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他欠豆苗的,女人啥时候有需要,他必须啥时候付出,要不然心理就会愧疚。
其次,外面的员工真的很多,都在下班,熙熙攘攘有说有笑,挣扎太用力,员工们发现了会笑话的。
再说他的确有需要,自从告别樱子离开S市,他就很少有夫妻生活了,巧玲残废的身体根本不能让他满足。
毕竟自己是个渴望勃发的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豆苗就这样得逞了,将男人按在沙发上,除下了杨进宝的衣服,也除下了自己的衣服。
刚开始杨进宝抱着豆苗没敢动,一直等到所有员工走完,外面夜深人静。
豆苗没办法,就在男人的身上摸啊摸,亲啊亲,撩啊撩……。
很快,杨进宝的兴致生生被女人撩了起来,欲罢不能。
瞅瞅外面黑灯瞎火,没动静了,值夜班的员工全部进去车间,他这才抱起豆苗,进去了办公室的套间。
那套间是董事长的休息室,里面有床,有被窝,啥都有。
两个人倒在床上,就那么鼓捣起来,气喘吁吁死死裹缠……。
豆苗真的成熟了,长大了,今年三十二岁,比杨进宝小一岁。眼瞅着步入中年,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显老。
她的眼角没有鱼尾纹,脸上也看不到任何皱纹,洁白的脸蛋仍旧跟剥了皮的鸡蛋那样水灵光洁。
睫毛还是那么长,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珠子水汪汪充满了智慧。
脖子同样细腻光滑,下面的锁骨也依然玲珑剔透。她的胸口也没有下垂,高耸挺拔,仿佛白雪皑皑的大山。长头发垂下来飘洒在身后,宛如仙女。
她的肚子也平摊紧绷,因为没有生过孩子,所以没有丝毫的妊娠纹跟肥胖纹。
她一直是杨进宝的初恋,一直是他的豆苗,铁血丹心,至死不渝……。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杨进宝怎么能拒绝?上次的争吵顷刻间化作一片云烟,随风飘散。
他要让豆苗怀上娃,这样女人就知足了,幸福了……。
所以,这一晚杨进宝很卖力,两只手在女人的身上抚摸,将她全身摸个遍,也将她全身亲个遍,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两个人重合的瞬间,豆苗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立刻就舒展开来,瞬间醉迷……。
大半年的劳累得到了释放,在男人的怀里腾云驾雾起来。
那种舒畅让她要死要活,情不自禁,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刚刚呼喊出来,男人的大手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不准她喊炕,毕竟饲养场那么多值夜班的员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半夜宰牲口嘞?
那种忍着不叫的感觉更加让豆苗死去活来,于是她的嘴巴狠狠咬上了男人的手指,两手也在男人的后背上狂抓狂挠……。
豆苗的牙齿很厉害,杨进宝的手指被咬破了。女人的指甲也很长,在他的后背上抓了好多血道道。
可男人没有喊痛,轻微的疼痛反而更加让他兴致盎然,两个人的撞击更猛烈了。
就是下面那张床倒霉了,咯吱咯吱惨叫,最后终于哗啦一声散架,两个人从床上掉在了地上。
可他们没有生气,反而嘻嘻笑着改变战场,直接滚在了地毯上。
一张羊毛制作的地毯被豆苗抓得丝丝拉拉响,拉掉了好多羊毛。羊毛在半空中飞舞,仿佛撒了一天的白雪。
不知道过多久,大概是半夜十二点左右,他俩终于同时被雷电击中。两个人一起颤抖,一起震撼,强大的电流从各自的身体里流过,男人不动了,女人也不动了……。
暴风骤雨过后,屋子里是宁静,只剩下了两副高低起伏的胸口跟喘气声。
三分钟以后情绪平复了,豆苗说:“值了……劳累半年真的值了,进宝,身边有你真好……。”
杨进宝问:“你这次来,是不是又服用了避孕药?”
“是……。”豆苗说。
“你咋能这样?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为啥要服用避孕药?一次次骗我?”他很生气,觉得豆苗一直在忽悠他。
“因为我一旦怀上,咱俩就不能在一起了,你会抛弃我,跟巧玲复婚……。”
“那你还说个啥?岂不是又白忙活了?”杨进宝坐起来点着一根烟,心理很生气。
上次,他俩在打麦场上就是因为避孕药的事儿闹僵的,现在豆苗还这样。
“进宝,不行啊,我现在不能怀上你的孩子……。”
“为啥?男人问。”
“因为你现在正在渡劫,我要帮你修好那条高速公路达成你一生的心愿,等路修好交工以后,我一定会怀上娃,到时候如果你选择的不是我,我会从你的视线里消失……。”
杨进宝惊讶了,所有的怒气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豆苗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他,一直在默默无闻付出,直到没有啥可付出为止。他咋能让她伤心?
为了报答她,男人又把豆苗抱怀里,按在地毯上,狠狠折腾一次。
他只能这样奖赏她,而豆苗需要的就是这种奖赏,一夜无话,俩人足足折腾三次。
天亮以后,身下毛毯上的羊毛被扯得一根不剩,屋子里好像下了一场雪。
早上七点钟他俩才起来,男人成了熊猫眼,走打晃,出门就墙。
而豆苗却像是施足了肥料的庄稼,脸蛋红扑扑的,走路也轻飘飘的,风摆杨柳。
衣穿好,屋子里收拾干净,豆苗在男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我去食堂打饭,你休息一会儿,瞧你,眼窝都陷进去了,累坏了吧?”
男人一声苦笑:“你呀,就是个马力强大的抽水机,我这口井都被你抽干了……。”
“咯咯咯……。”豆苗一笑,拿起饭盒走了。
接下来,杨进宝赶紧整理办公桌,免得员工们进来看出他跟豆苗的破绽。
哪知道屁股刚刚坐定,忽然,门口冲进来一个人,竟然是马二楞。
马二楞一身泥泞,脑袋上落满了灰尘,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走进门他就扑到在地上,洼地一声哭了:“进宝!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杨进宝大吃一惊,赶紧来搀扶他:“哥!咋了?咋了吗?”
“进宝!你快去看看吧,工地上出事了!金哥被……炸伤了!狗蛋被炸死了!大孩哥跟二孩……也被压在了石头下面……!”
“你说啥?”轰隆,杨进宝的脑袋立刻被炸雷击中,眼前一蒙,扑通坐在了椅子上。
偏赶上豆苗打饭回来,马二楞的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女人手里的饭盒咣当掉在地上,里面的稀饭撒了一地……。
“进宝!你别晕!别晕啊!快想想办法啊……进宝!!”马二楞赶紧过来搀扶妹夫。
杨进宝的肺都要气炸了,嘴巴一张,噗嗤!一口鲜血喷出出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其实刚才那一声炮响,他听到,还听到了外面办公室的电话铃声。
只不过那时他跟豆苗在套间里面,光着身子没穿衣服,懒得出来接电话而已。
根本想不到会传来一场惊天的噩耗,明白过来以后,他瞬间把马二楞推开,擦了擦嘴巴上的血。
“哥!快!给方亮打电话,给春桃姐打电话,还有……通知110,120,让他们马上救人,快!快呀……豆苗,跟我走,咱们立刻赶到工地上去……。”
杨进宝懵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魂落魄过,预感到天塌地陷,大难来临……。
话没有说完,他就拉起豆苗的手,直接扑向了工地……。
马二楞说得没错,工地上真的出事儿了,田大海跟佟石头的奸计得逞了……。
天气已经到了五月,前面的高速公路正在穿过娘娘山,跟另一段承包商的工程相接………。
杨进宝承包的这段路全长五百里,从H市绵绵延延,一直到娘娘山的那头,耗资三百个亿……。
前面的那段都已经修完了,而且好多地方的路基做了保护,铺垫了柏油,搞了绿化。
最后的一端只有几百米之遥就要跟那边打通,就在这个当口,佟石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的计策十分歹毒,说白了就是不择手段。
老佟让田大海先是在杨进宝的工地上安排了两个工人,那两个工人就是商业间谍。
两个间谍都是爆破的行家,是佟石头花重金聘请来的,精明强干,身手不凡。
就在几天前,两个年轻人潜伏进了杨进宝工程的仓库里,把爆破的炸药调换了。
就是那些换掉的爆破炸药,引发了工地上的血案,造成十多个人伤亡。
昨天下午,老金带人一共打了十个炮眼,那十个炮眼分别打在了娘娘山的悬崖峭壁上。
修路就是这样,遇到山路,必须要用炮崩,炸药都是上面审批的。
从前他们修路用的是雷管跟电线,一旦安装好,人员全部撤离,炮声响过,满天巨石乱飞,险石排除干净,各种机器才能上去。
现在随着技术的进步,炸药不用电线了,全都是遥控,人员撤离以后,这边一按遥控器,那边瞬间就会引爆。
今天早上八点钟上班,大家全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因为大路马上要修通了,这宣布娘娘山的繁荣富强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十多枚爆破物安装好,老金还屁颠颠的,拿着遥控器跟马二楞说:“马总,你来。”
马二楞说:“金哥,你是总监,你来……。”
大孩二孩和狗蛋呵呵一笑:“咱们一起来……。”
于是,一个总监一个总经理跟两个大队长,一起按向了遥控器。
紧接着,隆隆的炮声终于炸响,半山坡的石头被炸得凌空乱飞,弥漫的尘烟也滚滚而起。
大家全都死死盯着那些炸药的位置,仔细听着爆破的巨响,必须等到炸药全部炸过以后,各种机器才能上去。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默默数着:“一!二!三!五!六!七!八……。”
忽然,老金瞪大了眼,因为第八声爆破响过以后,还有两下没有响。
老金,马二楞,狗蛋,还有大孩二孩一起感到了不妙……。
“咋回事儿?为啥会这样。咋又是哑炮?”老金吃了一惊。
狗蛋说:“金哥,不对劲,这些炸药都是我管的,检查过了啊,没问题的……。”
“不会是炮捻子受潮了吧?”大孩问。
“扯淡!现在的炸药没有炮捻子了,全遥控的,你个老土……我过去看看。”狗蛋第一个跳了出来。
老金立刻拉上了他,怒道:“不准去!再等等……十分钟以后再上去。”
于是,他们又等了十分钟,可那两声炮还是没有响……。
狗蛋不耐烦了,说:“不行!老子是爆破专家,我上去看看……。”
没有得到老金的同意,他就第一个窜了过去,直奔炸药安防的位置。
哪知道刚刚走到山脚下,顺着绳子向上攀爬才一半,一个罪恶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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