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心里一阵疑惑:“什么叫或许只是意外?难道你怀疑是人为的?”
宋时寒抽了口气:“或许只是我想多了,不过我以前得罪过我的仇家也不少,或许是真的来寻仇的也不一定。”

我:“能不能将那天的经过说得详细一点?”

宋时寒想了想道:“其实在出车祸之前,我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但是我一直都找不到有效的证据。出车祸的时候,一直有辆车子跟了我很远,我正是为了甩开那辆车,才撞到前方驶过来的小车。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大事。”

我:“这样吗?那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宋时寒点了点头:“就是麻烦你,多照顾玲玲了。”

我笑了笑:“怎么样?现在觉得孩子还很烦吗?”

宋时寒笑了笑:“不,玲玲是个听话的孩子,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宋时寒居然也有会觉得孩子可爱的那一天,他以前特别烦小孩,看来跟玲玲相处得很愉快,而且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父亲了。

“你放心,玲玲我会照顾好的,你现在就是在医院里,将你的腿养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百天里,有什么事情就叫属下去做,再忙也得先保重身体。”

宋时寒可能嫌我有点啰嗦了,给了我一个眼神转移了话题:“你见着我妈了?”

“嗯,见着了,她知道了你受伤的事情。”

宋时寒的表情有点失落,“她没有要来看我吧?”

虽然我很想扯个谎告诉他,其实他妈妈还是很想来看他的,但是这样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他呢?

于是我只好实话实说道:“她虽然没有说来看你,但是我看她的眼神还是挺关心你的,要不然你再装可怜一点,我回去说你快要死了,她肯定会心急来看你。”

宋时寒失笑:“得了,这是个馊主意。”

我长叹了口气:“那好吧,宋董你这段时间好生养着,我明儿有空了再来看你,不一定会过来的。”

宋时寒:“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就忙你的吧。”

我轻应了声,让玲玲与他爸爸道了别,这才开车回了家。才刚到家,只见轶筠正在与谁打着电话。

见我进来,他拧着眉欲言又止。

我看他那模样,问了句:“有话就说呗,咱们谁跟谁?”

轶筠严肃的抿着唇,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尔哥受伤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什么?”

“尔哥今天去工地监工,突然一块吊板从上面掉了下来,与他的左肩擦过,还好没有砸到要害,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突然一阵背脊发凉:“伤得……伤得严不严重?”

轶筠:“我还没有过去看,对了,等下就过去看看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呃……不用了,我去多不合适啊。”

轶筠狐疑的盯着我:“真的?你刚才可是听到他受伤脸都白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不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吗?我这玲玲回来了,我得照顾孩子。”

轶筠看了眼玲玲,淡淡的问了句:“宋时寒的女儿?亲生的?”

“对啊,你对此有什么疑虑吗?”

轶筠满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你说宋时寒那人面兽心,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来?”

“呸!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快三岁的孩子了,她听得懂的。”

我将车钥匙给了轶筠:“你等下出门就开我的车去吧。”

轶筠轻应了声:“我这两天会买车,总是开你的有点不方便,要不要帮我过去一起挑一辆?”

“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带你女朋友一起过去挑吧。”我斜了轶筠一眼:“你说你啊,外表也算得上英俊潇洒,内里才华横溢,对吧?人呢三观正直,为人道德,年轻有为,怎么着就找不到女朋友?还是你自个儿没有上心?”

之前这小子一直还管着我,看着他一脸为难的表情,总算是扳回一局。

“姐,能不能说点其它的啊?这缘分是能强求得来的吗?”

“是强求不来,但是你自个儿都不求,哪里又来的强呢?你年纪不小了,你姐反正我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奔头,可是你还有无限可能,千万别学你姐,趁年华正好,赶紧找个姑娘,把终身大事给稳定下来,让妈省省心。”

轶筠惊慌的瞪着眼看着我,一脸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你不是我姐!你肯定不是我姐。”

说着拿过车钥匙,逃也似的跑了。

“诶!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呀?”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声,直到他跑得没影儿,我失声笑了出来,以后再敢管我,我就拿这事儿说他。

母亲照平常由看护带着荣荣,一道儿出去散步了。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不得不让我思考一些问题,如果说宋时寒的受伤只是巧合,那么卓尔呢?都是在同一时间,而且没有性命危险。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俩个男人都曾经与我有关联,但是我又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暗中算计他们,又会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去医院去看看卓尔,不,我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疑惑这背后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暗中做手脚。

于是我挑了一个十分尴尬的时间,凌晨两点,偷偷摸摸的去了医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个做贼似的。

在护士小姐那儿打听了一下,起先护士小姐还很警惕,不愿意告诉我卓尔的病房在哪里。

我没办法只好叫她打电话,让她给卓尔说,有一个叫姓周女士来看他。

护士小姐跟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我,“你下次看病人,就不能挑个正常的时间段吗?你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病人都休息了,你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

“不行!”我好不容易撑到凌晨两点没睡,就偷偷摸摸的来看他一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发掉。

“你就打个电话给那位卓先生,如果他不见我,我调头走就是了,他要是愿意见我,你就带我过去,成不成?”

护士小姐白了我一眼,见我如此执拗,没办法只好给了一个电话过去,但不是卓尔的本人接的,隐约听声音是沐轩。

护士小姐也不知道听了什么,挂断电话后,对我的语气客气了很多,“是,是周小姐对吧?那个卓少请您过去。”

我挑眉:“早这样不就好了?你看现在都浪费了半个小时。”

护士小姐一脸尴尬,“我也不知道你跟卓少是什么关系呀?我这儿真不能随便放人进去。沐先生都特意交待了的。”

我轻叹了口气,也不想再为难小护士,她这也算是尽忠职守所在。

其实在见到卓尔之前,我是真的挺紧张的,很久没有私底下与他相处了,虽然前两次撕破脸皮有点难看,心里难过也是真的,但更多的……他与我心里都明白。

推开门走进了病房,只见卓尔穿了一半的衣服,别一半受伤的肩膀缠着绷带露在外边,看样子伤得不轻。

沐轩正泡了杯参茶放到了桌上,看到我后,轻轻说了句:“卓少,我先出去了。”

卓尔抬头看了眼沐轩:“不早了,你找个地儿先睡一下吧,我这边暂时不用盯着。”

沐轩轻点了下头,与我擦肩而过时,又朝我点头致意。

我冲他笑了下,关应声关上,此时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卓尔俩人,气氛有些莫明的窒息。

“担心我?”他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僵局。

我:“倒也不是担心,就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想过来确认一下。”

卓尔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似乎才确定我话里有几分真实性,半晌,他朝我招了招手:“你过来坐吧,老站在那儿不累?”

“哦。”我暗自抽了口气,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在他的床前坐下。

独自再面对他时,我竟然觉得自己这窘迫的模样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合时宜。

于是故作镇定的一脸严峻道:“你的伤还疼吗?”

卓尔听罢,面露痛苦的神情:“你要不帮我看看?不提还好,一提还真的疼起来了。”

明知道他这模样在装模作样,但是又忍不住听他的话,碰了碰他的伤口,绷带上还渗了血渍,估计是真的伤得不轻松。

“要是真疼得厉害,我叫护士过来吧?”

见我真的要走,他猛的将我拽了回去:“别走!”

我瞪着眼睛盯着他,只觉被他握着的手,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想甩开他,但是他狡猾的用了受伤的那一边手臂拽着我,我真不敢随便乱动。

“你先放开我,我不走就是了。”

“让我这样握着。”说着他紧了紧我的手,笑道:“我都快忘了,与你牵手时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骤然一紧,苦涩在心底无尽的漫延开来,于是我没有再抵抗,轻轻坐了回去:“说正经事儿。”

“嗯?”卓尔挑眉,“真没想到,你半夜三更过来,还真找我说正经事儿的。”

我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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