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羲一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胆动作给吓了一跳,手猛地收了回来。
“当然不是!”花春十分霸气地抓起宇文羲的手道:“不信王爷可以摸摸看。”

这些天各种证据汇集到手里,他几乎可以断定花京华其实是个女儿身了。但是被她这么坦荡的拉了一下,他心里的疑雾好像又重新泛起来了。

“丞相不是吗?”

花京华到底是男是女?

心里一跳,花春面上却十分不屑地嗤笑:“那人是有多恨我,才会在背后如此编排?”

惊疑不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羲王爷还是犹豫地伸出了手,慢慢朝花春的胸口探过去。

前头的话宇文羲都没听懂,最后这一句倒是明白了。于是他收回了手,目光冰冷地扫着面前这人:“有人对本王说,当今丞相是个女人。”

不避不闪,花春就站着任由他的手放上来,目光镇定。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心里泛上来,花春青了脸看着他:“壁咚这玩意儿也是看人的,不是谁都能玩,有的效果会适得其反,比如现在。王爷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没必要一直拐弯抹角。”

胸口一片平整,明显不是女人。他见过的女人,每一个胸口都是波澜壮阔的。而且花京华的身子还很结实,有胸肌,但是没有女性特征。

羲王爷一笑,长手长脚,直接将她困在了花坛后的墙角里,低声道:“本王偏偏喜欢抓着你不放,怎么办?”

眼里满是迷茫,宇文羲伸手就往下移。

一直咬着她不松口,不是试探就是想揭穿,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啊?

“别。”花春提醒了他一声:“这样不太好。”

“在下能有什么鬼?”平静地看着他,花春道:“王爷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好好做点其他的事情,没必要抓着在下不放。”

一心想知道个具体结果,羲王爷又怎么可能在这儿停了?于是无视她的话,他伸手就朝花京华的下身探去。

“哦?”宇文羲笑了:“丞相心里没鬼?”

“啊!”尖锐的疼痛从手指传遍全身,宇文羲没忍住低喝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上头全是血口子。

花春假笑了两声,看着他的鹰钩鼻道:“处处防备是因为身边很多鬼,而不一定是因为心里有鬼。”

“什么东西?”

“本王有件事想不明白,想问问丞相。”宇文羲眯了眯眼,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果一个人心里没鬼的话,会处处防备着么?”

花春叹了口气,看着他道:“在下已经提醒过王爷了,王爷不听,就不要怪在下冒犯。京华男生女相,想安全在宫中行走,自然免不了一些保护措施,还请王爷见谅。”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王爷这样英俊的脸,在下高兴不起来。”扯了扯嘴角,花春道:“王爷又想说什么?”

保护措施?宇文羲黑了脸,看了看自己的手:“本王头一次遇见男人这样保护自己的。”

“怎么这么紧张?”羲王爷微笑:“丞相今日为皇上立了大功,该觉得十分高兴才是。”

“没办法。”花春耸肩:“连王爷都觉得在下是个女人,在下的身子又比一般的男人弱,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花春一脸惊恐地被宇文羲拽到旁边僻静一些的地方,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你……”

太后沉默,无视了花京华带些求救意味的眼神,转身便扶着月见嬷嬷的手走了。

“今日之事,希望王爷到此为止。”花春道:“在下可以不告诉皇上,但是误会解开,也希望王爷放过在下,在下是男儿身,并非红妆。”

“就几句话,能耽误个什么?”羲王爷回头看她,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走吧。”

说罢,朝他行了个礼,趁着人没反应过来,大步就往还亮着灯的宴会场所走。

花春嘴角抽了抽,道:“王爷,微臣还有很多事要忙,恐怕没有空闲与王爷交谈。”

宇文羲皱眉,靠在墙边看着自己的手,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读万卷书,也比不得请教丞相半会儿有用。”羲王爷笑道:“母后放心,儿臣不会累着丞相的。”

花京华要真是个男人,那又为什么会费尽心思找自己的奶娘呢?难不成当真只是想尽尽孝心?

微微一顿,太后看了他一眼:“羲儿不忙着回去看书么?”

背后冒冷汗,花春一溜烟就去了紫辰殿。

“母后先回去即可。”羲王爷一脸无害地看着花京华道:“儿臣还想多跟花丞相说说话。”

帝王与贺长安商议完事情,神情都有些凝重,见她进来,贺长安笑了笑:“收拾好了?”

花春笑了笑,目光扫到旁边的羲王爷,还是忍不住退后一步:“太后与王爷先回去歇息吧,臣会将此处收拾好。”

“已经差不多了。”她道:“二哥什么时候出宫?”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谦虚又做实事该多好?”太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

“现在。”贺长安起身:“你要随我一起么?”

“太后过奖。”花春颔首行礼:“臣资质平庸,顶多能辅佐皇上成就盛世罢了。”

“不了不了。”她连忙摆手:“还有些事要禀告圣上。”

太后慈祥地看着她道:“有花丞相在,大梁至少还能繁荣八十年。”

她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知道应该又出什么事了。宇文颉抿唇:“长安你先走吧。”

帝王跟着离开,带了贺长安去商议事情。花春一个人留下,安排人收拾残局。

“是。”疑惑地看了花春一眼,贺长安抬步就离开了紫辰殿。秦公公识趣地将殿门合拢。

晚宴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顺利进行,不知道是不是被花春提的事情给吓傻了,几个使臣一晚上都没再多说什么话,老实吃完,便回了安排的地方休息。

“微臣方才又被羲王爷拦下了。”一没人,花春跪在皇帝身边,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臣虽然暂时瞒过了他,但是有的事情,可能瞒不住了,臣需要皇上帮忙。”

“吾皇圣恩。”一群人纷纷行礼,然后落座。

宇文颉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只是,他们两人还从没开门见山地谈过这事。如今看来,也是该开诚布公了。

满意地点头,帝王温和地朝下头的使臣道:“辛苦了。”

“在同朕求助之前,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他道:“朕姑且可以看在今日立功的份上,给机会让你说服朕。”

以往这些流氓话朝中是没人会说的,没想到今天她会发挥得这么好。

花春抿唇,神色严肃,十分诚恳地开口:“臣先表忠心,无论身份如何,都是忠于陛下,万年不变的。然后再来说苦衷。”

方才他心情不佳,所以是想故意为难人的,但是没想到花京华这张嘴,还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样一来,西夏王至少也会给几处矿山,总不能让大梁白等这么久,然后说不给。那大梁边境的士兵才真是要去西夏国里逛逛街了。

宇文颉侧身坐好,静静地看着她。

宇文颉看了她一眼。

“臣生而被当男孩养,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所以勤奋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相。等臣明白自己其实不是男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进退都是欺君之罪。所以臣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替皇上分忧,让皇上明白,生男生女都一样!”

“好哇。”花春高兴地点头:“那就请各位安心在这芙蓉殿住下,咱们静候西夏王的佳音。”

帝王没吭声,目光里半点波动都没有。

“若是有机会,自然还是想让丞相开开眼界的。”

“当然,这个口号在这里可能是不适用的,但是臣想说,臣非故意欺君,只是迫不得已。而丞相之职,臣自认为做得不比男儿差。有用的人就该用,为什么一定要计较男女?”

“关于金矿之事。”后头一个人开口道:“事关重大,也请陛下和丞相给咱们一点时间,派人回去问问吾王。”

宇文颉淡淡地道:“你欺君是事实。”

左右为难,西夏使臣一时间统统恨透了花京华,却又无可奈何。

“忠君也是事实!”花春皱眉:“功过可以相抵,臣愿意用以后的行动向皇上弥补这罪过。要是直接问臣的罪,不让臣继续尽忠,那皇上不是亏大了么?”

此行领头的使臣手里是有极大权力的,但是西夏王说过,不可让金。前头给的一万两黄金已经是被这丞相的态度给气着了,一时想为西夏争光而许下的,要是现在再答应给金矿,他们回国去还有命么?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宇文颉点头:“情况朕知道了,那你要朕帮你什么?”

现在怎么办?人家这话的意思是要打他们西夏国了!虽然听起来是在打趣,但是在事情变得更严重之前,他们总得想办法挽回啊。

“羲王爷说,有人告诉他臣乃女儿身。”花春抿唇:“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若是真,总有一日羲王爷会让臣当场验身,臣想求皇上,无论如何,护臣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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