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颜彦也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专门卖这些大周没有的舶来品,这个时空物流业不发达,舶来品就显得尤为珍贵,再加上颜彦之前挑了几样精品送进宫里了,有太后、皇上和皇后帮着宣传,又是独一家的生意,自然火爆。
有了这次试航打底,颜彦把京城的纺织厂扩充了一倍,可惜印花棉布的技艺还没有研究出来,她着重生产毛巾和袜子这两样,打算出口挣银子。
此外,颜彦还打算开一家香皂厂,上学时她和室友一起迷过一阵子的DIY,也做过手工香皂,只不过那会是有现成的皂基。
这个时空已经会使用皂角和胰腺或动物油脂制作皂豆来洗头洗澡洗衣服,颜彦可以把动物油脂换成植物油,再加上点火碱,这个皂化反应的实验她高中时做过,应该不难,有了这个基础皂基,香皂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流程还算简单,没有太大的改动,只需加几样东西就好,因此,颜彦想开一家这样的厂子。
这天,颜彦正带着青玉青麦几个在偏院试验皂基时,陆呦回来了,带给颜彦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陆袆没了。
颜彦这才知道,这次陆鸣回幽州并没有带上陆袆,说是行程紧,另一方面也是孩子体质差,一场伤寒就要了孩子半条命,这种情形下,大夫说最好不要让孩子远行。
于是,陆鸣就把三个孩子一并留下来了,一方面是有伴陪陆袆,另一方面也是马氏的意思,马氏怕奶娘和丫鬟们虐待陆袆,有陆袓和陆袂看着能好一些。
原本三个孩子都是留在陆家的,前些天朱氏忽然提出要看看这三个孩子,说是她的身子复原了,也该再回监牢里,还说这次进去,只怕别想活着出来了,因而想看看这几个孙子孙女。
于是,陆端便命孩子的奶娘和管事妈妈以及贴身伺候的丫鬟带着几个小辈去庄子里了。
从庄子里回来,陆袆当天晚上便发热了,随后便是高热不止,同时还伴随腹泻,请大夫看过了,说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受了惊悸,熬了五天没熬过去。
“这么巧?”颜彦微微有点诧异。
事实上,她早有预感这个孩子肯定留不住,她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会死在朱氏手里。
她才不相信是单纯的风寒和惊悸,孩子之前连伤寒都挺过来了,却偏偏挺不过一场小小的风寒?
至于那惊悸,更不用说,肯定是人为的,否则才两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受到惊悸?
要知道陆袆本就不是正常的孩子,一般情形下很难激起他对外界的反应,这种人说是受了惊悸,那得是多大的刺激?
“你也觉得巧?”陆呦冷笑一下。
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他一个正常人,会看书会写字会画画的正常人,就因为不能开口说话,陆家的长辈没有一个正眼看过他,基本是由着他一个人自生自灭,连带出去见客的资格都没有。
说实在的,陆呦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彼时陆端只有陆鸣一个嫡子和他一个庶子,他是决计长不大的。
因而,他也能想象得到,陆袆这样的傻子怎么可能由着他长大由着他拖累陆家?
所以,陆袆的死绝不是什么感染风寒,肯定是朱氏做了什么手脚,而这个结果正好也是陆老太太和陆端希冀的,因而,这对母子选择了沉默。
“我二叔说什么了?”颜彦问。
陆呦摇摇头,颜芃今天没有上朝,请的是病假。
“病假?”颜彦吓了一跳,对颜芃她还是有几分孺慕之情的,尽管她不是原主,可她有原主的记忆。
“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去一趟。”陆呦也清楚颜彦对颜芃的感情,主动说道。
谁知两人刚收拾好要出门时,颜彰来了。
据颜彰说,颜芃并不是病倒了,而是得知陆袆没了之后,马氏猜到是朱氏做的手脚,因而带了几个婆子要去找庄子里找朱氏算账,颜芃知道后追了过去。
哪知朱氏似乎预料到马氏会上门,特地在进村的路口挖了一个陷阱,陷阱没有害到马氏却把颜芃害到了,颜芃的马踩到了陷阱掉进了陷阱里,颜芃也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踩了几下,脖子扭了不说腰身也被马蹄踩到了。
而待马氏气冲冲地进村后,朱氏却从另一个出口主动回监牢了。
真要说起来,这官司还没法打,因为朱氏是在自己庄子的进口处挖陷阱,她可以说是自我保护,怕盗贼怕猛兽什么的,而且她也未曾邀请过颜芃夫妻上门,是颜芃自己撞进去的,要赖,只能赖他没有事先告知庄子的主人他要进庄。
“大姐,这也太欺负人了,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帮我爹出了这口气?”颜彰问道。
颜彦摇头,这口气还真不好出,朱氏进牢房了,总不能追到牢房去把她的腿打折了吧?
可若说对她的庄子动点手脚吧,只怕受牵连的是那些佃户,朱氏本人有没有这个庄子肯定无所谓,她又不止这一处产业。
“除非你能伤到陆鸣或陆含,别的她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颜彦说道。
“陆鸣远在幽州,陆含一个女流之辈,对付她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颜彰为难了。
主要是陆含和他并无任何冲突,把对朱氏的怀恨转嫁到陆含身上有违他的良知。
“这样吧,你可以让你爹去找太后和皇上,争取让陆鸣在幽州多待几年,只要那个女人再做坏事,陆鸣就别回京城,这个要求皇上应该可以满足你的。”颜彦给出了个主意。
毕竟这次朱氏伤到的是颜芃,以颜芃在太后心里的分量,太后应该会替颜芃出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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