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上人方离去,左白等几个人即从树上爬下来,一同欣赏太玄上人以“点石成金”神通化成的石莲台。
“拿开你的臭手!”南海神尼怒视抱她下树的左白:“放开我!”

左白非常“配合”地松开左手,结果南海神尼自他手臂弯里掉落,翘臀恰好撞在一块凸尖起的石块,若在以往,她当然丝毫无惧小石块的撞击,可是此刻她受制于黑天狗的“天狗神针”,浑身麻木松软,真元一丝都难提起,与常人无异;娇嫩嫩的小屁股一撞凸尖的石块,顿时痛彻心扉,令她柳叶眉紧凑,银牙紧咬。

“你是故意如此的?”南海神尼瞪眼道。

左白嘴角微哂:“神尼姐姐!我可是完全顺从你的意愿,你让我拿开手我立刻就拿开的,至于结果你撞到石块,实在令人意外,非我之过,莫乱骂人。”

南海神尼气得七窍生烟:“与野兽为伍的人果真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

狐三妹听闻南海神尼“污蔑”野兽派,立刻纠正道:“我们野兽派最有慈悲之心,特别是我的主人,他的德行一定万古流芳,受人敬仰。”

小金也跳到南海神尼面前,吱吱乱叫,以示抗议。

南海神尼大笑,笑出眼泪:“你们竟然都有慈悲之心?”

左白瞧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微微一笑,道:“我们当然有慈悲之心,你不妨仔细想想。若是没有我们,你现今会如何?给黑天狗杀掉?还是先jiān后杀?或是给自命不凡的太玄上人捉住,来个公审杀手之王‘地狱庵’的庵主南海神尼?”

南海神尼冷冷道:“小鬼!我的死活用不着你来关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左白哈哈一笑:“我们是假慈悲?可是你自己呢?以杀人为生!罪孽深重!你尚有脸与我们谈慈悲之心?”

南海神尼怒视左白:“我杀人!依靠的是我本身的实力行事!相当于在修行!未解其中玄虚,切莫乱下定论!你们卑鄙无耻,乘人之危,敲诈勒索……”

左白截口道:“切莫乱下定论!我们适才行为秉承的是佛家所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救你一命,收取些费用是合理的,你杀人不也是收取高昂的费用?”

南海神尼为之气结,将头别过一边:“伶牙俐齿!胡蛮狡辩!无耻至极!”

狐三妹微微叹息:“小尼姑妹妹,你原来竟然是杀手啊!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快些加入我们野兽派,我的主人会教你做人之道,生命可贵,切莫滥杀。”

南海神尼怒瞪狐三妹:“你给我闭嘴!”

狐三妹顿时柳叶眉倒竖:“我就不闭嘴!你能拿我怎样?”

南海神尼咬紧银牙,忍气吞声,未再说话。

狐三妹瞧她不言不语,冷若冰霜,顿时恼羞成怒,骂道:“臭尼姑!老处女!”

南海神尼干脆抬首看着天上月亮,对于狐三妹的恶言丑语置若罔闻。

左白与路野合不禁相视,莞尔一笑,因为他俩谁也未想到平时温柔似绵羊的狐三妹,生起气骂起人来竟然与母老虎一般无二。

“谁如此大喊大叫呀?”秋海棠悠悠地自左白怀中转醒过来,宿醉的感觉头痛yù裂。

狐三妹chūn笋尖尖指着南海神尼:“秋妹妹,是这小尼姑说我们野兽派毫无慈悲之心,我不服气骂她,可是她竟然对我置之不理!气死我了,你快些帮我一起骂她!老尼姑!老处女!”

骂人?这可是秋大小姐的强项,她立刻jīng神抖擞,正yù开口,眼角忽然瞧见左白瞧着自己怪异的眼神,心下暗叫糟糕:自己怎能如此失礼?师父最近总是鼓劲我,赞许我,还将我作为人生知音,若我再似以前一般泼辣无礼,岂非将师父心目中的形象毁于一旦?

她微微咳嗽,发觉自己尚由师父抱着,顿时满面通红,道:“师父!弟子向你问好!”

左白微微一笑,温和道:“嗯,为师很好!”

秋海棠尴尬非常,因为至此左白竟然还紧紧抱住她,不由低首细语:“嗯,师父!能否将我放下……”

左白方才一直注意狐三妹大骂南海神尼,浑然未觉怀中抱人,不由干干一笑:“为师差点忘记了……”

秋海棠下地后,想起师父怀中的温暖,心儿不禁撞如小鹿,面上一阵火烧,微微低下螓首道:“徒弟昨夜酒醉失态,今rì又未整妆见师父,望师父恕弟子失态无礼之罪。”

左白赞许道:“知晓自己短处,又肯自我批评,这可是好事情!为师怎会怪你?”

秋海棠的头几乎垂至酥胸,扭捏着自己的衣角:“谢谢师父!”

南海神尼瞧在眼内,冷哼一声:“虚情假意!无耻至极!”

狐三妹立刻凑到秋海棠耳边道:“秋妹妹!你瞧这老处女,看到你与师父间的浓情蜜意,顿时心时不平衡,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哩!快教训她一番!”

秋海棠听闻“浓情蜜意”四字,早已面红耳赤,眼角偷偷瞟一下左白,急急道:“切莫乱说,我与师父间那有……那有怎么……浓情……蜜意……”最后几个字,细若蚊音,相信只有她自己听到罢了,扭捏的同时她身体微微一转。

“秋海棠!!!”南海神尼忽然大喊起来,双眼直盯着秋海棠的脸瞧,面上神sè古怪,仿佛秋海棠脸上突然长出三朵花一般。

南海神尼自从听到秋海棠的声音,感觉似曾耳闻,直到她转过身,方认出出来,是以大声叫喊——在南海神尼的记忆中,秋海棠是太玄门太玄上人的爱徒,如今却喊野兽派的左白为“师父”!

“随缘师太?”

秋海棠惊讶异常,瞧见左白等人以更惊讶古怪的眼神看她,方解释道:“她是中玄山山下一座小尼姑庵内的一位庵主,我往rì有空闲,常去她的庵内坐禅论道哩!你们怎会在一起的?”

路野合道:“她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尼姑!”

秋海棠点点头道:“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尼姑,她的修为达元婴高级层次,与太玄上人只差一个层次。”

路野合摇摇头,道:“我指的并非这个!二师姐,我相信你听说过杀手魔窟‘地狱庵’的吧。”

秋海棠又点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太玄上人还唤我们下山铲除‘地狱庵’的党羽,结果人都没见着一个。”

左白微微一笑,道:“眼前就有一位‘地狱庵’的人,而且是她们的首领——南海神尼!”

秋海棠吃惊地看着南海神尼:“随缘师太,他们说的……说的……不会就是你……”

南海神尼淡然一笑:“没错,随缘师太即是我,我即是南海神尼!随缘随缘,到处是缘。”

秋海棠回首对左白道:“师父!你们怎么与随缘……南海神尼在一起的?”

左白微微咳嗽:“老三,你且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与你师姐听罢。”

路野合道:“昨晚你酒醉后,南海神尼与黑天狗打架,最后炸毁半座龙虎山,令我们四人散落四方,差点儿丢掉xìng命。”

南海神尼冷冷道:“谁让你们闲着没事,半夜上龙虎山游玩?死了活该。”

狐三妹顿时跳起来:“你这小尼姑!当真冷血杀手,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气死我了!”

路野合则继续道:“我与师父找寻你们踪迹的同时,发现她与黑天狗决战,身中‘天狗神针’,我与师父前去救她,顺便收取点合理的费用,她竟然诬蔑我野兽派毫无慈悲之心,是以狐三妹与她争吵不休!”

南海神尼咬牙切齿道:“收合理费用?趁机敲竹杠,与强盗有何区别?”

左白甚为高兴,路老三果然识大体,知晓怎么应该说怎么不应该说,心下甚为放心,放松双眼独自瞧着南海神尼气鼓鼓的模样,呆呆出神。

秋海棠听完惊愕半晌,方道:“世事难料,我真的想不到,太玄上人一心想铲除的‘地狱庵’竟然就在中玄山山脚下。”

南海神尼不冷不热道:“是呀,我也想不到,堂堂的正宗太玄门太玄上人最宠爱的女徒弟,竟然会成为野兽派的弟子,实在令我意外!”

秋海棠不由一愣,微微叹息,低首沉思。

南海神尼继续道:“若让这修道界的同道知晓,堂堂太玄上人最宠爱的徒弟加入了野兽派这旁门左道,不知作何感想!修道界内,最重门户之见,秋施主如此作为,岂非成为世人口内所言的朝三暮四者,叛师的忤逆弟子!”

路野合见秋海棠脸sè愈来愈难堪,破天斧一晃,怒道:“小尼姑!竟敢辱骂我秋师姐!瞧我不砍下你的小脑袋瓜子!”

路老三说到做到,双斧一挥,砍向南海神尼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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