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不算什么了？宫里都是见风使舵的，被皇上这么一冷落，谁还会看重她？瑞儿直叹气，想想自家主子是个平民出身，也该不懂这些东西，于是就只能自己闷着。
花春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急，这点小惩罚不算什么的。”
后宫里的消息都是长了翅膀的，这边皇帝才离开，那边熹妃淑妃惠妃就全部知道了。
一般得到这样惩罚的后妃，接下来都很难再得到皇帝宠幸了。
“瞧瞧，说什么来着？果然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惠妃低笑：“任凭她有什么本事，一旦惹怒了皇上，就什么都没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么！瑞儿简直哭笑不得，将她从地上扶到内殿床上，眼泪跟着就掉下去：“这宫里皇上的恩宠本就是万分不易的东西，您竟然还为这么个事情把皇上惹怒了，要面壁一日呢。”
蓝昭仪在旁边伺候，闻言问了一声：“咱们要拉拢她么？”
“你不要小看这个话题。”花春一脸严肃地道：“喜欢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很明显，本宫与皇上性格不合！”
“熄了火的柴，还要来干什么？”惠妃道：“等过两日，局势安定下来，本宫还有账要同她算呢。”
啥？瑞儿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与皇上……就为了争这个？”
蓝昭仪不解：“娘娘最开始不是挺看好她的？”
“那件事关乎一个人的立场，本宫不得不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春道：“甜粽子明明比咸粽子好吃千万倍，皇上却非说喜欢咸粽子！”
看好她是没错，但那也是在侍寝之前。惠妃抿唇，有些事她不说出来不代表不记恨，花春敢在她侍寝的时候争宠，不知道做了什么把皇帝引了过去，那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位份还没升上来呢，架子先起来了，那怎么行？
“什么争执这么严重啊？”瑞儿急了：“您怎么能同皇上去争呢！”
花昭仪要面壁，熹远宫的茶话会自然也就没了，熹妃摇着头道：“这一笔买卖咱们亏了。”
花春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声音颤抖地道：“本宫与皇上起了争执。”
许嫔干笑：“谁知道她倒得这么快啊？也罢了，就两件首饰，还能让她念您个好，往后要是乖顺，也可以投到您座下。”
“主子！”瑞儿吓哭了，过去将花春扶起来，带着哭腔问：“这是怎么了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皇上怎么会突然发了火？”
“也是。”熹妃点头：“那咱们就不管了吧。”
宫人们纷纷跪下，帝王坐上龙辇，带着满腔的怒意回了紫辰殿。
“娘娘。”外头有小宫女道：“养心殿那边来了小信。”
外头守着的宫人都惊呆了，秦公公一时也没能回过神，就听见帝王道：“罚花昭仪面壁思过一日，谁也不得来见！”
小信？熹妃想了想，招手道：“拿进来。”
帝王的步伐没有因为她的挽留而放缓，反而更加快速地离开了养心殿。
许嫔好奇地凑过来看，这多半是花昭仪亲手写的，字还不错，洋洋洒洒半张纸，也就一个意思——替她给皇上说说好话。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听见养心殿里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帝王摔门而出，后头的花昭仪扑出半个身子，哀哀怨怨地朝前头伸着手：“皇——上——”
熹妃笑了，随手就将信纸丢进旁边的水盆：“咱们都是常年见不着皇上的人，能帮她说什么好话？”
帝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娘娘，不回信么？”
撑起身子俯到他耳边，花春眨巴着眼嘀咕了一阵。
“回什么回。”熹妃道：“不关咱们的事，坐着看好戏就是。”
“什么戏？”
这小信不止熹远宫有，清和殿也有，连花寻月也收到一份，仔细看了看笔迹，当真不是花京华的字。
“对了，皇上，晚上能不能帮我个忙？”想起茶话会的事情，花春笑眯眯地朝宇文颉作揖：“等会儿陪嫔妾演个戏怎么样？”
众人心思各异，却是不会有人站出来帮忙的，毕竟花昭仪位份不高，恩宠虽厚，也还没持续多久，没道理要帮着她蹚浑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就罢了。
“什么叫世态炎凉。”躺在软榻上吸着橘子汁，花春吧砸着嘴道：“所以人呐，富贵的时候交的朋友都不可靠，只有落难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宇文颉沉默，瞧着她脸上的表情，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青袅认同地点头，瑞儿却还在旁边着急：“各宫娘娘都不肯帮忙，咱们该怎么办？”
“上次去过。”花春顺口就答：“风景挺好的，而且看得出来，二哥很喜欢那里。”
“有什么怎么办的？”花春笑道：“该吃吃，该睡睡。”
“你怎么知道是那里？”
“可……”瑞儿跺脚：“皇上那里也不去解释一下么？”
帝王将信将疑，转头让人去找。
“没什么好解释的。”花春道：“我就爱吃甜粽子！”
上次他带她去的地方，说哪天压力大了就可以去看看，那儿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青袅失笑，瞧着小丫头快急哭了，低声安慰：“主子有分寸的，皇上也不是那么薄情的人。”
散心？花春眼眸一亮，拍手道：“我知道在哪儿了，水月湖！”
瑞儿咬唇，除了叹气啥也做不了。
“朕也不清楚，应该没离开燕京，可能在某个地方散心吧。”
这宫里的风云变幻可是比什么都快，先前内务府还准备了不少东西要给养心殿送来，皇帝这一声吼之后，啥也没了，连晚饭都少了两个菜。
“怎么会？”花春惊愕：“他不是病了么？”
花春一边吃一边感叹：“人生啊，真是艰难。”
看她一眼，帝王道：“长安这几日不知道去了哪里，朕派人去侯府问过，都说他出去了，找不到人。”
晚饭之后早早洗漱上床，不出意外，半夜的时候皇帝就来了。
“替我谢谢他。”她道：“要是有机会，我再给他送个礼。”
“为什么你分明是朕名正言顺纳的妃嫔，却总要朕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宇文颉一边翻窗户一边板着脸问。
花春有点感动，贺长安连身份的问题都替她考虑到了啊，虽然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但是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二哥的关怀。
花春嘿嘿笑了笑：“自古以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嫔妾是在给陛下找刺激。”
“嗯，可以当亲哥哥看待。”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是还是要注意男女之防。”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宇文颉轻哼一声，翻身便将人压在床上，手上一点温柔也不留，直接撕开了她的宫装。
啥？花春傻了：“亲哥哥？”
巫山云雨几度，花春趴在他胸口喘息，低声道：“你的后宫太可怕了，人又多，心思又杂，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平安度过多长时间。”
“朕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户籍已经落在了长安的侯府了。”喝了半杯下去，帝王抬眼道：“从今日起，攻玉侯就算是你亲哥哥，也是你最大的后台。”
帝王摸着她最近圆润了不少的腰，道：“前朝你混得走，后宫怎么就不行了？”
这人一向是口嫌体正直，花春也懒得跟他多计较。
“这能一样吗？”花春冷哼：“前朝都是臣子，一视同仁，也不怕得罪谁，反正有您在背后撑腰，这后宫里，万一不小心动着了您哪块心头肉，我还不得提前下岗了？”
帝王抿唇：“还行吧。”说完又喝了一口。
宇文颉沉默，手往上移，在她心口狠狠一掐：“朕没有多余的心头肉。”
“怎么样？”她兴致勃勃地问。
脸上微红，花春闷着乐，手拼命去拦他那作妖的指尖，哑声道：“您说的话可得记住了，别学现代渣男一样拔x无情。”
看着这玩意儿，帝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一口。
“拔什么？”帝王皱眉。
“您先尝尝。”花春端了一杯给他，然后继续拿石锤榨剩下的。
“没什么。”花春道：“您既然这么说了，那嫔妾就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后宫势力也牵扯着前朝，唐越的位子现在刚坐上，不少人盯着他呢。嫔妾的意思是，这后宫里有些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那您可以适当寻个借口贬一贬，这样前朝那些人的气焰也能得到打压。”
“好端端的橘子被你弄成这样，还怎么吃？”宇文颉很嫌弃地在她旁边桌下，看着桌上弄好的两杯东西，眉头紧皱。
“比如？”
花春一愣，连忙起身行礼：“皇上，嫔妾在弄果汁。”
“比如惠妃。”花春道：“她是李中堂家的侄女，一掌管后宫大权，李中堂也跟着嚣张了不少，李家的门客定然也更多了。”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瞧着她这一脸狰狞压榨橘子的模样，帝王跨进来的脚都吓得收回去了。
宇文颉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跟惠妃有私仇？”
做球和篮筐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花春就高高兴兴地一边等一边在宫里榨橘子汁儿喝。刚榨好两杯，皇帝就来了。
“没有。”花春道：“嫔妾刚进宫，跟任何人都没有私仇，给您的建议只为您着想，就算嫔妾是您的女人，也未必就会小肚鸡肠争风吃醋，这一点请您务必记在心里。”
青袅作为一个古代人，为什么好像不用她解释就知道篮球是什么东西？
帝王想了想：“好，朕听你的。”
然而，她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花春抬头，在他身上爬了爬，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咱们丑话得说在前头，嫔妾无论后宫前朝都是为皇上服务的，请皇上务必给嫔妾全部的信任和支持，不然就真如羲王爷所说，嫔妾的路会非常难走。”
“好！”花春高兴地点头，看着青袅出去，一瞬间觉得生活有了点希望。
“朕明白。”帝王道：“朕了解你的为人，自然会选择相信你。”
“可以。”青袅想也不想就点头：“正好养心殿后院有一大块空地，您可以随意玩。奴婢还可以找人用牛皮去做个球出来。”
“哪怕以后有人污蔑我，诋毁我，您也不能变卦。”
哎？眼眸亮了亮，花春看着她问：“弄个篮球架也可以吗？”
“好。”
“娘娘喜欢什么，奴婢都可以想办法。”青袅信心满满地道：“只要您心情好。”
得到了承诺，花春开心极了，主动勾着这人的脖子，像只猫咪一样蹭啊蹭的。
运动？花春很纠结：“我以前唯一喜欢的运动就是打篮球，然而这地方……”
丝毫不意外，身下这人身子被她蹭得滚烫，低吼了一声便反压了回来。
青袅低笑：“您可以运动运动。”
二更天，帝王按时离开，顶着满头的星辰回去紫辰殿。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后宫也太无聊了啊！”花春鼓嘴，分外不满地道：“我呆在这宫里，除了帮皇帝理理折子，其他的就什么都没得做，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就得胖成球了。”
有起夜的宫人不经意撞见圣驾，连忙迷迷糊糊地跪下，等圣驾走远了，才奇怪地看养心殿一眼，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嘴角微抽，青袅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主子喜欢那样的？”
第二天天亮，攻玉侯进了宫，带着花春去了太后面前。
青袅正担心自家主子轻信于人会酿成什么灾祸呢，结果前头这人一转身，整张脸就黑得跟锅底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谁都想拉拢我，都给我塞礼，能不能来点有刺激性的情节，比如哪个娘娘看我不顺眼，给我赐个一丈红什么的？”
“微臣曾与丞相是八拜之交，故而看见花昭仪，也觉得分外亲切，便认作了亲妹妹。”
“好。”花春答应得满满的，看得许嫔开心极了，心情舒畅地就离开了养心殿。
花春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急，这点小惩罚不算什么的。”
后宫里的消息都是长了翅膀的，这边皇帝才离开，那边熹妃淑妃惠妃就全部知道了。
一般得到这样惩罚的后妃，接下来都很难再得到皇帝宠幸了。
“瞧瞧，说什么来着？果然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惠妃低笑：“任凭她有什么本事，一旦惹怒了皇上，就什么都没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么！瑞儿简直哭笑不得，将她从地上扶到内殿床上，眼泪跟着就掉下去：“这宫里皇上的恩宠本就是万分不易的东西，您竟然还为这么个事情把皇上惹怒了，要面壁一日呢。”
蓝昭仪在旁边伺候，闻言问了一声：“咱们要拉拢她么？”
“你不要小看这个话题。”花春一脸严肃地道：“喜欢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很明显，本宫与皇上性格不合！”
“熄了火的柴，还要来干什么？”惠妃道：“等过两日，局势安定下来，本宫还有账要同她算呢。”
啥？瑞儿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与皇上……就为了争这个？”
蓝昭仪不解：“娘娘最开始不是挺看好她的？”
“那件事关乎一个人的立场，本宫不得不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春道：“甜粽子明明比咸粽子好吃千万倍，皇上却非说喜欢咸粽子！”
看好她是没错，但那也是在侍寝之前。惠妃抿唇，有些事她不说出来不代表不记恨，花春敢在她侍寝的时候争宠，不知道做了什么把皇帝引了过去，那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位份还没升上来呢，架子先起来了，那怎么行？
“什么争执这么严重啊？”瑞儿急了：“您怎么能同皇上去争呢！”
花昭仪要面壁，熹远宫的茶话会自然也就没了，熹妃摇着头道：“这一笔买卖咱们亏了。”
花春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声音颤抖地道：“本宫与皇上起了争执。”
许嫔干笑：“谁知道她倒得这么快啊？也罢了，就两件首饰，还能让她念您个好，往后要是乖顺，也可以投到您座下。”
“主子！”瑞儿吓哭了，过去将花春扶起来，带着哭腔问：“这是怎么了啊？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皇上怎么会突然发了火？”
“也是。”熹妃点头：“那咱们就不管了吧。”
宫人们纷纷跪下，帝王坐上龙辇，带着满腔的怒意回了紫辰殿。
“娘娘。”外头有小宫女道：“养心殿那边来了小信。”
外头守着的宫人都惊呆了，秦公公一时也没能回过神，就听见帝王道：“罚花昭仪面壁思过一日，谁也不得来见！”
小信？熹妃想了想，招手道：“拿进来。”
帝王的步伐没有因为她的挽留而放缓，反而更加快速地离开了养心殿。
许嫔好奇地凑过来看，这多半是花昭仪亲手写的，字还不错，洋洋洒洒半张纸，也就一个意思——替她给皇上说说好话。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听见养心殿里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帝王摔门而出，后头的花昭仪扑出半个身子，哀哀怨怨地朝前头伸着手：“皇——上——”
熹妃笑了，随手就将信纸丢进旁边的水盆：“咱们都是常年见不着皇上的人，能帮她说什么好话？”
帝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娘娘，不回信么？”
撑起身子俯到他耳边，花春眨巴着眼嘀咕了一阵。
“回什么回。”熹妃道：“不关咱们的事，坐着看好戏就是。”
“什么戏？”
这小信不止熹远宫有，清和殿也有，连花寻月也收到一份，仔细看了看笔迹，当真不是花京华的字。
“对了，皇上，晚上能不能帮我个忙？”想起茶话会的事情，花春笑眯眯地朝宇文颉作揖：“等会儿陪嫔妾演个戏怎么样？”
众人心思各异，却是不会有人站出来帮忙的，毕竟花昭仪位份不高，恩宠虽厚，也还没持续多久，没道理要帮着她蹚浑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就罢了。
“什么叫世态炎凉。”躺在软榻上吸着橘子汁，花春吧砸着嘴道：“所以人呐，富贵的时候交的朋友都不可靠，只有落难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宇文颉沉默，瞧着她脸上的表情，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青袅认同地点头，瑞儿却还在旁边着急：“各宫娘娘都不肯帮忙，咱们该怎么办？”
“上次去过。”花春顺口就答：“风景挺好的，而且看得出来，二哥很喜欢那里。”
“有什么怎么办的？”花春笑道：“该吃吃，该睡睡。”
“你怎么知道是那里？”
“可……”瑞儿跺脚：“皇上那里也不去解释一下么？”
帝王将信将疑，转头让人去找。
“没什么好解释的。”花春道：“我就爱吃甜粽子！”
上次他带她去的地方，说哪天压力大了就可以去看看，那儿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青袅失笑，瞧着小丫头快急哭了，低声安慰：“主子有分寸的，皇上也不是那么薄情的人。”
散心？花春眼眸一亮，拍手道：“我知道在哪儿了，水月湖！”
瑞儿咬唇，除了叹气啥也做不了。
“朕也不清楚，应该没离开燕京，可能在某个地方散心吧。”
这宫里的风云变幻可是比什么都快，先前内务府还准备了不少东西要给养心殿送来，皇帝这一声吼之后，啥也没了，连晚饭都少了两个菜。
“怎么会？”花春惊愕：“他不是病了么？”
花春一边吃一边感叹：“人生啊，真是艰难。”
看她一眼，帝王道：“长安这几日不知道去了哪里，朕派人去侯府问过，都说他出去了，找不到人。”
晚饭之后早早洗漱上床，不出意外，半夜的时候皇帝就来了。
“替我谢谢他。”她道：“要是有机会，我再给他送个礼。”
“为什么你分明是朕名正言顺纳的妃嫔，却总要朕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宇文颉一边翻窗户一边板着脸问。
花春有点感动，贺长安连身份的问题都替她考虑到了啊，虽然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但是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二哥的关怀。
花春嘿嘿笑了笑：“自古以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嫔妾是在给陛下找刺激。”
“嗯，可以当亲哥哥看待。”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是还是要注意男女之防。”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宇文颉轻哼一声，翻身便将人压在床上，手上一点温柔也不留，直接撕开了她的宫装。
啥？花春傻了：“亲哥哥？”
巫山云雨几度，花春趴在他胸口喘息，低声道：“你的后宫太可怕了，人又多，心思又杂，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平安度过多长时间。”
“朕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户籍已经落在了长安的侯府了。”喝了半杯下去，帝王抬眼道：“从今日起，攻玉侯就算是你亲哥哥，也是你最大的后台。”
帝王摸着她最近圆润了不少的腰，道：“前朝你混得走，后宫怎么就不行了？”
这人一向是口嫌体正直，花春也懒得跟他多计较。
“这能一样吗？”花春冷哼：“前朝都是臣子，一视同仁，也不怕得罪谁，反正有您在背后撑腰，这后宫里，万一不小心动着了您哪块心头肉，我还不得提前下岗了？”
帝王抿唇：“还行吧。”说完又喝了一口。
宇文颉沉默，手往上移，在她心口狠狠一掐：“朕没有多余的心头肉。”
“怎么样？”她兴致勃勃地问。
脸上微红，花春闷着乐，手拼命去拦他那作妖的指尖，哑声道：“您说的话可得记住了，别学现代渣男一样拔x无情。”
看着这玩意儿，帝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一口。
“拔什么？”帝王皱眉。
“您先尝尝。”花春端了一杯给他，然后继续拿石锤榨剩下的。
“没什么。”花春道：“您既然这么说了，那嫔妾就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后宫势力也牵扯着前朝，唐越的位子现在刚坐上，不少人盯着他呢。嫔妾的意思是，这后宫里有些人如果不是特别重要，那您可以适当寻个借口贬一贬，这样前朝那些人的气焰也能得到打压。”
“好端端的橘子被你弄成这样，还怎么吃？”宇文颉很嫌弃地在她旁边桌下，看着桌上弄好的两杯东西，眉头紧皱。
“比如？”
花春一愣，连忙起身行礼：“皇上，嫔妾在弄果汁。”
“比如惠妃。”花春道：“她是李中堂家的侄女，一掌管后宫大权，李中堂也跟着嚣张了不少，李家的门客定然也更多了。”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瞧着她这一脸狰狞压榨橘子的模样，帝王跨进来的脚都吓得收回去了。
宇文颉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跟惠妃有私仇？”
做球和篮筐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花春就高高兴兴地一边等一边在宫里榨橘子汁儿喝。刚榨好两杯，皇帝就来了。
“没有。”花春道：“嫔妾刚进宫，跟任何人都没有私仇，给您的建议只为您着想，就算嫔妾是您的女人，也未必就会小肚鸡肠争风吃醋，这一点请您务必记在心里。”
青袅作为一个古代人，为什么好像不用她解释就知道篮球是什么东西？
帝王想了想：“好，朕听你的。”
然而，她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花春抬头，在他身上爬了爬，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咱们丑话得说在前头，嫔妾无论后宫前朝都是为皇上服务的，请皇上务必给嫔妾全部的信任和支持，不然就真如羲王爷所说，嫔妾的路会非常难走。”
“好！”花春高兴地点头，看着青袅出去，一瞬间觉得生活有了点希望。
“朕明白。”帝王道：“朕了解你的为人，自然会选择相信你。”
“可以。”青袅想也不想就点头：“正好养心殿后院有一大块空地，您可以随意玩。奴婢还可以找人用牛皮去做个球出来。”
“哪怕以后有人污蔑我，诋毁我，您也不能变卦。”
哎？眼眸亮了亮，花春看着她问：“弄个篮球架也可以吗？”
“好。”
“娘娘喜欢什么，奴婢都可以想办法。”青袅信心满满地道：“只要您心情好。”
得到了承诺，花春开心极了，主动勾着这人的脖子，像只猫咪一样蹭啊蹭的。
运动？花春很纠结：“我以前唯一喜欢的运动就是打篮球，然而这地方……”
丝毫不意外，身下这人身子被她蹭得滚烫，低吼了一声便反压了回来。
青袅低笑：“您可以运动运动。”
二更天，帝王按时离开，顶着满头的星辰回去紫辰殿。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后宫也太无聊了啊！”花春鼓嘴，分外不满地道：“我呆在这宫里，除了帮皇帝理理折子，其他的就什么都没得做，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就得胖成球了。”
有起夜的宫人不经意撞见圣驾，连忙迷迷糊糊地跪下，等圣驾走远了，才奇怪地看养心殿一眼，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嘴角微抽，青袅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主子喜欢那样的？”
第二天天亮，攻玉侯进了宫，带着花春去了太后面前。
青袅正担心自家主子轻信于人会酿成什么灾祸呢，结果前头这人一转身，整张脸就黑得跟锅底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谁都想拉拢我，都给我塞礼，能不能来点有刺激性的情节，比如哪个娘娘看我不顺眼，给我赐个一丈红什么的？”
“微臣曾与丞相是八拜之交，故而看见花昭仪，也觉得分外亲切，便认作了亲妹妹。”
“好。”花春答应得满满的，看得许嫔开心极了，心情舒畅地就离开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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