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掌柜的,请问您贵姓啊?”
人群中,有个年纪稍大点的长者看向二胖问道。
二胖一愣,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还真有些复杂,因为从小到大,他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名字,村里的人都叫他二胖。
但二胖这个名字在这里说出来,显然是不合适的。
顿了顿,二胖笑道:“那就叫我柳胖吧。”
“嗯,柳掌柜。”
年纪稍大的长者并没有深究那个名字,朗声问道:“柳掌柜,刚才有人说要谈价格,是醉仙酒要提价的意思吗?”
不得不说,凡事就怕以讹传讹,房遗直刚才不过就是说了句‘说价格’而已,传着传着就传成醉仙酒要提价了。
不过众人也确实说到了二胖的心里,他今天确实是要提价。
既然有人问起,二胖也没有回避,正视道:“不错,醉仙酒是要提价!”
“诸位,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醉仙酒的真正价值是多少,我相信你们比我还清楚,我如果把醉仙酒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你们,估计出了这个门,你们就会卖几两、几十两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们醉仙酒楼也要吃饭啊。”
“所以,要提价,一定要提及!”
那人问道:“那不知,柳掌柜想提高多少?”
所有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心里期盼着,千万不要提高太多,每提高一文,就会少赚一文,多多少少都是利润。
二胖伸出两只手比划了几下,笑道:“十五两,你们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一想到名震长安的醉仙酒将由自己来决定价格,二胖内心充满了浓郁的成就感。
内房内,闻听二胖说出的价格,罗毅差点喷出一口茶水:“十五两疯了吧。”
其实他昨晚交代的价格是十两,然后心里想着,谈到最后能有八两就不错了,如果实在不行,五两也行,也能接受。
可没想到,二胖更狠,直接将酒价提到了十五两。
罗毅有些担忧起来,醉仙酒虽好,但说到底它也只是一瓶酒,一瓶酒能卖多贵啊,太贵了就让人感觉到不值。
这就好比卖‘针’和卖‘高级轿车’,一根针卖一块钱都有人嫌贵,但一辆轿车,即使是十万元,也有人会买,完全不是一个性价比。
同理,酒也是一样,超过一定价格,不会有人买。
“什么?十五两???”
“你想钱想疯了吧。”
“我的天。”
雅间内顿时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太贵的,有说二胖疯了的,有暗自叫苦的,反正归结起来就一个答案,这个价格,他们难以接受。
房遗直暗自窃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和效应。
“柳掌柜,你知道现在市面上一斗酒的价格是多少吗,仅仅百文,你一瓶酒就敢要十五两,也就是一百五十两一斗,你真好意思开口啊。”
房遗直抖了抖衣衫,笑道:“我劝你啊,还是将价格降下来,咱们皆大欢喜,要不然,你这醉仙酒没人会买。”
很多人随声附和:“是啊,太贵了。”
“柳掌柜,你的醉仙酒确实比我们的酒好,但十五两真的是太贵了,谁会买啊。”
“不要以为我们都傻,赚不到钱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
“我看不但赚不到钱,弄不好还要亏本。”
“我们的酒楼一年才赚几十两银子,这要赔一次,血本无归啊。”
“是啊,我看还是别掺合进去,免得倾家荡产。”
越说越严重,都已经上升到倾家荡产的高度了,二胖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眼前的局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众人的反应会有这么大。
原本想着,最多会有些犹豫,但犹豫之后肯定也会答应。
可哪里能想到,竟然众口一词,再看雅间内的人,哪一个有松口的现象。
正说着,已有人起身准备离去,显然失去了耐心。二胖吓了跳,赶紧拦住:“都别急、都别急咱们可以再谈谈,生意没有一口价的道理嘛。”
“柳掌柜,你这根本就是漫天要价,我们没法谈。”其中两个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很快出了酒楼。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很快的,又站起来几个人,看其装扮,应该是各大酒楼的掌柜。
二胖有些心慌了,起身道:“你们这是。”
“柳掌柜啊,你也太心黑了,唉。”
二胖道:“你们可以还价嘛。”
房遗直上前,笑道:“还价?怎么还?你一开口就是十五两,我们说一两,你能答应吗?”
“诸位,都听我的,咱们不买了,看他的醉仙酒卖给谁。”
房遗直吆喝了两声,朝楼下走去。
房遗则紧随其后。
局面已经失控了,随着房遗直和房遗则离去,很多酒楼的掌柜都遥相呼应,摇着头失望的离开,虽然想买酒,但一想到价格,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
二胖站在上方,刚开始时还拦一下,但见离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索性不拦了,任由事态发展。
盏茶后,雅间内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大多数都是各大家族的富家子弟和那些蒙着面的人,至于长安北大街的酒楼掌柜,都已争先离去。
这里有一个现象,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过来。
离去的人,往往是那些想靠醉仙酒赚钱的,而留下来的,都家产万贯,声名显赫,想真正尝一下醉仙酒,因为现在市面上已经断货了,有钱也买不到,别说十五两,就算一百五十两,也没人会卖;如果今天再错过,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喝到。
“行了,你们也走吧,我不卖了。”
二胖满脸愁容,一边说着,一边朝内房走,心里想着待会该怎么跟罗毅交代,造成现在的局面,完全是他的过错啊,要是不那么贪心,也许就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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