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极大陆,白色的大殿里坐着一个白衣男子,英眉之间寒气成霜,雪白的皮肤就像玉石般美丽。他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周身弥漫着如雾的东西。大殿干净的不染一尘,殿石是雪白的凝脂玉,奢华的殿中却没有奢华的摆设,就一张玉榻,一张白木桌,几张凳子,一套茶具,一个堆着书的玉书架,最后几盆不起眼的花草。
闭目入定的男子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让他突然回神,身边的白雾就像来不及收回横冲直撞的进入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他嘴角溢出。那张冷漠的脸痛苦的蹙了蹙眉,唇中似乎轻轻吐出两个字:“……子……衣……”

一阵夜风扫过我的脸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动了动身体,身体就像被撕裂般疼痛。我很努力的移动身子,身上的伤痛得我冷汗直冒,衣服都湿了一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趴着变成坐着。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我觉得过了半个世纪。那个男人最开始是对我下的死手,此刻还能坐着已经是万幸了。移动身体触碰到伤势才会这样痛苦,不过总有一个过程,等站起来就好了。

我积攒的力气已经用光,那就坐着休息一会儿吧。看着夜空脖子处传来温热,我心中一顿,瞬间一阵狂喜袭来,取出血玉深深的盯着它。

“还好你还在,没事的还有你陪着我。我是不会放弃的,神又怎么样?我君子衣才不怕神。他也不会认输对不对……”

红色的光芒暖了我的心窝。血玉它都还有反应的,一定是和他的原主人有感应的,所以一切一定是还有希望的。

感觉到力气又回来了,我咬紧牙关用了大约四十个呼吸终于成功的站了起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一路上还好我没有遇到一个人,否则这么一副狼狈的着样子该怎么解释。

“你去什么地方了?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下次不要什么都不说就一个人跑了知道吗?我会担忧的,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不习惯,有什么……”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他太过于用力,被碰的我重重哼了一声,身体也痛苦的发抖。他立刻就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松了力道快步进殿,同时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了你!”

“三——三哥……”我搂着他的脖子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跑出了眼眶。

听到我的呜咽声他无措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到了烛灯旁放下我。才看我一眼他就大呵了起来:“好大的胆子!这是谁干的?!好!好!!好!!!东齐帝要是不给本太子一个交代本太子来日定要血溅东齐城池!!!”

他虽然怒不可遏对我却很轻柔。小心剥开我的衣服,从脖子到后背再到胸膛,然后是大腿小腿,浑身上下都是乌青紫红,尤其是脖子的勒痕最叫人触目惊心。

“是谁?!你记得是什么人干的吗?”他捧起我的头问,眼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谁敢这么对你啊!你倒是说出来啊!!难道不知道喊吗?!宫里没有守卫吗?!”

对他的呵斥我哭的更加厉害,见到三哥就像找到了半个依靠,将我所有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原谅我,让我在懦弱一次。

他懊恼的蹙了一下眉,抱起我放到榻上:“好了,对不起,我叫御医来看看。”

“不要……”我拉住他的衣袖,“三哥,我、你陪我好吗?我想睡觉……嗝……不想看到其他的人。”

“会很疼。”他还是不放心。

“我不怕疼,三哥你陪我……”

“哎……好吧。”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靠在榻边抱着我,我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想着二十一世纪的点点滴滴。这将是我君子衣最后一次软弱,以后我还要好好的活着。

“子衣,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那女鬼没把你怎么了吧?快说啊,我帮你报仇去!”

“真的吗?那女鬼把你一个人困在里面就没有把你怎么样?”

“好了,别想了。看你那一副感激的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呢!”

“就你这个小身板,一点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刚死一秒钟的小鬼都可以把你轰成渣渣。”

“操|你妈!贱|人!”

“别怕,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负责到底,给你两条路,现在我就杀了你,或者去把子衣伤口里的病毒吸出来。第二种方法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你还可以活着。”

涟城原来对我也是那么的好,可恨我还说出那样的话!

“嘘——你不要说话,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我们这一类人该做的,这不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

“我不觉得自己多么无私,涟城你不觉得不对吗?如果有一天别人这样对我们呢?”

“涟城我不是你,我对尸体没有兴趣,我没有变态的爱好,我也不需要为了什么家族,也没有商业斗争。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

想想自己这些幼稚的行为,那是多么可笑啊!还有银子……一切就像一场梦。

“银子啊,你什么也时候找个女朋友呗!”

“为什么?”

“哈!这多简单的问题。你这么木头,找个女朋友可以给你治治病啊!何况你都不找女朋友,我这个比你小的怎么好意思先找?”

“呵——如果我不找女朋友呢?你是不是要当和尚?”

“怎么可能!你想得美!我肯定会找一个最漂亮贤良淑德的女朋友,到时候你就嫉妒死吧你!”

“还不知道到底谁是木头呢。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给你最好的礼物。”

“别这么严肃嘛!好像我真的结婚了一样。”

“我是认真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安啦安啦,我知道了。”

“呵呵,子衣呐……你的新娘可不能像你一样这样少一根筋,不然你们小两口该怎么活呢?”

“哎!你小子什么意思啊!哥我怎么了?哥哪里不好啊?”

“呵呵呵呵,好,哪里都好,就是蠢了点。”

“十银!你找打是不是?好久没有给你剥皮了?”

“你试试。”

“……我说什么了吗?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唉。”

“……子衣……我真怀疑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豆浆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和你的一样啦!哈哈……”

“君子衣——”

……

白璟玦小心的搂着怀里的孩子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碰到孩子的伤口。他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会对这样一个孩子下得了手!就算是杀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看看这小家伙的身上,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虐待!小家伙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那时候该有多痛苦啊!一定被吓得够呛吧,连御医都害怕了。

白璟玦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他一定要为九弟去找东齐帝讨一个说法来!轻轻的移动怀里的孩子,没有反应,搬过脸来看看原来已经睡着了。孩子的眼睛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再看胸膛的衣服,已经湿的可以拧出水来了。白璟玦更是认为东齐帝这个麻烦找定了,九弟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慢慢的将孩子放到榻上,摆正孩子的手脚最后盖上被子。白璟玦伸出手沿着那脖子上的乌青摩挲,眼里怜惜都快要溢出来了:“我怎么能对你下得了手呢?”难怪你身边的人都对你这么好,因为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其实上天不曾亏待你啊九弟,他给了你一个不爱你的父亲的同时把爱你的任务交给了更多人,所以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九弟,等我,三年后我一定接你回白帝朝,以最盛大的仪仗接你回家。不论什么人阻止我都会带你回去,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半个白帝朝护你一世如初。

出神的白璟玦手上一阵凉意袭来,原来是一滴泪水。明明睡着了为何还要哭?是做噩梦了吧。替孩子抹去眼角的泪水之后,他起身出了寝殿。

出了殿白璟玦走到巡逻的侍卫跟前态度冷漠的道:“去把最好的御医叫来,要是敷衍本太子你自己担待着,出了人命血洗你东齐别怪本太子。”

好好巡逻的侍卫被白太子叫来撒了气也不敢哼声,只是恭恭敬敬的连连称是。白太子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样动怒定然是有人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天医殿中除了晾晒在架子上的药材院子里还种了不少,春来更添了一道美丽的风光。夜已深天医殿已经陷入了沉睡。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急急跑进天医殿院子,也不管里面的人能不能看见就单膝跪在了门外,高声道:“大人!大人有急诊!大人!”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除了这人的喊声只余下空旷的回声。

可是跪在地上的人还是不放弃,他知道这些大人物都有高架子,可是他总不能因为受不了这些人就离开,要是他离开了出事就是自己的罪了,若是这些人摆架子误事那就与他无关了,“大人!真的有急事!还请大人就诊!要是出了事属下们担待不起啊!大人您就起来看看吧……”

“嘎吱”一声殿门开了,殿中没有点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懒散的靠在门上,他身上穿着雪白的内衫,打着哈哈不耐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啊……嚷什么嚷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人不能睡了!白太子还等您看诊呢!”侍卫急忙开口,就怕说慢了这个男子又给躺了回去。

“白太子?哪个白太子?什么人都找我看诊我还不忙死吗?不看!不看!叫别人去看不是看啊,我还要睡觉呢!你在瞎嚷嚷就去领四十个板子得了,免得你大晚上的乱吼。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大人!”看男子就要关上殿门侍卫急眼了,“大人您不能睡啊!您要打属下就打吧!是白帝朝的太子叫您去看诊的,他说要是出了人命就要血洗东齐!大人你也知道今夜是皇上的寿宴,这白太子要是在东齐招待不当落了话柄属下担待不起啊!大人您就去看看吧。”

男子关门的手停住,轻慢的态度一转成了好奇:“白帝朝的太子?给谁看诊?”

侍卫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哪有这么闲的发慌的人,看诊就看诊嘛!你管谁看诊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可是想归想他也不敢真的说出来,而且官方的回答:“属下不知,只是白太子看起来非常的生气。”

“嘿!有趣!”男子玩味的一笑转身就进了殿,点燃烛灯开始更衣。不是白太子,哪是什么人让一朝太子这样动怒?难不成是少年春。越想越等不及了,男子不由加快了速度。

侍卫只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御医也太无法用常人的思绪来理解了,人家都要死了他还能够笑的出来。

白璟玦寸步不离的守在白忘的榻边。白忘的体温越来越高,脸蛋都烧的通红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白璟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盆又一盆水,用毛巾为白忘降温。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好可御医还是没到,他就差没有跑到东齐帝寝殿去闹了。白忘睡的越来越不好了,还噩梦连连,嘴里光喊着“不要”“别”三个字,同时还不停的摇头,眼角泪水时不时滑一滴,真的不敢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看到也会动容何况是他呢?好在把白忘宠到骨子里的寒狐不在,不然谁知道这块冰会做出什么来?可是纸包不住火,他总是会知道的。

“呦!都烧成这样了?”正当白璟玦打算换下白忘额头的毛巾时身后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离得很近,就在右上方。白璟玦拿起毛巾的手一抖,毛巾落到了白忘的脸上,愣神以后捡起毛巾疑惑的看着这个就像是进自己家一样随便的男子:“你是什么人。”

“御医啊。”男子伸手探了探榻上人的额头,“哎呀,怎么发这么高的烧?你不会是把他按到池塘里去了吧?”

“你就是东齐最好的御医?!”白璟玦半信半疑,对这个吊儿郎当又年纪轻轻的男子很不看好,老头子都是庸医何况一个半大的年轻人。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叫花信风,你可记好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男子也不恼,掀开白忘的两只眼睛看了看,“嗯,奇怪不是着凉,他怎么了?这初春风寒的总不能受热了吧?”

“呵!”白璟玦对这御医更加没有信心了,东齐的事让他的好脾气已经用尽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白帝朝太子此刻有些张牙舞爪,“着凉受热用得着找你们东齐最好的御医吗?你掀开被子好好看看。”

花信风不太能理解白璟玦这样恶劣的态度,至于这么生气吗?本来以为会是白璟玦看上的美人什么的,或者是带来的心上人,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鬼,不过白璟玦这么在乎这个孩子难道不奇怪吗?就算是他家老子死了估计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吧。不过花信风都理解成了白璟玦闯了祸怕人知道。

白璟玦说掀开被子他也就掀了,可是才掀开一点点花信风就定住了。那脖子上乌青的掐痕!竟是有人想要杀这个孩子!还是掐死!花信风额角青筋跳了跳。什么人这么残忍,见过窒息死刚出生的皇子的,见过淹死年幼的皇子的,见过毒死皇子的,见过各种皇子的死法的,就是没有见过想要掐死皇子的!榻上的孩子穿着不俗,都是皇宫里的料子,能在皇宫待的孩子除了皇子还有谁?花信风早就猜到这是一个皇子了。只是他还以为是东齐的皇子,谁让皇帝儿子多,他又不需要记住每一个皇子,也就认识几个,而榻上的人穿着东齐皇宫做出来的锦服。花信风不会想到这是白帝朝的皇子,他九天前就成了七皇子的读伴。

“你以为只有这些吗?!”白璟玦瞪着花信风,“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的身上!”

“他身上还有!”花信风声音提高了,一急就想抽风了,态度也开始尖锐了,“这些都是你弄的?!找我来就是替你白帝朝收拾摊子的?别忘了我是东齐的御医不是白帝朝的狗!你虐打皇子打算找我看好就完事了吗?想不到你们白帝朝都是些这样的人,亏得传言白太子聪慧爱民和贤明,我看就是狗屁!”

花信风激动生气,白璟玦更是气的想要一巴掌拍死花信风,这人也太是非不分了!张嘴就反咬一口!太不要脸了!“我虐待皇子?可笑!你知道榻上躺的是什么人吗?这是我九弟!白帝朝的九皇子!你以为是东齐帝的种吗?花信风本太子告诉你!他是在东齐出的事,你们东齐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是他有什么事本太子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东齐!”

“不放过东齐?你们白帝朝有这个能力吗?”虽然不小心扭曲了事实花信风挺尴尬的,可是还是不想被白璟玦说的就像要亡国了一样,而且他也是实话实说,白帝朝有那个本事对抗东齐吗?

“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璟玦不卑不亢,“就是用白帝朝的泥土也要填平东齐!”

“呵呵……”花信风轻笑,不理会他,白帝朝是什么实力谁不知道,妄图动东齐,不过是小孩子的大话罢了,何况这白太子本来就是小孩子,也不过十五岁左右,长的虽然高,可掩盖不了那张还没张开的脸。

只有白璟玦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是说的太浮夸了,但是白忘要是出了事他绝对不会让东齐好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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