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小凤的时候,儿媳妇哭得泣不成声。
“爹,娘,你们终于来了,天赐……出事儿了。”小凤一下子扑进了婆婆的怀里。
“娃,不哭不哭,娘在呢……。”彩霞赶紧安慰她。
“娘,天赐失踪好几天了,一直没回家。”小凤哭诉道。
“这兔崽子,竟然去那种地方,还惹上了官司,瞧我不打断他的腿!”杨进宝咬牙切齿,想为小凤讨回公道。
天赐去那种脏地方,本来就不对,一定是熬不住,外面有女人,儿媳妇受委屈了。
“爹,生意场上应酬在所难免,不怪天赐,他不会干对不起我的事儿。”小凤哭哭啼啼,仍旧在为丈夫辩解。
“事情到底咋回事儿?你知道多少?”杨进宝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啊……。”小凤一个劲地摇头。
杨进宝知道也问不出啥,目前的小凤已经迷糊了。
于是他只好跟巧玲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巧玲也来到了蔬菜工厂。
所有的事情巧玲都知道,因为已经在疏通关系了。女人在L市手眼通天,各个部门都有人。
而且上面已经决定,只要杨天赐回来,交代清楚,真跟他没关系,立刻撤销通缉令。
可这小子却跑了,一跑,有理也说不清了。
杨进宝听巧玲说完,苦苦一笑:“这种事赶上谁也会跑……我也相信天赐不会杀人。他可能想躲起来,找证据自己证明清白。”
被杨进宝猜对了,杨天赐之所以逃走,就是想抓住幕后的凶手。
而且他已经在悄悄进行了。
他没有离开L市,而是把自己藏了起来。
杀人事件一个礼拜以后的晚上,他头戴鸭舌帽,身穿一身黑衣,悄悄摸进了黄镇长的家里。
半夜,黄镇长家里没人,杨天赐悄悄靠近门锁,潜伏进了他家的屋子。
黄镇长这几天一直没睡,因为心里害怕,觉得杨天赐一定会来找他。
躺在被窝,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女人干了。
她媳妇从娘家回来了,把男人抱在怀里,想折腾一番,可老黄那儿根本起不来。
“死鬼,你咋了嘛?”女人问。
“别碰我,烦着呢。”
“你烦啥?”黄太太不知道男人在外面干了啥,兴致还挺高。
她的手在死鬼男人的身上哗啦,摸向了老黄那个地方,用力撩拨。
男人刚刚有点起色,她就翻身而上,说:“死鬼,俺稀罕死你了……。”
黄镇长躺着没动,女人骑而自欢,折腾很久,直到气喘吁吁,一身大汗方才作罢。
女人睡着以后,老黄还是睡不着,想抽根烟。
他抽出一根烟,夹在嘴巴上,却摸不着打火机。
忽然,一个打火机照亮,凑到了他跟前。
老黄点着烟,说声:“谢谢……。”
忽悠,他打个冷战,要知道,目前是半夜,他睡在家里的炕上,咋会有人帮着他点烟呢?
回头仔细一瞅,一条黑影不知道啥时候坐在了他家卧室的沙发上。
“啊——!”老黄吓一跳,立刻跳了起来,嘴巴上的烟也掉在了被窝里。
事情巧得很,那烟头偏偏就落在了黄涛娘的肥屁股上,老女人嗷唠一声,也从被窝里弹跳起来。
老黄明白以后,赶紧按向了屋子的开关,咔吧一声,屋子里一片雪亮。
“啊——!你是谁?啥时候进来的。”黄镇长吓一跳,赶紧问。
他的女人也吓得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黑影把帽檐抬了抬,说:“我……杨天赐,你俩刚才人在人上,肉在肉中的时候,我就来了……。”
黄太太是认识杨天赐的,说:“死小子,你干啥?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听俺家的房?”
杨天赐说:“这得问你家老黄,他逼着我来的。”
黄镇长一听,再次吓出一身冷汗:“天赐,你开啥玩笑?我没有请你啊……。”
“混账!你以为给老子设了圈套,我会不知道?你安排人在我的酒里下药,然后又安排丽丽进我的房间,最后让一个高手将她打死,诬陷我,好高明的手段!
老黄,我不就揍了你儿子一顿吗?没有答应你儿子跟小美的婚事,你就对我下如此的毒手?”
杨天赐气得七窍生烟,平时觉得黄镇长不错,想不到老小子出手竟如此狠辣,心胸如此狭窄。
黄镇长立刻微微一笑:“天赐,听你的意思,你杀人,是我陷害的?”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那天,就咱俩去的酒店跟歌厅,你为啥要害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冤枉啊……。”黄镇长赶紧说:“我没有,你想强贱丽丽,她不从,你就杀了她……。”
“放你娘的屁!老子没杀人……。”杨天赐辩驳道。
“你喝醉了,可能杀人以后自己不知道……。”黄镇长打算一硬到底了,根本不会承认。
他知道承认以后的结果是啥?杨天赐立刻会用分筋错骨手,弄断他全身的骨头。
“不承认是吧?行!老子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承认!!”话声刚落,杨天赐就扑上土炕,将黄镇长按在被窝上一阵暴揍。
黄太太发现男人挨打,立刻跟杨天赐搏斗,还用拳头捶打他的肩膀。
一边打女人一边呼号:“不好了!抓人啊……杀人凶手来俺家了。”
杨天赐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啥也不顾,抬手就是一拳。
当!一拳打在女人的后脖颈子上,黄涛娘白眼一翻,趴在了被窝上。
她里面啥也没穿,两个屁股蛋儿又白又大……跟高射炮似的。
屋子里灯光明亮,杨天赐把女人的哪儿瞧得清清楚楚。
“他娘,他娘!!”黄镇长发现杨天赐下了重手,赶紧呼唤女人。
可杨天赐眼疾手快,又把他拉了回来,一记飞脚,老黄从炕上被踹到了地上。
杨天赐再次跳下土炕,首先将他的两条手臂拉脱臼了。老黄又发出一声惨叫。
“说!到底为啥害我?咱俩有啥仇?”
老黄接着摇头:“不知道啊,不是我,你想屈打成招?”
“招你麻痹,不承认,我让你生不如死……。”咔咔两下,他又掰断了他的两根脚踝骨。
这一下老黄在地上打着滚嚎叫起来。
杨天赐拿起一条手巾,堵在了他的嘴巴上,不让他出声。
可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又开了,另一条人影同样从门口窜了过来。
那个人蒙着面,杨天赐没有看清楚是谁,那人的手爪直奔他的面门就抓。
杨天赐没办法,只好丢下老黄,迎接那人的攻击。
铁拳跟手爪撞在一起,当当作响。
杨天赐的功夫绝不是白给,上次受伤完全是麻痹大意。
这次就不同了,半个月的逃亡生活让他时刻保持了警惕性。
尽管那人的招式非常迅猛,可他还是生生挡了回去。
那人发现一击不中,身子滴溜溜一转,手爪好比狂风暴雨,直奔他的肩膀,胸口,肚子再抓。
杨天赐连连后退,飞身跳出了卧室。
那黑影又从卧室里出来,追到了客厅里。
两个人拳来脚往,大战了二三十个回合,杨天赐忽然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
意念一动,那把水果刀已经落在了手掌里。庖丁解牛术瞬间展开,咝咝啦啦几声脆响,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就被肢解了,化作千条万缕。
那人的胸口上足足被划了几十刀。
黑衣人一愣,发现不是对手,拔腿竟然跑了。
杨天赐没办法,同样冲出了屋子,跳出围墙跑了。
他跑出去十多分钟,黑衣人才进来,帮着老黄接上了手脚,然后扯去了他嘴巴上的抹布。
“你……你是谁?”老黄问。
黑衣人拉掉了蒙面的黑纱,闪出一张长满白胡子的脸。
“黄鹰,咋是你?”黄镇长认出来了,竟然是黄鹰。
“没错,就是我,咱俩是一个战壕的,你挨打,我不会不管……。”
“你……你害死我了……。”黄镇长埋怨一声。
其实陷害杨天赐的计策,就是他跟黄鹰合谋设计的。杨天赐酒杯里的蒙汗药,也是黄鹰下的。
丽丽后背上那一掌,同样是他的杰作。
不这样,就无法把杨天赐送到监狱去,终于成功了,杨天赐成为了杀人犯。
纵然不能一下要掉他的命,至少可以让他逃亡天涯,流离失所。
总算为儿子田大海报仇了。
杨天赐从黄镇长家跑出来,一口气窜出去老远才停下。
虽然没有摘掉那蒙面人的的黑纱,可他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从招式跟身法上看,分明就是黄鹰,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来到了大西北。
他立刻明白,这是两个坏蛋合谋陷害的自己,可根本没证据,也无法洗脱自己的清白。
他跟家里彻底失去了联系,知道工厂的电话,爹跟娘的电话,还有小凤的电话,甚至王子强的手机也被警方监控了。
别管跟谁打,都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杨天赐有做特种兵的天赋,甚至比特种兵还要厉害。
不是想查清楚自己的冤案,他早就跑得没影了,没人能抓得住他。
回到城外一座桥洞子底下,他拿掉脸上的鸭舌帽,显得很沮丧。
黄镇长早有准备,他死不承认,也拿他没办法。
下一步该咋办?如何跟爹老子联系?目前只有父亲杨进宝可以帮他昭雪沉冤了。
正在迷茫的时候,忽然,一条白影闪进了桥洞子。
杨天赐眼疾手快,身子一转,嗖!就把那人的身体揽在了怀里,右手的手爪扣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怀里的身影却剧烈咳嗽起来,说:“天赐,松手啊……我……我是……欣然啊。”
杨天赐仔细一瞅,果然是欣然。
“丫头,你咋来了?”他松开她问。
“冤家,我几个月没在家,你咋就搞成了这样?搞成这样啊?!呜呜呜……。”欣然抱上男人哭了。
她嚎啕大哭,把男人的衣襟都弄湿了。
其实欣然早就回来了,已经来到猫儿镇五六天了。
一个礼拜的时间,她没有回工厂,一直在寻找男人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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