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听着隔壁田婶的声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这一次复活之间经历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十几年过去,又是黄巾起义的时候了吗?
陈潇回道:“这几日刚回来,田婶也依旧年轻呢。敢问我儿现在怎样了?我还没去拜访县尉大人呢。”
田婶突然沉默下来,有些伤感。小声说道:“你没走多久,大瘟疫。村里去了十之八九。县尉也在救济灾民时被感染去世。你儿陈到也被陈县尉的夫人带回娘家,不知道情况如何。听四叔说也在这汝南附近。”
陈潇又和田嫂聊了些家常,田婶自己带着儿子务农。聊到附近有一个天师以符水救人,不过最近总是让一些青壮加入他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又说着门口来了个小吏拿着一封信问是否有一个叫田潇或者陈潇的人。
陈潇一听是寄给自己的,便上前应话。信是父亲寄来的,大概是说:儿子,爸爸我现在不用躲藏,在做官。你来鲁国找我,记得带上孙子。管家应该不在了,替我扫墓,一路小心。
陈潇疑惑解除,难怪自己在鲁国死来死去,原来是因为这封信。在鲁国试过,怎么都是死,要不然不去了?送死之旅啊,谁去谁傻逼。
可是陈潇内心又开始骚动了,这不是一个机会吗?成大事者如果不能经历磨难,怎么会成才,至少有个做官的爹,总有些人才吧。鲁国好像离东郡很近,似乎有位大才。
去,必须去。才死多少次,不能白来一次,怎么也要试一试。说干就干,陈潇进屋开始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衣物和钱财。话说怎么又有钱了?衣服也大了一些。正纳闷,那便来人喊了。抓住那小贼,大白天的偷东西。
陈潇拔腿就跑,这里肯定后来被别人占了,一路跑到汝南,比平时要快一个时辰。找到驿站,说是通往鲁国的路被黄巾军占了。
陈潇无语,这小乡村的消息也太落后了。这黄巾军都打上门来了,还在疑惑。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啊。只能绕路,难怪自己上次死在鲁国都是冬天了。
跟驿程说能否绕路,一番讨价还价。还未上车,一匹马急奔达到而来,一路喊:黄巾军打过来了,黄巾军打过来了。
陈潇心里骂了一句,这次没得走了,出去肯定会被砍,还不如就在城里呆着,或许还有存活的机会。陈潇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真就一点反抗都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汝南虽是大城,但黄巾来得突然,没几日便被拿下,黄巾军杀了县府所有人,烧了县府。陈潇躲在城里一个破旧的院子几天,水不多带出来的干粮也见底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眼见外面安静下来,他准备开溜了。
一个不算矫健的步伐在巷口间穿梭,跳跃,陈潇还没走出街口,便被巡逻的黄巾逮住了。带回来黄巾在城外的大营,关押了几日才面临审讯,陈潇肯定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官员的儿子,就只说贫寒人家,游学至此。两个审问的黄巾脸上隐藏着欣喜,只是审讯过后,陈潇的待遇算稍微好了点。除了之前每日都有两顿大豆,还会送上一些水果,陈潇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秉承一种不怕死的精神,一顿顿吃的还挺开心。
没过几日,陈潇被带到军帐里面。听带路的人说是渠帅要放尊重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路心颤颤的走去,见到两位络腮胡子,全看见胡子,没细看脸。只听声音觉得这两人还是耿直之辈,其中一人问到:“听说你读过书,学的什么?”
陈潇不敢多言,犹记得有次被砍,是因为自己说自己是读的大学。微微低头说到:“游学几年,各门学派略懂略懂。”
其中一人闻言大喜,摸着胡子说到:那你可会写字?愿意来我麾下执笔?
陈潇一顿,感情黄巾里面起义的都是文盲,自己算是稀缺人才。当下也有了底气,说话声也稍大了些:不知将军要我写些什么?
之前一人刚要说话,另一人拦住他说: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我们当考验一翻。
陈潇也不答话,自己好歹也是大学生,区区几个字还是会写,更何况自己当群演还帮忙校对剧本和台词。三国时候能用到什么词语,自己兴许还能成为文豪。
另一人见陈潇不答话,便以为他默认考验。传一位黄巾让其去叫先生过来。不一会,来了个老人,杵着拐杖进来便骂道:不孝子波才,家道中落你不好好跟着大师学习,偏偏要学什么兵法,现在还来造反,真是气死我了。
波才不好答话,另一位说到:也是朝廷无道,我们等没了生路,不然为何造反?
老者又道:彭脱你也不是好东西,我知道你。不过眼下我也是上了贼船,罢了罢了。
彭脱尴尬的赔笑。让老者考验陈潇。
陈潇也从他们的对话听出了一些东西。当然作为一个没有仔细研究过三国的人来说,仅仅只能是听过这几个名字。能够有此联想到皇甫嵩和曹操。
之前没细看,却说两人虽然都是胡子遮面,却有不同。波才胡子稀疏没有光泽,眉宇间带着一些沧桑,脸庞白皙一些。彭脱黑色的胡子粗硬,感觉和自己的板寸头发有得一拼。
老者见陈潇在考虑什么,咳嗽了几声说:小子你在想什么,不是想逃跑吧?也不多说,你先写几个字吧。要是能写,便做我军中一小吏。拿些字和笔来。
陈潇看着进来的毛笔和纸张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之前学过几年的毛笔字,本来是想着给女朋友写情书的结果没用上。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老者出了题目:你应该读过说文解字,你随便写一个一下女部的字和虫部的字。
陈潇一副自信的摸样,在字上洋洋傻傻的写了一个“好”一个“蚊”。老者一看,皱了眉头,叹了口气。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陈潇还在自喜,想着是不是以后就能由此混个文豪,也不枉三国之旅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出去砍了。要死的时候,陈潇看着军旗上的符号,才恍然大悟。
他写的是简体字,而现在的都是繁体字。失误失误,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活得很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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