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地飞逝,里面的两人似乎不知疲惫,依旧死死纠缠着,就在我等到双腿麻木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道人影一晃,刚一抬起头,我正看到沈木槿站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看向我的目光很凉薄,就像是在看一种无关紧要的死物:“相爷呢?”
“相爷…;…;”我看了看书房紧闭的房门,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在这个时候,郑盈袖的低吟声又从里面传了出来,沈木槿一怔,骤然意识到了什么,笑意渐渐地爬上了脸庞。
“我倒是忘了,丫鬟都是跟着主子的,你主子在里面伺候相爷啊。”
“…;…;”
“那你进去帮我通传一声吧,我要见相爷。”
这个时候进去吗?
我回头看了看书房紧闭的大门,又扭过头来看着沈木槿,我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现在怕是不太方便。”
“春宵一刻值千金,确实不太方便,也罢,”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不过男人么…;…;旧的玩腻了,就玩新的,我倒是看她还能得意几天。”
我沉默着垂下了头。
沈木槿轻蔑的笑了笑,抬步要走,然而走了两步,我突然叫住了她:“夫人…;…;”
“嗯?”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我。
“夫人一到春天就有咳嗽的毛病,记得日日备着枇杷水,时不时就喝上一盏。”
谁料沈木槿听到这话,脸色忽然变了,冲上前来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细密的针角扎了一般,我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左脸,将泛起的泪珠压了回去,抬起头来看着她。
“贱人!你还有脸提起这件事情?”沈木槿气的浑身发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道:“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落下一到春日就咳嗽不止的毛病?几年前我就不该下水救你!活该让你淹死在水里!”
沈木槿的这一巴掌倒是把我给打清醒了,现如今她恨我入骨,我的关心反而会让她厌恶,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以为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她。
咯吱一声响。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书房的门被人拉开了。
郑盈袖款款走了出来,她一见到门外的沈木槿,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到了正捂着脸的我身上。
“你这丫头,怎么惹夫人生气了?”郑盈袖的脸上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红潮,慢慢的朝着我们走近,语气带着几分娇柔,几分酥媚:“还不快给夫人赔不是!”
我连忙朝着沈木槿福了下去:“奴婢知错。”
“错?你哪里错了?”沈木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郑盈袖:“妾终究是个妾,就连奴婢,都要用我用剩下的。”
听到这话,我和郑盈袖的脸色都是猛地一变,沈木槿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她是在说相爷也是她用剩下的吗?
这话就有些过了。
“夫人说错了,”郑盈袖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微微笑着:“夫人若有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对下人施压,传出去有些不太好听。”
郑盈袖顿了顿,牵过我的手:“这丫头是夫人厌弃的,可我却喜欢的紧,相爷方才还说,夫人您什么都好,就是做事过于古板,就连在床上都放不开。”
“呵呵,这丫头的心思可不简单,当心你被她咬上一口,但愿你还能多得意几天。”沈木槿不打算再多言语,留下这话就施施然的走了,她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郑盈袖一眼:“烟柳女子就是烟柳女子,本夫人贵为大户人家的女儿,魅惑人心的花样,到底还是比不上你。”
听到这般羞辱的言语,郑盈袖面上竟没有半分的怒气,她看着沈木槿慢慢的消失在道路尽头,扭过头来看向我。
“以后见到她躲远着些,她对我有气,难免会迁怒于你。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会被她挑唆的人。”
我一怔,立即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不过…;…;你拿相爷的密函做什么?”郑盈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表情很是不解:“不要对我撒谎,否则就白费了我对你的一番爱护了。”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张小厮塞到我手里的字条,递到她的手上:“是因为这个。”
郑盈袖接过字条看了看:“你可知是何人给你的?”
我摇了摇头。
“你这傻丫头,竟是被陷害了,相爷的书房从不让人踏入,想必是有人想除去你,”郑盈袖有些疼惜的看了我一眼:“下次别这么傻了,我保的了你一时,却不一定次次都能保下你,你脸上的伤,幸好不是很重,自己回去上点药吧。”
我忍着激动点了点头,看向郑盈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尊活菩萨,她说完这话抬步要走,正在这个时候,她眸光一动,忽然落到了我的腰间。
“咦?你腰间的令牌倒是特别,能给我看看么?”
听到这话,我的脸色猛地变了,腰间的令牌?!
三殿下给我的令牌!
郑盈袖的目光正定在我的腰上,我的心却是慢慢的凉了,她的手来到我的腰间,将令牌拿在眼前看了看,而我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这东西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回去,放在身上,终究是个祸患。可此番我已经错失了一次拿到密函的机会,该怎么做,才能和三殿下交换呢?
郑盈袖纤细的手指捏着这块四方檀木的令牌,手指在上面一翻摸索,片刻,她才松了手,看着我道:“这东西既然戴在身上,必是你很宝贵的东西,好好收着吧。若不愿意,下次大可以拒绝不给我看。本夫人也不会强迫你。”
我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她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表情落在她的眼中,是不愿意给她看吗?
不过幸好,她似乎没有看出令牌有何不妥。
“还不快跟上来。”郑盈袖见我站在原地没动,有些不悦的回头看向我:“我乏了,要回去睡上一觉,可别耽误了我的美梦。”
她似乎真的是累了,这一觉睡一直到了夜间。
到了晚膳的时候,郑盈袖醒来匆匆用了一碗粥,倒头又要睡去,正在这个时候,相爷身旁的小厮来了。
“侧夫人,相爷说想吃您这里的杏仁粥了,待会儿还请您送去一碗。”
郑盈袖慵懒的靠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见那小厮退下,她朝着我摆了摆手:“本夫人实在累得很,沈芳华,再过半个时辰,你去给相爷送粥。”
我?
我立即应了下来,帮郑盈袖盖上了被子,外界传闻侧夫人身子虚,看来果然不错,只伺候了相爷一次,都要睡上一整天。
半个时辰后,我端着杏仁粥来到温言玉的书房外,门外看守的小厮指了指相爷房间的方向:“爷不在书房,你去那里寻他吧。”
我一怔,看了一眼不远处亮着烛光的房间,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
今夜的相府格外的寂静,走在路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房门外没有人,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言玉温和的嗓音:“进来吧。”
我依言推开门走了进去,低眉顺眼,将杏仁粥放在桌子上就要走,他听到动静,有些不悦的嗓音传来:“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好久。”
“…;…;”
“进来帮我沐浴吧。”
“…;…;”
我这时才敢抬头扫了一眼房间,正发现屏风的后面,水雾氤氲,温言玉正坐在浴桶里,我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又催促道:“还不快过来!”
我这才慢慢的朝着屏风后面走了过去。脚下像是拖着千斤重的巨石,他背对着我,露出的后背却澎发有力,我咬了咬牙,拿起一旁搁着的皂角,递到温言玉的手上:“相爷。”
他听到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一看到是我,眼底划过一抹惊讶:“怎么是你?袖袖呢?”
“侧夫人睡下了。”我忙垂下头,眼前男子坐在浴桶里半裸的躯体,让我脸颊发烫,脑海之中不觉又想起几日前,他将我压在床上的场面…;…;简直是个噩梦。
“哦,本相忘了,她身子弱,禁不起折腾。”温言玉的目光在我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还傻站着做什么,沐浴!”
“…;…;”我愕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寥寥升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五官,可那张温和的容颜,在这朦胧之中越发显得温和。
“害羞?”他见我没动,忽然猛地将我一拉,我重心不稳,险些掉到了浴桶里:“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引起本相的注意,不就是为了勾引本相么?今日,我就满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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