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听见这两个词脸色不大好,叶妃舒立刻见风使舵地改口,“对我各种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现在想来,白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老爷子,我的过去,不能改变。我确实是在娱乐圈里面当过一段时间的演员,因为我想找我失踪的妈妈,还有赚钱养活我弟弟。可是现在我已经从圈子里面出来了,我只想嫁个普通的人,有稳定的婚姻生活。”
白老爷子不说话,垂着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我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妻子,可是我愿意尝试。白禹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没钱没有关系,我也会挣钱。我经营网店,在家里面工作。只要他回来,我就能够为他洗衣服做饭。”
叶妃舒把自己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都交代清楚了。 接下来静静等待着老爷子的宣判了。
“不是我歧视演员。只是那里面乌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白禹这孩子吧,从小就懂事,完全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妈妈在离婚之后得了忧郁症,几乎都变成了白禹在照顾他妈妈。等到她妈妈病好一些,他就进部队里面,一直到现在。他吃了太多苦,我希望他的婚姻能够平顺。不求女方出身名门,但求贤惠。”
白老爷子娓娓道来那些白禹从来不曾说出口的隐秘。
难怪从来没有见过白禹的妈妈,一直在操劳他们婚礼的人也只有白老爷子一个人。叶妃舒好奇白禹的妈妈情况如何了,始终没有那个勇气问出口。
白老爷回忆起以前的事也有些感慨,想到自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那通电话。
“老爷子,我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娶叶妃舒,求你不要为难她。”
这话让白老爷子的心头一震,他确实没有主动开过求过什么。就连当年他们母子倆艰难的生活情况,都还是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这孩子太倔,一向坚强隐忍的人能说这样的话,他如果不满足,不就是太无情了么?
“老爷子,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好白禹妻子这个角色。”
叶妃舒只能说这一句话。
未来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只知道,她现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要做好白禹的妻子,她对未来的生活是充满了期待,一种全新的期待。
那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活,不是说为了带大弟弟俊彦,也不是说要找回母亲,而是想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跟白禹一起。
想想就会觉得心头有暖意微漾。
白老爷子站了起来,“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白了,他这一趟的目的其实就是过来撒气。
白老爷子对叶妃舒还是挺满意的,小姑娘直爽,不扭捏,难得的是白禹对她也是有心的。这人的一辈子,有个知暖知热的心上人在身边,那就是得来不易的幸福。
叶妃舒将白老爷子亲自送到了楼下,目送着老人家上车。
“不知道多穿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怎么会照顾好白禹。”
叶妃舒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白老爷子还专门降下车窗来,板着脸念叨她一顿。
“是是是,我知道了。”
叶妃舒听出了老人家言语间的软化,眉眼弯弯地冲他摆手。
白老爷子看叶妃舒笑得没心没肺,还傻兮兮地站在风口里面不走。他不禁担心白禹到底是娶了个老婆回来还是带了个孩子回来。
眼看着白老爷子的座驾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叶妃舒这才往回走。夜里凉,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缩起双肩,快步朝着大厅里面走。
快踏上台阶,她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大树下一点火光似星,闪闪烁烁。
她停下来,朝着那边望了过去,树阴斑驳处,立了一个黑影。如果不是他手上的亮着的烟,恐怕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叶妃舒莫名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可是转念一想,那个人怎么会抽烟呢?他当年可是最讨厌烟味的人。
叶妃舒笑自己多想,于是不再多看,踏上了台阶,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公寓的大厅里面跑去。
月光如水,清冷如霜。
斑驳的树影中,那个站立了许久的人影转身进入了车里。
“回去。”
封池面无表情地命令。
宝马车快速地滑出了小区,冲破了黑暗。地面上早已经堆了十多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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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傍晚了,白禹还未如约而至。
叶妃舒想拨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大矜持。
她脑子里面倒是冒出了一个念头,万一白禹说自己后悔了,不想来了,希望她知难而退怎么办?
叶妃舒很纠结,亏得自己早上就整理好了行李,那几个大箱子就放在客厅里面。俊彦把行李箱当成了小汽车,四处推着玩,最后玩累了,就任用那几个箱子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
她觉得那几个箱子挺可怜的,虽然现在的自己也好像好不到哪儿去。
丁晓佳走过来推她,“哎哎哎,弄得跟小怨妇似的。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呗,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耽误了?”
叶妃舒窝着没有吭声,紧接着脑袋上就被狠狠一敲,疼得她叫了出来。
罪魁祸首叉着腰,跟圆规似的杵在她面前,“你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很悲观主义?他不来,你就打电话去问。一个电话的事儿,来不来接我?不来,你就说老娘还不乐意陪了。如果是来,你就高高兴兴地等着!”
叶妃舒捂着脑袋,委屈地哼了哼,在丁晓佳逼人的眼光监督下,拨出了号码。
“喂,白禹。”
“嗯?”白禹的声音仍旧清冷。
叶妃舒的心却突然间就落到了谷底,嗯是个什么意思,他压根就没有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恼羞成怒之后就发起了火,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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