有些不对,问道。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
我凑过去。
夜视里,勉强能看到一整架子的瓶瓶罐罐,化学药水的味道似乎正是从那里飘出的。这夜视算比较清晰,可以勉强看出那些东西里头都是啥。
内脏。
残肢。
发育未完全的,内脏和残肢。
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恶心。
对往事的追忆,对当下的直面。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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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事情越来越大条了。
看着眼前炫目的警灯,听着耳边刺耳的警笛,我除了叹息,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还好吧。”
杨度,这个家伙此刻正摆出严肃的神情,装模作样地问候着我们。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无视了他。
“我也没想到,事情真的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杨度对我的态度也无法责备,只能尴尬而忧伤地说,“抱歉,我真的就是希望事情尽早有突破,不能再出现更多牺牲者了。那个我们用作诱饵的孩子,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你们协助的计划我会负责让你们摆脱干系。你们对我们的人只需要说是偶然发现了仓库就行了。”
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再安慰我们,说完就识趣地走开了。
“唉。”我蹲下,用手撩了撩脸。事已至此,一切皆是空了。想到孩子家长听说这种事时候的表情,我就一阵心紧。
可惜,对这种摆明了人为的恶性事件,我这个作为常人百无一用的人根本做不了什么,我现在最多,也就是向来问话的警察提供了犯人的外型,以及腹部受伤的细节。
然后,就是原地等待,等待被人带回警局。
这时,我注意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现在情绪并不稳定,这一点不会从她面瘫的脸上反映出来,只会从她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反映出来。她的颤抖是出于作为人的怜悯?还是单纯的观察到新物体的兴奋?对她,虽然只认识一天,但我已经可以断言,后一种心态的可能性绝不占小头。
我懒得管她,抬头看月亮散心。
皓月当空啊。今日,10月13日,正好也是农历十三,月亮算是偏圆了,那条龙此时正好游过月亮。这幅龙翔皓月的美图多少令我内心平静了些许。
然后,突然的,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很模糊,完全说不出是什么。
手指又一次刺痛起来。
我猛地把头转向影子消失的方向,却一无所获。
卜卦求妖,三大凶兆,一血不流,二水泛黑,三祭血处钻心连连。其中,尤以第三种最为不祥。
第三种,代表卜卦人的生命会有危险。
为什么?
到底怎么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确认没人注意我后,我毅然向影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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