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物是人非的好奇,顾辙在听到孙镇岳提了“我们营业部去年几个参加法考的新人”事迹后,免不了就略微多追问了两句:
“这么巧?没想到上了次今日说法,身边朋友但凡认识搞法律的,都跟我提这事儿——这不,早上我在方舟中院旁听,那法官也拿这事谢我, 说我提供了真题一手素材。”

孙镇岳陪笑道:“那肯定的,上今日说法是做专题那是多大的事儿了,我们旁人都忍不住帮你一起宣传。”

那语气,倒像是武松打死了老虎懒得吹牛逼、结果第一个发现武松的猎户,回到阳谷县后逢人就吹。

顾辙顺势说道:“那你们营业部去年那几个法考生,都叫什么?我是说什么学校毕业的。”

他因为心中想着“莫非会遇到前世的合伙人”, 所以话到嘴边下意识就先问了名字。但幸好反应快,想起自己应该不认识任何人,所以立刻改口问学校, 这样就没有先知先觉的嫌疑了。

孙镇岳自然不疑有他,只当是顾辙嘴瓢了口误,随便答道:“好几个呢,考得最好的是个华政毕业生,叫沈漫。

法考不是要毕业之后才能考么,所以刚毕业的时候当不了律师。她先来我这儿干了半年多,一过考就走了。

别说这小姑娘聪明啊,干得也不错——别人法考要专心备考,她是成竹在胸,一边到券商实习打工一边等考试。”

孙镇岳说得稍稍有点多,毕竟是饭桌上的闲聊,而且人对于自己遇到的值得提携的上进后辈,总是印象深刻。

而顾辙一听这名字和学校,就知道确实是他当年的合伙人了。

自己前世刚毕业时, 先在科研行业干了几年,然后又去读了个两年的法律硕,然后才切换到专利法务行业,已经是2012年之后的事儿了。

后续在大所干了两三年、到了法律允许当合伙人的年限后, 才跟同事沈漫跳出去合伙,又干了四五年,顾辙才单独诏安投靠了国知局,算是人各有志。

也就是说,前世顾辙认识沈漫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当然顾辙自己那时也二十六七了。

大家是很纯粹的同事、搭档,顾辙记得沈漫长得挺一般的,最多中等偏上,对男人也很公事公办,不假辞色。

不过众所周知顾辙是个实用主义的钢铁直男,所以就是跟这样的女同事合作效率才比较高,搭档也稳定,尤其沈漫工作能力确实不错。

如前所述,顾辙对女人有一条认知铁律:他一直真心相信,一个人的薪酬待遇,跟颜值是有相关性的。同样工作水平的人,漂亮的帅的能比长得一般地多赚两成,丑的要少赚两成。

反过来, 如果两个人岗位相同待遇相同,那就说明长得漂亮的能力要低两成,丑的能力额外高两成。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顾辙其实很反感美女同事——你特么长得漂亮是你老公爽又不是我爽,你的颜值不是我在消费,我为什么要为你的“同薪条件下工作能力相对低下”买单?那岂不是脏活累活都要我来干了嘛?

找老婆当然要找漂亮的,因为老婆找回家是自己爽的,女同事丑一点就好了,同样的工资(天赋点数),应该点在工作技能上。

重生后顾辙招女员工的话,除非是老同学铁杆心腹,否则一般也尽量找丑的。

比如最近他招的那个物理实验室负责人、女博士李怡然,一看就丑得很有剩余价值压榨潜力。

像顾辙这么毫无怜香惜玉情绪的钢铁直男,这世上也是不多了。

跟孙镇岳的聊天,让顾辙回忆起很多前世的往事,也勾起了更多念旧。

他便顺水推舟,向孙镇岳表示“他确实需要一些财务、法务和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新鲜血液”,是时候扩张一批新的骨干员工了。

光靠他那几个老同学,毕竟是撑不住那么大工作量的,他们还得分出精力读书呢。

孙镇岳有些意外,但也很高兴能为顾辙办事儿,连忙表示有时间的话,可以今天下午就帮他先找几个人聊聊。

虽然很多牛逼人才往往没那么空,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抽出时间,但小鱼小虾还是没问题的。

郑国泰在旁边听得若有所思,对顾辙的出牌套路也有点看不明白,他觉得顾辙不应该会对这种小鱼小虾感兴趣。如果顾辙真需要法务外包,他手头可以推荐的资源绝对比孙镇岳档次还高。

郑国泰便试探性地提议了一下,但顾辙都表示他就算找法务也只需要一些打杂的,用不上多高端的人才,执行层的就行,所以谢了。

郑国泰见状,也没有兴趣再多耗下去,吃完饭就走了。

孙镇岳第一时间打了电话,帮顾辙摇了几个人,各方面的都有,算是在顾辙等飞机期间,随便聊聊招聘意向。

为了配合顾辙的候机,孙镇岳还特地另外约的地点,没在陆家嘴桂花楼餐厅,而是约到靠近浦东机场附近的一个咖啡沙龙。方便顾辙谈完事儿直接过vip安检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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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去年一年在孙镇岳手下干了一年的马仔,沈漫在接到旧上司的电话邀约时,还是有些不太愿意抽时间的。

沈漫在电话里叫苦:“孙哥,我下午有个会,请假不方便,我现在在新事务所干得好好的

你给我介绍跳槽机会,也要多提前一点约啊,我才好安排开时间。像这样万一新单位谈不拢,现在的事务所又发现我三心二意,就完了!”

孙镇岳的语气听上去与有荣焉:“机会错过可就没了!这次的意向雇主可是重量级得很,你去年考试刚考完等成绩的时候,不还是经常念叨‘反向假冒第一案’的顾总么。

今天就是顾总心血来潮肯见你!我帮你说了多少好话呢!你就少矫情了,赶紧来瞻仰瞻仰业界大佬。”

孙镇岳说谎时,一点都没有脸红,明明是顾辙主动愿意找几个人才聊聊打发候机时间,到了孙镇岳嘴里却像是他卖了好大的人情才促成此事的——

当然了,吹牛逼也不犯法,孙镇岳打这些电话时,也都是到包厢洗手间里关起门来悄悄打的,顾辙听不见。

“顾辙?天元科技的顾总?那我一定来,顾总出道搞过的案子,各个都是经典案例啊。你早说是顾总不就完了!我直接跟主任说是见客户,他绝对放我的。”

沈漫反应很快,要是去见别的律师事务所/专利代理公司的老板,她还不好找借口。但顾辙这种潜在雇主并不是业内人,而是科技公司的老板。

她一提这个名字,怕是她们事务所的负责人都巴不得亲自凑过来拜访呢。

顾辙何许人也,就他那么多高端业务,要是能接到手,那也挺肥了。

甚至退一万步讲,只要他们拿到“顾辙的法务供应商”这个头衔,跟顾辙合个影,

以顾辙在国内材化相关领域的崛起速度、名声传奇性,以后他们事务所拿着这个合影出去吹牛逼,怕是都能多接不少单子。

沈漫跟老板一提,她老板果然立刻同意了,临走还关照了一句:“无论有没有业务,记得跟顾总合一张影!对了,别用手机拍,去内勤那儿把相机拿上!”

04年的手机相机实在是够烂,普遍才30万像素分辨率甚至更差。手机自拍是绝对不能拿来做商务宣传的。

这年头,卡片机级别的轻巧数码相机,也还大有生存空间。不像十年后卡片机全部被手机挤死了,要剩下也只剩专业单反。

沈漫拿了卡片机,就搭地铁按孙镇岳交待的地址,直奔浦东,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赶到,然后直奔约好的咖啡沙龙。

孙镇岳一见,就帮着居中斡旋:“小沈啊,这边,今天你运气好,我跟顾总聊起,他后续有些公司要筹备上市前的财务法务准备,他也打算多招几个人帮着准备材料。

我就想到你了,跟我干了一年多,金融圈的条条框框你也知道,还懂法,学习快,给你个机会聊聊,还不谢谢顾总。”

孙镇岳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顾辙的反应,他知道顾辙前年跟他做兼职、介绍股民开户时,也带过几个女同学一起打工。

当时顾辙身边的女朋友都很漂亮,哪怕是叶小敏,最多就是身材柴火了一些,但脸还是很精致的。孙镇岳也难免产生误解,觉得顾辙这种少年成功的牛人,身边估计都是美女环绕,找女下属女同事都优先考虑美女。

但是此时此刻,顾辙看到沈漫略显平庸的长相时,也是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待人接物语气态度也完全没波动。

孙镇岳这才暗暗调整了预期:看来小顾果然是办大事的人呐,连年轻人最长犯的好色方面的倾向,他都丝毫不会犯,真是太自律了。

沈漫其实一开始也有点担心自己没法给潜在雇主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不过她本来就没什么期待,就当是来瞻仰大佬了,心态很快平和下来:

“顾总,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我叫沈漫,华政毕业的,跟着孙哥干过一年。我去年过法考的时候,做到卷四那道知产大题时,都还在庆幸呢。您弄出来的案子,不但法律上布局厉害,科技上也真是给国人争了气了,我太崇拜您了。”

这么一番肺腑之言说下来,闹得顾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已经比秦暖的崇拜还要更溢于言表了。

“这是什么话,过了过了,我也就做了点微小的工作,‘给国人争了气了’绝对谈不上!国内每年比我厉害的科技进步多了去了!”顾辙连连谦虚,而且不是虚伪,确实是言之有物。

孙镇岳听了,也不由笑着敲打沈漫:“小沈啊,顾总不是那种吃人拍马屁的俗人。你可别为了讨好客户说大话啊。”

沈漫言笑晏晏地澄清:“真不是拍马屁——我还记得,我大学里上知识产权法的时候,我那老师就是个老愤青,

讲到‘反向假冒’这个知识点时,说‘为什么国内这个法律知识点只空有法条没有案例’,他就愤世嫉俗地说:

是因为华人只有品牌值钱、技术含量低劣的虚胖产品;却没有品牌不值钱、科技含量过硬的扎实产品。所以找不到‘只要你的科技、不要你的牌子’的侵权者,这种模式不值得人来侵,懒得侵。

这次考完顾总这个案子后,我还特地给我知识产权法课老师打电话了呢,告诉他当年的话错了,咱华人也是有品牌不值得侵、唯独科技值得侵的硬货的。”

顾辙闻言,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大大方方地拍大腿叹赏:“这话我爱听!这是大实话!不是拍马屁!很能抓重点嘛,孙哥推荐的人水平应该不差,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了。”

孙镇岳连忙捧哏:“还是顾总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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