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惨叫声都变了调调:“哎呀喂,杨天赐我曰你娘,为啥扎老子腚啊……。”
杨天赐有点傻眼,怒道:“废话!你为啥跑?你不跑我能追你?”
“你不追,我能跑?哎呀救命啊……屁股痛啊!”他真的屁股痛,那把粪叉子已经爆掉了他的橘花。
任何人腚上被粪叉扎四个窟窿眼,都会惨叫连天,浑身颤抖。
小美一下子冲了过来,瞅见梁超狼狈不堪的样子,女孩笑了:“活该!让你瞧本姑娘撒尿,天赐哥,扎得好。”
“你说啥?他刚才瞧你方便了?”杨天赐吃了一惊。
“是啊是啊,我蹲在那儿撒尿,他在后面偷看……扎死他也不屈。”小美竟然拍手叫好,觉得梁超这是咎由自取。
同时也佩服杨天赐的飞叉投得好,如果参加标枪比赛,一定能得冠军。
瞧这准头多好?四个窟窿眼儿端端正正,画上坐标,也不一定投这么准。
“冤枉!天赐,我冤枉啊……是我拉屎再先,她撒尿再后,正好蹲我前面,我也不想看啊。”梁超都要冤死了。
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他,谁想到一不小心会成为流氓?
“狗曰的,你果然图谋不轨,扎死你也不屈!”杨天赐不但不害怕,还火了。恨不得上去抓住粪叉子,一捅到底。
弄死这狗曰的算了,竟然偷窥我妹子撒尿,你咋不去死……?
梁超趴在那儿哎呀哎呀大叫,痛不欲生,小凤娘儿俩也有点傻眼,根本不知道咋办。
小凤娘忽然说:“天赐,愣着干啥,叫医生,快呀,带他去看医生,要不然梁超就失血过多死了。”
小凤娘不是为梁超难过,而是为小豆子担心。毕竟这孩子是老相好唯一的儿子。
弄不好他就断根了……。
既然丈母娘发话了,杨天赐不敢不听,于是赶紧上去抓住粪叉子,噗嗤!拉了出来。
这一拉不要紧,梁超腚上的四个窟窿眼跟喷泉一样,嗖嗖向外飙血,好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啊!娘啊……痛啊!”梁超就跟全身通了高压电似的,浑身颤抖,痉挛起来。
他脸色惨白,冒出了冷汗,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杨天赐翻身把他背起来,扑通,直接扔在了车兜子上。
几个人顾不得犁地了,将手扶拖拉机挂上车兜子,他们一起上车,开进了村子。
村里有个赤脚医生,年龄不大,杨天赐就把他拉进了赤脚医生哪儿。
医生一瞅吓一跳,赶紧问:“咋了?梁超的腚……咋漏水了?”
“医生,他一不小心,坐粪叉子上了,赶快给瞧瞧啊?快点!”小凤娘不敢实话实说。
她当然要护着杨天赐,毕竟天赐是自己未来的女婿。
医生没法下手,他娘的咋处理啊?只能为他止血,上药。
最后拿出四张膏药,抬手一挥,呱唧!贴在了梁超的屁股蛋子上,将四个窟窿眼用膏药遮掩了。
“这就完了?”杨天赐问。
“你还想咋着?我是外科医生,不管内科的事儿。”医生摊摊手,表示没有其它办法。
“行!那我把他背回家去。”说完,杨天赐又把梁超背起来,直接送回了家。
走进小豆子的家门,他抬手一甩,扔棉花包似的,扑通!将梁超砸在了土炕上。
梁超本来晕过去了,甩在炕上忽然醒了过来,剧烈地疼痛让他不能自制,杀猪宰羊一般嚎叫。
“哎呀爹啊!不得了了,我的屁股开花啊,咋办啊?”
偏赶上小豆子在家,老家伙瞧到儿子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直吓得心惊肉跳,肝胆俱裂。
“啊!娃,咋回事儿嘞?你咋了?”
梁超抬手一指杨天赐:“他用粪叉子扎我的腚,报仇啊,帮我找人打他……。”
“啊!杨天赐!你个狗曰的,下手真狠……。”小豆子只气得火冒三丈,抄起拐杖要跟杨天赐拼命。
哪知道杨天赐眼疾手快,上去抓了拐杖,不温不火说:“豆子叔,都怪你儿子,瞧我妹子撒尿!小美喊救命,他一跑,我还以为是熊瞎子嘞,就给了他一粪叉。”
“你……你你……?”小豆子气得无话可说。
听杨天赐这意思,扎梁超一粪叉是活该,他是罪有应得。
“就算我儿子偷看女人撒尿,你也不该下手这么重,杨天赐,你就是故意的!”小豆子怒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就这样了,大不了医药费算我的,对不起了……。”杨天赐是很少跟人道歉的,这次不同,毕竟自己有责任。
说完,他整理一下衣服,扭头就走,完全把小豆子当个屁。
小豆子的怒火都要窜到天上去了。
自从杨天赐入住旮旯村以来,他处处受制,处处倒霉。
第一天见到他,就被他的狗咬烂了屁股。
第二次见到他,这孙子开拖拉机,就把他扔进山沟,砸断了双腿。
儿子从前被暴打一顿,今天又被他弄个肛后开花,生可忍,熟不可忍。
曰你娘嘞,我瞧你是活够了,逼着老子出绝招……。
此刻,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一股杀机,眼睛里也闪出了仇恨的目光。
“爹!屁股疼……咋办?”梁超仍旧爬在炕上哼哼。
“儿子,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明天就进城,找人弄死他!”小豆子咬牙切齿,拿定了注意。
“爹,一定要报仇!报仇啊!我也要在杨天赐的屁股上扎四个窟窿眼儿。”
就在这爷儿俩讨论怎么把杨天赐弄死的时候,这边的杨天赐已经回到了小凤的家。
小凤跟小美一起扑过来问:“天赐,咋样了,小豆子不会告咱们吧?”
杨天赐说:“不会!他理亏啊,大不了包赔几个钱,别放在心上。”
小凤预感到了不妙,说:“天赐啊,你可要小心了,豆子叔这人可不好惹,他鼠肚鸡肠,心胸狭窄,特别记仇,早晚会算计咱。”
“怕他个球球?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天赐才不在乎。
他经历过大风大浪,混迹江湖这么久,啥场面没见过?打架打官司都不怕。
小凤娘已经做好了饭,然后吩咐三个娃赶紧吃,寡妇还说:“没事儿,咱是帮他犁地,才弄伤的梁超,我跟你们说好话去,你豆子叔一定高抬贵手。”
伺候三个孩子吃饭的功夫,小凤娘就梳理了头发,果然屁颠颠来找小豆子。
她希望男人瞧在俩人相好的份儿上,能放天赐一把,毕竟孩子不是故意的。
两家本来就没仇恨。
女人走进小豆子家门的时候,小豆子跟儿子还在那儿练气功。
寡妇进门,笑眯眯说:“豆子啊,梁超好些了没?天赐不是故意的,俺代替他来赔礼道歉了。”
小豆子冷哼一声:“谁来也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收拾他!”
“你咋着收拾他,打一顿?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天赐啊,当时我在场,确实是梁超偷看小美撒尿在先……。”
小凤娘觉得自己的面子大,应该可以将男人说服。
实在不行,就将他睡服。
可小豆子根本不念及从前的亲热,怒道:“小凤娘,我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杨天赐,那孙子忒不是东西了……。”
“废话!他是我没过门的女婿,那就是我半个儿子,你欺负我儿子,就不行!”女人也豁出去了。
老相好跟儿子比起来,当然是儿子重要,谁远谁近,她心里清楚。
老娘白哼哼唧唧陪你睡好几年,一点面子也不看?
“混账话!是他打伤了我儿子,你回去告诉杨天赐,等着挨收拾吧。”小豆子怒气冲冲,准备赶女人走。
小凤娘一听就急眼了,怒道:“你个天煞的,原来这么护犊子,你的犊子是犊子,俺的犊子就不是犊子?你要是找人对付天赐,我就跟你拼了,老娘不活了……!”
小凤娘说着,竟然耍起了泼妇本色,抓上小豆子就打,抓他的头发,扇他的老脸,在他的脸上抓了好几个血道道。
小豆子不敢跟女人还手,只能躲闪。
梁超娘在里屋,猛地发现小凤娘打她男人,同样生气了。
“呀——得!!你个丧门星,狐狸精!偷人养汉的烂货,竟然打俺男人,我也跟你拼了!”梁超娘说完,同样挥起手爪,直奔小凤娘就抓。
两个女人打在了一处,滚到在地上,你抓我的喵咪,我扯你的头发。你揪我的衣服,我扯你的乃子,弄了一身的泥,
其实梁超娘早就窝了一肚子气,小凤娘跟她汉子睡觉的事儿,在村里已经不是啥秘密了,传得人尽皆知。
你亲俺男人的嘴巴,摸俺男人的身子,吸取俺男人的精华,不打死你,姑奶奶咽不下这口气。
一时间,小豆子家弄得鸡飞狗跳,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两个女人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又打到大街上,引得半条街的人都出来瞧稀罕……。
好多人赶紧过来劝架,可咋着都拉不开。
最后,还是杨天赐跟小凤赶来,把老娘拽开了。
小凤娘披头散发,梁超娘也袒胸露茹,衣服扣子弄掉了好几个。
小豆子不敢上去劝,女人打架,男人是不能上手的。
再说,他很喜欢小凤娘,舍不得打老相好。自己媳妇更舍不得打。所以他跟木头桩子似的,拄着拐杖杵在哪儿。
小凤娘发现男人无动于衷,更加生气了,指着小豆子的鼻子怒骂:“你个天煞的!瞧着你婆娘欺负我是吧?咱俩一刀两断!以后你别想上我的炕……!”
梁超娘也回头骂男人:“你相好的欺负我,你无动于衷是吧?行!以后也不能上老娘的炕!”
小凤娘大手一挥:“天赐,小凤,咱走!小豆子跟咱打架还是打官司,老娘一个人包了,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动你们一指头……。”
寡妇拿定了注意,为了俩娃,她准备豁出命去了。
女人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家里有了顶梁柱子。
杨天赐入赘,让她胆粗气壮……。
从此以后,两家的关系彻底决裂,成为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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