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我玩的就是套路。
深知,要沉得住气。
我裹上他的衣服想打开车门下车,因为外面在下雨,我淋着雨可能会好受一点,但薄谌忽而伸手攥住我的肩膀,把我紧紧的搂进了他炙热的胸膛里,身上的衣服掉落,我沉溺在他其中。
……
他眯了眯眼提醒说:“后面有衣服。”
车上都是薄谌的衣服,黑色大衣白色衬衫,我穿上他的白衬衫,拉直可以遮住我的大腿。
外面在下雨,天气很寒冷,我想了想还是穿上了他的黑色大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薄谌见我穿好衣服,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阮冶,询问道:“都抓到了警局?等着,我马上到。”
薄谌开着车离开,我忐忑的问他,“我和洛筱筱是被人下药的,阮冶抓到那些人了吗?对了,你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怎么我一出事,薄谌就能及时赶到?!
薄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锋锐的侧脸对着我高冷的要命,我翻了个白眼索性识趣的闭嘴。
说实话我心里很感激薄谌,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的话,我和洛筱筱今天晚上指不定会出事!
我们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薄谌穿着一身挺拔的军装走在前面,而我缓慢的步伐跟在他的后面,进去后我看见好几个人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墙边。
他们看见穿着军装的薄谌神色立即突变。
薄谌冷冷的站在那儿不言不语,还是阮冶率先打破尴尬,解释说:“薄先生,他们几个已经招认了,是看洛小姐长的漂亮又见是孤身一人,所以才大着胆子下了药,而薄太太是后面进包厢的。”
我点点头,附和说:“是洛筱筱后面才喊我过去的,到的时候她已经醉的快认不出我了。”
薄谌沉默,我过去站在他的身边看见他的双眸冷酷的要命,暴虐的似充满着杀机,不仅仅是我察觉到了,就连阮冶此刻也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薄谌穿的是军装,腰上别的有枪,他伸手摸上的那一瞬间,警局的几个警察纷纷的转过了身,而蹲着的几个人赶紧跪下向薄谌求饶。
那时我压根没想过薄谌会开枪,以为他就是吓唬一下那几个人的,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脸色刷的一白,像白色的墙灰粉。
一个词,面如死灰。
他们没有死,但都被薄谌打中了大腿根部,那儿离男人的命根子最近。
既是惩罚也是警告。
我从没想过薄谌会这么直接的开枪,我心里突然明白,在他的世界里,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更何况眼前这种……我心里说不上恐惧,但心情很复杂,好像自己不知所畏的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而在那个世界里,我一无所知。
薄谌收回枪带着我离开,期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冷的像一块坚冰,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找他说话触霉头,索性一直坐在车上沉默不语。
十五分钟后,他把吉普车停在小区楼下让我自己回去,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说:“谢谢你。”
薄谌不稀罕我的谢谢,他冷着眉目没搭理我,我下车关上车门,裹着带着他气息的大衣回了公寓。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脑海里一直都在想着薄谌,而他连个招呼也没有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第二天早上洛筱筱给我打了电话,她着急的语气问:“昨晚我被算计了,嫂子没事吧?”
我安抚她说:“没事,我在家呢。”
洛筱筱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忽而坚定道:“我知道是谁,嫂子,我会替我们两个报仇的。”
我下意识问:“谁?”
我诧异,昨晚不是抓到人了吗?!
洛筱筱愤愤道:“情敌。”
她没有告诉我情敌是谁,但发誓要替我报仇,随后就挂断了电话,我好笑的挂了这个电话打算去机场,苏徵回国,我要去机场接他给他洗尘。
我挑选了一件漂亮的衣裙,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为了方便就拿着薄谌的车钥匙到他的私人车库,当看见那辆吉普车,我很诧异的挑了挑眉。
吉普车是部队里的,薄谌回部队都会开这辆车,而现在它在……薄谌是没有离开江城吗?
既然这样,又为何没回公寓?
是因为我提了离婚的事?
摸不透他的心思,索性懒得再胡思乱想,我找到那辆黑色的宾利,打开导航去了机场。
我估摸着时间给苏徵打电话,他接起打趣的问:“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机场等着小爷的?”
闻言我赶紧转身,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形,我忍不住的笑了笑说:“我们大概五年未见。”
苏徵双手敞开怀抱,我挂断电话过去好笑的问:“谁要跟你抱抱?我结婚了,要和你保持距离。”
苏徵才不管不顾,直接伸手把我摁在他的怀里,阴阳怪气的说:“念念比以前漂亮了。”
我翻了个白眼,苏徵松开我笑道:“爷很感激你的接机,但小爷现在有事要回苏家处理,等得空了我再联系你,到时候你想吃什么爷都请你。”
顿了顿,苏徵笑的明媚道:“吃爷也行。”
苏徵是很漂亮的一个男人,丹凤眼,眼角下还长着一颗浅浅的泪痣,很是勾人心魄。
我眯了眯眼,欣赏着说:“啧啧,你有事就赶紧走,别跟个棍子似的杵在这儿碍眼。”
苏徵笑,很像电视剧里的偶像。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精致的光芒。
他和薄谌是两个极端。
一个帅的硬朗。
一个媚的漂亮。
苏徵离开以后我回了自己的公寓,刚到家就接到薄谌的电话,他不耐烦的问道:“你前段时间撕的那个前任在机场里看见你和苏家的继承人苏徵在亲密的拥抱,宋念,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虽是询问但摆明是质问。
我撕的那个前任是季沐,他摆明了相信季沐的话,虽然她说的也是真的,但我和苏徵只是单纯的友谊,被季沐这样抹黑我心里真觉得烦躁。
我语气不太好的说:“我们是朋友。”
似听出我的不耐烦,薄谌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
我明白薄谌的意思,他希望我能维护薄太太这个身份的名声,不希望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但在机场里和人拥抱是很正常的事情,见怪不怪。
与其说他不希望,也可以理解为他在吃醋。
因为薄谌说过,我喜欢谁都可以,唯独宋静霆不行,而现在他却开始管到了苏徵这里。
我愉快的挂了这个电话,心里也明白季沐现在是我最塞心的敌人,不过我不用去在意她。
只要,我能握住薄谌这个男人,季沐就一辈子都翻不起波澜,也注定与薄太太这个身份无缘。
说真的,季沐也没怎么得罪我,但我打从心里就厌烦她,就好像我们上辈子就是仇人一般。
不过戚薇说过,越讨厌的人越要不放在心里。
我放下手机想到快要到中午,而自己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吃,索性去厨房做了几个拿手菜。
刚坐下拿起筷子就看见薄谌打开了门。
他换下了昨天的军装,身上兜的是一件平常见惯了的黑色正统西装,一瞬间就恢复了总裁的模样。
他睥睨了我一眼以及桌上的饭菜,随后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我放下筷子也跟着他进去。
他弯腰打开抽屉拿了一份文件放在床上,我张了张口,鼓起勇气下定决心道:“我想要离婚。”
在此之前我问过洛楚辞,他说他上次为了让我和薄谌领到结婚证动用了很多关系,而薄谌是个颇为正直而且怕麻烦的人,他离婚肯定会直接走部队。
而军婚的离婚手续麻烦,在离婚协议书正式下来以前,我要和他恢复陌生人的相处状态。
至少他不能再随意的碰我。
毕竟我最大的资本就是我这幅身体。
薄谌身子僵了僵,“确定?”
“嗯,我们的交易迟早会结束的。”
薄谌似乎想起洛楚辞那天给他的忠告,他犹豫了半晌,终于决定道:“我答应,但离婚协议书要经过部队确认,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洛楚辞猜的没错,薄谌离婚要走部队。
“嗯,离婚后等陈源的官司结束,我的房子应该会回到我的手上,到时候我就会离开这儿。”
闻言,薄谌的嗓音淡漠如水道:“我不是一个脱离带水的男人,既然要离开就现在离开。”
“……”
薄谌此刻就要赶我离开公寓。
我按捺下心里的慌乱说:“好的。”
既然要赌他的心,就要承受所有的后果。
“宋小姐,虽然我薄谌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但我可以再给曾经的薄太太一次机会。”
我诧异的问:“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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