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可能已经走了呢,律辰的房间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另一个娇脆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这个声音鱼小满认得,纪潇黎……真正的小三。
儿子……简律辰她老妈!
鱼小满“咻”地一声弹跳起来。早就听闻简律辰有个厉害的老妈。眼下麻辣老妈带着现任前来,还口口声声喊着“狐狸精”,铁定没好事儿!
鱼小满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女人揪着自己的领子,按在地上狞笑,另一个朝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噼啪扇耳刮子的残暴场景。
嘶,一个寒战。
“海瑟薇,救我!”
“咦?那个小三人呢!”
咔擦一声,沈婉秋开了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愣了一下。房间里,没有什么女人的影子。
“难道那女人昨天就走了?”
“不,那女人还没走。”纪潇黎一双水眸里透出丝丝不易察觉的精明的光,口气肯定。
“沈阿姨你看。”纪潇黎来到床头,“房间里别的地方很整洁,但是床上却没有叠被子,这不是律辰的风格。”
沈婉秋闻言走了过来,确实如纪潇黎所说,床上的被子,不是一般的乱。一把掀开被子,一片斑驳的红色映入两人眼帘。
“……”沈婉秋眼睛都直了,瞪着床上这一片狼藉,一时受到了惊吓。
而纪潇黎,瞬间脸都绿了。伸手在床上摸了一道,温热的!
纪潇黎眼里迅速浮现出泪水,带着哭腔道:“沈阿姨,律辰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不信,她肯定没走,肯定还在这屋子的某个地方……”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眸子里闪掠过一丝十分浓烈的震惊与怒意,接着,不由分说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出来,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要躲躲藏藏地不敢露面,给我滚出来!”
纪潇黎提高了音调,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怒意,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享用了一般充满了怨气。
沈婉秋被纪潇黎眼里的怨毒惊到了些许。
纪潇黎却不察,打开人高的衣柜,没有;看看房间的隔间,没有;沙发后桌子角,全都没有。
她又跑下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越找越绝望:厨房,煲汤锅里银耳莲子还弥漫着香味,显然是有人在这里用过厨房,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难道简律辰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真的包yǎng了一个情人?
气极,一把将用来盛放汤煲的玻璃碗摔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简律辰冷漠平静的声音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律辰……”纪潇黎慌乱之中回头,料定不及简律辰此刻居然不在公司而出现在家中。
“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屋子里发脾气,我这里的东西不是供你撒气摔的。”简律辰又开了口,且开口依旧很不客气。
他背着双手,蹙起的眉头显示了他的不悦,黝黑的眸子,冷冷的打量。
“我……”本来兴师问罪的纪潇黎,在这样的气势下,反而瞬间变成了理屈的那个,垂着双手,有些无措地张着口,却冒不出一句话。
“什么潇黎在干什么,是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厉的女声又出现在了简律辰身后,沈婉秋噔噔下了楼,一把夺过简律辰背着双手挡在身后的一个塑料袋。
简律辰一个不留神,手上的东西便被沈婉秋夺了过去,他神色一变,沈婉秋更是狐疑,一把打开黑色塑料袋——
里面赫然一包卫生棉。
“……妈。”简律辰转身,看到沈婉秋手中的东西脸色瞬间染上了一抹尴尬。
“你要是告诉我这包卫生棉是给我买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沈婉秋瞪着眼看了一眼卫生棉,然后叉着腰,抬头朝高她一个头的儿子缓缓说道。
“您都这个年纪了,还有经期?”不想简律辰条件反射就这么问了一句,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小小的惊讶。
“……”沈婉秋一口气差点抽过去。
一巴掌拍到儿子胸前,愠怒道:“你管老娘还有没有经期!”
简律辰眸子里对浸染出丝丝的笑意,当然只是借故消消母亲大人的怒气。对自己的母亲,他还是个好脾气的好儿子。
“少给我嬉皮笑脸扯开话题!”沈婉秋将卫生棉摔到他手上。她堂堂的血气方刚的能干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去买卫,生,棉!
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原来真的在家养了情人你,混小子,我的脸被你丢光了,你让我怎么跟潇黎交代,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沈阿姨,您不要骂律辰了,都是我不好……”
纪潇黎连忙开口劝沈婉秋,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模样。“男人在外面有情人,本来就很正常……只要律辰心里住的是我……”
纪潇黎这股子通情达理在简律辰面前转变得很快,以退为进,大抵故意说着让简律辰听了对自己心存愧疚的想法。
“你看看,潇黎多大度多懂事!”沈婉秋更是数落儿子。“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纪潇黎当然大度,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简律辰唯一的选择,从前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不是,现在,则更不是。
“对不起。”
简律辰说得很顺从很冷漠,也是说给纪潇黎听的。“无可奉告。”
纪潇黎的脸又变得非常难堪。她想简律辰是讨厌她这样的,于是不由分说又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潇黎!”
沈婉秋赶紧跟着跑了出去,临行前还戳着儿子的胸口狠他:“改天我单独跟你算账。”
算账,简律辰失笑。
他是商人,算账,谁能算的过商人呢?纪潇黎心里的账本,自己又找谁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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