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卫宁总算在哈尔滨等到了代表团，这时他才算见到此行的同伴们。这个代表
团的级别较低，规模也不大，加上他也只有五个人，其中二个人是熟人。一个是北
大航空系的教员吕学牧，以前因王连生的关系，见过几次面，这时吕学牧已经穿上
了军装，军衔也不低，少校。
另一个是代表团的团长叫史诺毕，当初在哈尔滨与白俄的谈判时，正是史诺毕
接替自己的工作，显然他是一个负责处理对俄事务的专家，很适合出任代表团的团
长。
代表团一行很快登上前往欧洲的国际快车，那是一列往返于海参崴与列宁格勒
之间的国际特快列车。
做为国际特快列车，沿线除加水加煤外，几乎不停靠任何站点，更有优先
通过权，但是一万公里以上的里程，人们要在列车上度过的rì子依然是漫长的。
如何打发漫长的旅行时间成为每一个乘客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杨卫宁也不例
外。各种打发时间的活动，先后登场。团长喜欢打麻将，出发时，特意带上一副麻
将，上车之后就开始在包厢里开了麻将局。打麻将，这也是许多中国人打发时间的
选择，因此从来不会缺少人手，只要随便喊上一声，保证随时来一个班。这让不喜
欢打麻将的杨卫宁轻易的脱身，而且与同伴换了包厢，搬去与同样不喜欢打麻将的
吕学牧同住一个包厢，那原本是一间四人包厢，不过因他们是军方人员，铁路公司
提供了方便，除非人太多，否则不向他们所在的几个包厢安排新乘客，所以实际上
，这间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既然同处一室，那自然聊一聊了！
杨卫宁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怎样也穿起军装了？我记得你是běi jīng大学航空系
的老师。”
“这是假的”吕学牧解说道，“只是为了方便行动。”
“这次让你来赶什么那？”
“说是这次要去欧洲考虑，需要一个航空方面的专家，所以就把我找来了。”
“怎么会找到你那？”他问道，“一定有原因吧！”
“上面没说为什么，应该是因为我在外国学习飞机设计的时间最长吧。”吕学
牧说道，“我前后地美国呆了八年，别人通常也就是四五年。”
“其他几个人也是吗？”
“你是说其他团的其他几个人吧。”吕学牧说道，“是的，他们与我一样，都
是临时穿上军装的，无一不是技术方面的专家，此前不是执教，就是从事研究工作
。”
这时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你当年怎么选择学飞机设计那？”
“那是我选的专业，而是指派到的，”吕学牧马上接着解说道，“我是锦州人
，父亲是个小商人，可是家中孩子太多，供每一个孩子上学很困难，当时父亲就说
，他只能供养每个孩子到中学三年级毕业，如果谁想继续求学，只能自己想办法，
没办法我只能拼命学习，争取拿到奖学金，最后我凭着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从中学毕
业，那时父亲希望我去找份工作，以便供养弟妹，可是我不想放弃求学的机会，于
是我与军工局签合同，那样我就可以，即可以继续求学，又可以补贴家用。我进入
东北大学预科，学习了一年，然后被派往美国，指定去学习飞机设计。”
“你没想过换个工作吗？”他笑道，“以你的学历，不回国直接在美国找个工
作不会太难吧？”
“如果我不回国，确实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我不敢，”吕学牧边摇头边说道
，“与军工局的合同可不是好违反，至少要归还这些年的培养我的费用，那可是一
个小数目，其实即便能还上，也会是麻烦。”
这想他想到一件事，于是问道：“我发现车上有不少学生，我打听了一下，他
们是去欧洲留学的，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人与你一样，拿着与军工局签的合同？”
“估计没有，”吕学牧认真的回答道，“军工局的合同越来越不愿意签到，听
说三年之内要取消了！现在主要选派优势的大学毕业生前往国外深造，毕竟国内的
培养能力已相当强了。”
“与我们同车的学生们好象不是去柏林，就是去莫斯科的大学，好象乘这趟列
车是大家共同的选择。”
“这可是往返欧洲最快，也最方便的列车。”
这时吕学牧不想再问一下，于是反问道，“别光问我了，你怎么也来了？我记
得，你应是在南苑的，听王连生说，你最近在行伍之中，相当有名气的。”
“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有人认为我合适，结果把我打发来了！”
吕学牧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出发时，有人告诉我，这次不是普通的考
察活动，很可能会签下一些合同，说是一个采购谈判代表团已经在欧洲国家活动很
长时间了。”
他想了一下，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那边确实已谈好了一些项目，
但是具体情况，需要我们过去看一下才能决定。”
“我知道你是一个手可通天的人物，能办成其他办不成不的事情。”吕学牧认
真地说道，“所以我想有些事只能与你谈了。”
“你想谈什么事情？”他奇怪地说道，“如果我能办到，那么尽可能办到。”
“有关这次欧洲之行的，”吕学牧依然认真地说道，“这次尽可能弄回发动机
的生产许可证，如果有可能，最好弄到某种飞机的生产许可证。”
这可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忙问道：“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非要花钱习外国人的飞机那？应发展自己的飞机工业，造自己的
飞机。”
“我们不是正在做吗？”
吕学牧解说道，“我当然知道，当初送我出国就是这个目的，目前我们有了人
才，也有设备，问题是缺少经验。我们从没有设计与制造一架完整的飞机，许多东
西只是理论上的。”
“你们造过一架波2教练机，如果不是发动机的问题，空军本打算订购的。我
还听说你们正在试制一架更复杂的飞机。”他想了一下又说道，“沈阳航空工厂已
经正在试制国产飞行。”
这时吕学牧苦笑道，“我知道他们试制高级教练机的事，事实上我也参与了，
不过我并不看好，实际上只是测绘仿制别人的东西。”又解说道，“我希望弄到完
整的技术资料，全面了解最先进飞机的设计及制造。”
“直接购买几架飞机不行吗？”
“不行，只能看个外表，许多东西弄不明白，即便能弄明白，也需要花费大量
时间。”
“为什么你先要求弄到发动机，而不是飞机那？”
“飞机上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发动机，只要解决发动机问题，其它问题就好办多
了。”
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有什么目标没有？”
“没有，”吕学牧又说道，“我虽然知道发动机很重要，可是真说不好，想到
底那种发动机好。也许液冷式的发动机更好一点，它的迎风面积小，功率也不错，
反正我看好它的明天。”
“风冷的发动机更轻，启动也快。”他边想边说道，“也是我们目前最容易获
得的发动机类型，相较之下，液冷发动机的获取有点麻烦。”
“长官，你对航空技术也算内行。”
“不算，只是知道一点！”
……
团的级别较低，规模也不大，加上他也只有五个人，其中二个人是熟人。一个是北
大航空系的教员吕学牧，以前因王连生的关系，见过几次面，这时吕学牧已经穿上
了军装，军衔也不低，少校。
另一个是代表团的团长叫史诺毕，当初在哈尔滨与白俄的谈判时，正是史诺毕
接替自己的工作，显然他是一个负责处理对俄事务的专家，很适合出任代表团的团
长。
代表团一行很快登上前往欧洲的国际快车，那是一列往返于海参崴与列宁格勒
之间的国际特快列车。
做为国际特快列车，沿线除加水加煤外，几乎不停靠任何站点，更有优先
通过权，但是一万公里以上的里程，人们要在列车上度过的rì子依然是漫长的。
如何打发漫长的旅行时间成为每一个乘客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杨卫宁也不例
外。各种打发时间的活动，先后登场。团长喜欢打麻将，出发时，特意带上一副麻
将，上车之后就开始在包厢里开了麻将局。打麻将，这也是许多中国人打发时间的
选择，因此从来不会缺少人手，只要随便喊上一声，保证随时来一个班。这让不喜
欢打麻将的杨卫宁轻易的脱身，而且与同伴换了包厢，搬去与同样不喜欢打麻将的
吕学牧同住一个包厢，那原本是一间四人包厢，不过因他们是军方人员，铁路公司
提供了方便，除非人太多，否则不向他们所在的几个包厢安排新乘客，所以实际上
，这间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既然同处一室，那自然聊一聊了！
杨卫宁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怎样也穿起军装了？我记得你是běi jīng大学航空系
的老师。”
“这是假的”吕学牧解说道，“只是为了方便行动。”
“这次让你来赶什么那？”
“说是这次要去欧洲考虑，需要一个航空方面的专家，所以就把我找来了。”
“怎么会找到你那？”他问道，“一定有原因吧！”
“上面没说为什么，应该是因为我在外国学习飞机设计的时间最长吧。”吕学
牧说道，“我前后地美国呆了八年，别人通常也就是四五年。”
“其他几个人也是吗？”
“你是说其他团的其他几个人吧。”吕学牧说道，“是的，他们与我一样，都
是临时穿上军装的，无一不是技术方面的专家，此前不是执教，就是从事研究工作
。”
这时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你当年怎么选择学飞机设计那？”
“那是我选的专业，而是指派到的，”吕学牧马上接着解说道，“我是锦州人
，父亲是个小商人，可是家中孩子太多，供每一个孩子上学很困难，当时父亲就说
，他只能供养每个孩子到中学三年级毕业，如果谁想继续求学，只能自己想办法，
没办法我只能拼命学习，争取拿到奖学金，最后我凭着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从中学毕
业，那时父亲希望我去找份工作，以便供养弟妹，可是我不想放弃求学的机会，于
是我与军工局签合同，那样我就可以，即可以继续求学，又可以补贴家用。我进入
东北大学预科，学习了一年，然后被派往美国，指定去学习飞机设计。”
“你没想过换个工作吗？”他笑道，“以你的学历，不回国直接在美国找个工
作不会太难吧？”
“如果我不回国，确实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我不敢，”吕学牧边摇头边说道
，“与军工局的合同可不是好违反，至少要归还这些年的培养我的费用，那可是一
个小数目，其实即便能还上，也会是麻烦。”
这想他想到一件事，于是问道：“我发现车上有不少学生，我打听了一下，他
们是去欧洲留学的，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人与你一样，拿着与军工局签的合同？”
“估计没有，”吕学牧认真的回答道，“军工局的合同越来越不愿意签到，听
说三年之内要取消了！现在主要选派优势的大学毕业生前往国外深造，毕竟国内的
培养能力已相当强了。”
“与我们同车的学生们好象不是去柏林，就是去莫斯科的大学，好象乘这趟列
车是大家共同的选择。”
“这可是往返欧洲最快，也最方便的列车。”
这时吕学牧不想再问一下，于是反问道，“别光问我了，你怎么也来了？我记
得，你应是在南苑的，听王连生说，你最近在行伍之中，相当有名气的。”
“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有人认为我合适，结果把我打发来了！”
吕学牧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出发时，有人告诉我，这次不是普通的考
察活动，很可能会签下一些合同，说是一个采购谈判代表团已经在欧洲国家活动很
长时间了。”
他想了一下，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那边确实已谈好了一些项目，
但是具体情况，需要我们过去看一下才能决定。”
“我知道你是一个手可通天的人物，能办成其他办不成不的事情。”吕学牧认
真地说道，“所以我想有些事只能与你谈了。”
“你想谈什么事情？”他奇怪地说道，“如果我能办到，那么尽可能办到。”
“有关这次欧洲之行的，”吕学牧依然认真地说道，“这次尽可能弄回发动机
的生产许可证，如果有可能，最好弄到某种飞机的生产许可证。”
这可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忙问道：“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非要花钱习外国人的飞机那？应发展自己的飞机工业，造自己的
飞机。”
“我们不是正在做吗？”
吕学牧解说道，“我当然知道，当初送我出国就是这个目的，目前我们有了人
才，也有设备，问题是缺少经验。我们从没有设计与制造一架完整的飞机，许多东
西只是理论上的。”
“你们造过一架波2教练机，如果不是发动机的问题，空军本打算订购的。我
还听说你们正在试制一架更复杂的飞机。”他想了一下又说道，“沈阳航空工厂已
经正在试制国产飞行。”
这时吕学牧苦笑道，“我知道他们试制高级教练机的事，事实上我也参与了，
不过我并不看好，实际上只是测绘仿制别人的东西。”又解说道，“我希望弄到完
整的技术资料，全面了解最先进飞机的设计及制造。”
“直接购买几架飞机不行吗？”
“不行，只能看个外表，许多东西弄不明白，即便能弄明白，也需要花费大量
时间。”
“为什么你先要求弄到发动机，而不是飞机那？”
“飞机上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发动机，只要解决发动机问题，其它问题就好办多
了。”
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有什么目标没有？”
“没有，”吕学牧又说道，“我虽然知道发动机很重要，可是真说不好，想到
底那种发动机好。也许液冷式的发动机更好一点，它的迎风面积小，功率也不错，
反正我看好它的明天。”
“风冷的发动机更轻，启动也快。”他边想边说道，“也是我们目前最容易获
得的发动机类型，相较之下，液冷发动机的获取有点麻烦。”
“长官，你对航空技术也算内行。”
“不算，只是知道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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