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鹊还担心季攸宁身体不适,问季攸宁是不是今天就不去学校上课了。
季攸宁说没事,影响不大。
今天早上反而是余惊鹊送季攸宁出门,而且是送到了学校,才离开。
和季攸宁分开之后,余惊鹊就去特务科上班。
李庆喜看到余惊鹊,笑着上前问道:“股长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吗?”
“怎么了?”余惊鹊问道。
“感觉股长今天容光焕发。”李庆喜的马屁已经是上来了。
其实余惊鹊不知道的是,季攸宁在学校里面,同样被顾晗月说了相同的话。
弄的季攸宁有些害羞,还有些喜悦。
特务科里面,余惊鹊将李庆喜给打发走。
之后就开始等待晚上去见陈溪桥,昨天晚上的灵光一闪,给了余惊鹊巨大的灵感。
不要以为是天方夜谭。
当你已经不能解释现在所面临的矛盾之时,那么你认为不可能的,就会变成可能。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余惊鹊就去见陈溪桥。
这两天见面频繁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余惊鹊只能小心谨慎,不会出意外。
事情牵扯很大,耽误不得。
今天余惊鹊过来,木栋梁并不在。
看到余惊鹊今天又来了,陈溪桥知道余惊鹊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突然过来。
当余惊鹊将自己双胞胎的猜想说出来之后,陈溪桥自己都是愣了愣神。
“如果是双胞胎,苏俄的人会不知道吗?”陈溪桥觉得这是有问题的。
如果是双胞胎的话,苏俄的人一定是清清楚楚知道资料,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
可是余惊鹊说道:“你放了沉船事件,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如果这样说的,双胞胎的猜想,不是就被否决了吗?”陈溪桥说道。
“可是有些人,就是命大,在灾难之中也能活下来。”余惊鹊认为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天灾人祸面前,总是能有人死里逃生,这你是要相信的。
陈溪桥坐在凳子上说道:“所以你认为,这个人的双胞胎哥哥,或者是弟弟,在沉船事件里面活了下来,而且还到了日本人手里。”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因为这个俄国人选择革命,可是他的家人选择离开苏俄,去做一个白俄。”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沉船死了亲人,你认为这个哥哥或者弟弟,心里怎么想?”余惊鹊将事情猜测了一下。
陈溪桥立马就说道:“这个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人,一定会恨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因为他会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
“对,如果不是革命的话,他们也不会离开苏俄不是吗?”
“他们还会过自己的贵族生活不是吗?”
“所以不是日本人找到了他,而是他主动在活下来之后找到了日本人,所以才有了后续的这些事情。”余惊鹊分析说道。
那个死里逃生的俄国人,可能早就来了冰城,然后就找到了日本人,想要报仇。
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家人的死,是他哥哥或者弟弟的责任。
日本人自然是接纳了他,想要秘密训练之后送去苏俄,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哥哥或者弟弟,反而是先来了,而且还被抓了。
这样的情况下,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陈溪桥继续说道:“在日本特务机关,兄弟二人见面,那个参加革命的俄国人,对自己的亲人充满了愧疚。”
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亲人死了,他一定会愧疚。
看到这最后一个亲人,他肯定会很激动。
那么在人日本特务机关的酷刑,和亲人的内疚之中,他说出了他来冰城的任务。
那么另一个人,就可以开始假扮。
这样一切都能说通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并不知道苏俄方面第一个被袭击的地点?”双胞胎可以解释的通那些矛盾,但是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释。
余惊鹊说道:“那个俄国人在特务科的监视中消失过一次,然后出现,之后又消失。”
“我现在推测,他第一次消失,应该就是和被袭击的据点建立了联系,但是他却没有直接过去。”
“而是将据点的消息告诉了日本人,日本人告诉蔡望津,让特务科来行动。”
“这个俄国人则是又联系到了其他的苏俄方面的人,这样他的嫌疑是最小的。”
说完之后,余惊鹊继续说道:“而且那个被毁掉据点里的俄国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或许都还没有人来得及将消息送上去呢。”
听到余惊鹊这样说,陈溪桥觉得能解释了。
“你让组织找苏俄方面的人询问,如果确定有双胞胎兄弟,我们的推理一定是正确的。”余惊鹊带着自信说道。
你说双胞胎兄弟死了?
不可能,如果死了,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陈溪桥点了点头说道:“不会这么凑巧,只要真的有双胞胎兄弟,那么我们的推理应该是正确的。”
苏俄方面已经是先入为主了,认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亲人,就算是有些人知道他的资料,知道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也会默认已经死亡。
但是余惊鹊不这么认为,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的推理。
“你先走,我立马和组织联系。”陈溪桥不愿意等了,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必须要尽快解决。
“行。”余惊鹊也不停留,立马起来就离开了。
之后陈溪桥就开始和组织联系,这个推理和猜测很大胆,但是却站得住脚。
只要苏俄也承认,这个俄国人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兄弟,那么事情就是真的。
第二次苏俄方面被袭击,一定是这个人透露的消息。
余惊鹊回到家里,心情不错,他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收获。
看到季攸宁在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余惊鹊兴高采烈的说道:“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了。”
“还没确定呢。”季攸宁觉得余惊鹊谢的有点早。
“不用等确定,那些不可能的排除掉,就剩下这个唯一的可能。”余惊鹊的心情,突如其来的好。
不仅仅和季攸宁关系更进一步,而且这个困扰多时的任务也有了眉目,这是双喜临门啊,余惊鹊为什么不高兴?
余惊鹊的高兴,也感染了季攸宁,让季攸宁忍不住就想要跟着傻笑。
“别傻了,快去洗手吃饭。”季攸宁带着甜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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