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再未遇到任何麻烦,极其平静。
容墨慵懒地将头枕在沐颜歌的腿上,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表情。

半响,沐颜歌忽然轻声开口:“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什么故事?”容墨抬眸看向头顶的人儿。

“你的故事呗!”沐颜歌道,如今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可她对他还不甚了解呢!

“我的故事,还真不知从何讲起。在遇上你之前,只为某个目的而活,那种日子没有阳光,空气,没有鸟语花香,就像一潭死水,好生无趣!”容墨眸光染上一抹沉暗,气息似乎一瞬间也跌入了谷底。他从来没想过,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让人鲜活愉悦,让人觉得每一天都如此美好而短暂。

“那我就不听了,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在你这树上吊死得了!”沐颜歌感受到怀中之人气息的变化,不由用手抚了抚他的脸。

“嗯?鸡狗?吊死?”怀中之人皱了皱眉头,随后闷声道:“女人,我是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噗……”沐颜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吃香喝辣就免了,别飞沙走石就行了。

“唔,娘子放心,北翼境内的隐卫都出动了,现在我们马车四周安全无忧,不会有人朝车内扔石子的……所以,谈情说爱正当时……”就在某人洋洋自得之时, 突然听得一阵马儿受惊嘶鸣,随着马车剧烈的颠簸摇晃,车外一阵嘈乱不堪。

“快,保护公子!”帘外话音未落,数十支箭矢穿壁而入,千钧一发间沐颜歌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带出了车外。

待稳稳落地,容墨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气息内敛,面色沉寂。

这脸打的可真够快!刚清净了几日,又是一出十面埋伏, 还让不让人愉快地坐车了……沐颜歌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抖了几下的树叶,还真是寂静得可怕。

容墨也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揽紧沐颜歌, 声音一寒,冷声吩咐:“杀!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凛冽的杀气从四遭撒网而来,与此同时,潜伏在暗处的隐卫瞬时一并现身。

乱沙飞石迷离了众人的眸眼,只觉得比这忽变的天气更冷的是呼之欲出的刀光与剑气。

昏天暗地中分不清辨不明究竟是哪方先动的手,只知道刀光剑影间已是杀红了眼。

容墨玉雕似的容颜流动着淡淡莹润的光华,薄唇微抿着,整个人无声无息站在那里,阳光修长秀雅的身上洒下如许斑驳,疏远淡漠中有一种无人企及的极致风华。

这些年想杀的人很多,以后只怕是会更多。如今他回朝了,以北翼皇四子的身份,不遮不掩地插手云谲波诡的皇权纷争,这种血染的祭礼他都无一例外地照单全收,他不仅要北翼,还要整个天下!

一场以死相搏的表演,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容墨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歪歪斜斜的尸体,

清逸的隽颜一片如水清淡,他挥了挥手,百余隐卫又如行动一致地退了回去。纵然某人一句话也没说,沐颜歌还能感觉到他对这群隐卫办事效率的满意。嘻嘻,如此训练有素武艺超群的杀手若是能为她所用就好了,超级拉风上档次,有木有?

“你是女人么?”见沐颜歌目光痴痴然然像失了魂似的,容墨蹙了蹙眉,他自然是不会料到爱妻已暗自打上了他培养多年这批隐卫的主意,还以为她沉迷于这场厮杀盛宴而无法自拔。

唔,这话是什么意识?沐颜歌愣了愣,眨巴着双眸望着某人,一脸茫然道:“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么?”

“女人不都怕血腥么?会有正常的女人看杀人看得如痴如醉么?嗯?” 容墨斜睨着沐颜歌,扬起笑脸。

原来他是以为……算了,这点歪心思还是藏着慢慢酝酿吧!说出了,也就没戏了,她又不傻。

思及至此,沐颜歌撩唇一笑,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看杀人有啥奇怪的,等本姑娘哪天亲自操刀了准吓得你心神惧裂!”

是啊,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杀人……确不是什么不敢想象之事,是他大惊小怪了……容墨微怔了一下, 随后淡淡一笑,玉眸异光退却,洒了一片温软,“上车吧!”

沐颜歌笑着点点头,被他牵着上了马车。夜行一扬马鞭,骏马撒蹄奔驰而去。

正午时分,一行人等在古道旁一个茶摊边小停了会儿。

“这里乃穷乡僻壤之地,粗茶淡水自然比不上容府的琼浆玉露,公子还是将就点...”青书将一碗清茶递到容墨的马车中,略显歉意地解释道。

“唔,不打紧,送一碗到路神医的车里吧,他腿脚不便,还拖着一个不省心的孩子!” 容墨接过茶水转而递到沐颜歌手中,“黄山云雾,不知你可否喜欢?”

沐颜歌倒是不客气,直接放在唇边品了一口:“渴了什么都能喝的,不挑剔!”

青书倒是没料到主子竟是一口未饮就将水递给了身边的女人,急忙脱口道:“看我笨的,早知道多打一碗便是,公子等等,我这就去……”

“不用了,我喝她剩下的……”容墨摆摆手,随后一脸宠溺地望着咕咚咕咚饮茶的爱妻,那模样仿佛是甘甜到了他的心里。

青书看着那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二人,一个笑意宛然,一个酣畅而饮。虽然那女人的动作还是有那么些粗鲁,可就这么随意自如地倚着公子,竟没觉得有丝毫得不协调,男女皆是素雅风华,相得益彰。青书微微怔了一会,这才想起还有事没办,赶紧闪了开来。

“就剩这么一点……”容墨看着某人碗底给他留下的残茶,眉头皱了皱。这女人,太狠心了,居然只给他留了两小口,唔,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让她先喝了!

“嫌少?”沐颜歌挑眉一笑,唇角上还挂着来不及褪去的晶莹。

“你伤害我了!”容墨垮下玉脸,气呼呼地撇过头去。

这也算伤害?沐颜歌小眼眨得飞快,她不过是胃口大了点,速度快了点,这等悬崖勒马之时才发现见底了,额,她不是故意的……

“小墨墨,你生气了?”沐颜歌轻推了某人几下,声音娇软地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无奈某人竟是像没有感觉,动也未动一下。

“唔,小墨墨,你还想要天下呢,一碗水都要置气,这天下你装得下么?”沐颜歌索性将脸伸了过去,笑意清扬。

咦,还是不理……这家伙,学小孩闹脾气么?多大的人了,为了一碗茶水,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哦!咳咳,这“恋爱”中的男人思维模式还真是异于常人。

“那我下去买一碗赔你便是!”见某人“死性不改”,沐颜歌亦是有些恼了,正想跳下马车,这刚起身,便被某人大力一拉,一下跌入了一个似兰如玉的怀抱。

“买什么买,爷我等不及,现在就要补水!”容墨脸上挂着轻云浅月的笑意,那眸子里竟没了平日的清幽,清澈如泉,晃动了她错愕的倒影。

沐颜歌略有诧异地抬起头,发现那人眉宇高扬,很得意的样子,微微的,还有些害羞似的。

“爷我现在就要补水,同意不?”那人又重复了一句,不依不饶。

微怔半响,沐颜歌抬头,嘴角微勾,对着容墨扬起一抹轻软的笑,轻飘飘吐口:“好!”

就在沐颜歌这明丽浅笑和一个好字里,容墨感到心里已然无一冷硬荒芜,皆化作了绕指温柔。

咳咳,缺水的男人,从自己的口里索取水份,无耻不?

一室迷情后,沐颜歌已是云鬓散乱,胸襟微开,她恼意轻染地推开某人,小脸恨恨道:“你单单只是补水?这补水的领域还真够宽广的!”

“女人不是水做的么?全身上下都是水源地……为夫我不能开荤,蹭点水塞塞牙缝都不行么?”容墨拉耸着一张脸,一副还嫌不够的模样。

靠,这个时露清澈,时而邪魅,多数无赖的人,真的是她的夫君么?好吧,她投降了!

“我去看看小九……你留在车里面壁思过吧!”沐颜歌理了理鬓发和衣衫,狠狠睨了某人一眼,遂即掀帘跳下马车。

“你就没觉得我很可怜么……”某人一脸颓然地嘀咕道,哎,这种日子再不结束,他就真的要疯掉了,越是干不了就越是想,偶尔在那女人身上蹭点香味,也无益于饮鸠止渴,没法药到病除。他想他是中毒了,什么时候要回趟玉山找师父看看了。

就在沐颜歌抱着容小九准备返回自己马车之际,一阵急促的蹄声踏至,领头之人勒住缰绳,一小众人就这样止步在了离她数步之遥的路旁。

那马上的男子约摸和容墨一般年纪,相貌极为俊美,虽说一身锦衣华服沾染了不少斑斑血迹,可在他身上并未瞧见丝毫的狼狈与慌乱。 墨玉的眸子美如暖玉,眸中倒影着水天一色,秀逸中透着尊华,一看便知出身高贵。

见沐颜歌直勾勾地瞅着他,竟是不惊不乍,倒没有过多的意外。

卫子陵望着眼前异常专注盯着他看的女子,眉峰微微拧了一下,看来这传闻果然不假!慕王殿下身旁不仅有个女人,还有个婴孩。这一实情对当今圣上而言,想必是忧甚于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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