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告诉栓子,让他放货……。”樱子乐颠颠爬出了红薯窖,欢天喜地。
哪儿知道刚刚爬出井口,她老娘就过来了,非常的奇怪,埋怨道:“丫头,疯疯癫癫的,你干啥?”

樱子瞧见娘,脸蛋腾地红了,说:“娘,没啥,没啥,我拿红薯。”

“红薯嘞,你咋空着手出来了?既然没拿,下去干啥?”老太太问道。

“嗯……。”樱子更加窘迫了,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下去拿红薯的,是为了跟二牛哥商量事情。

“整天丢魂落魄的,这是干啥啊?你是不是在红薯窖里藏了东西?”老太婆感到了不妙,赶紧询问。

因为她几次半夜起来,都瞧见丫头匆匆忙忙下去红薯窖。有时候一觉睡醒,她也看到丫头从红薯窖里爬出来。

根本不知道闺女在做啥,难道红薯窖里压着她的魂嘞?娘隔壁的,是不是她偷偷藏了野汉子?

不行!我得下去瞧瞧。

老婆儿担心闺女红杏出墙,背家里人偷吃。

毕竟丫头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万一窝藏小白脸,搞大肚子就不好了。还不被村子人笑死?以后咋嫁人?

说着,她弓腰就往红薯井里钻。

樱子发现娘要下井,吓得脸色变得煞白,赶紧过来阻拦。

“娘啊娘,你下去干啥?”女孩抓着娘的袖子问。

“我下去瞅瞅,你是不是藏了野汉子,你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嘴了?”老婆儿不但没听劝,还骂上了。

樱子说:“娘啊,你别瞎咧咧行不行?我是那样的人嘛?”

“那你天天下红薯井干啥?别告诉我你在下面藏了宝贝。”老婆儿不依不饶,闺女越是阻止,她越是觉得里面有猫腻。

“娘啊,现在夏天了,天气热,我下去凉快行不行啊?因为红薯窖里冬暖夏凉。”女孩没办法,只好说瞎话。

“我不信!一定有猫腻,跟娘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搞了对象,这个娘不反对,可你要光明正大,不能偷偷摸摸啊。”

“娘,啥对象啊?我啥都没有,你别瞎说。”

“不中!我非下去瞅瞅不可,要不然不放心。”老婆儿还越说越逞强。

樱子说:“中,你下去吧,下面可有老鼠,还有长虫,被长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女孩只好吓唬娘,老太婆一听浑身打个哆嗦,说:“那我不下了。”

樱子噗嗤一乐,知道自己成功了,说:“娘,你还不去做饭?一会儿我回来,饭没好,我的钱就不给你花,让俺哥打光棍吧,一辈子也娶不上嫂子。”

这是樱子的杀手锏,因为她这几个月挣的钱,够哥哥娶三个媳妇也花不完,存折自己保管。

足足几十万啊,她可是家里的小富婆,爹娘都瞧着她的眼色行事,儿子想娶媳妇,全要靠闺女。

闺女是她的香饽饽,心尖尖,根本不敢得罪。

“那行,你去办事儿,回来保证做好饭。”老婆儿保证道。

“那行,说好了,不能下红薯窖,听到了没?”樱子又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啰嗦不啰嗦?”老婆儿还不乐意。

樱子这才笑着走了,去安排栓子跟榨油厂联系,准备放货。

闺女一走,樱子娘的心里就翻开了锅,仔细瞅着红薯窖。

心说:这里面一定有玄妙,难道是井中缘?下面真的有小白脸?

娘的个脚,妗子个腿,老娘一定要下去瞅瞅,被长虫咬死也认了,决不能瞧着丫头吃亏。

于是,她四周环顾一下,发现没人,就弯腰揭开红薯窖的盖子,出溜,踩着绳梯下去了。

因为在地下,乡下的红薯窖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平时下来,都要打手电,可老婆儿因为下来得心急,竟然没带电筒。于是她就摸啊摸。

首先发现,红薯窖的空间大了,足足比从前大出三四倍,紧接着摸到一张小床,接下来是凳子,小桌子。

然后再摸,摸到了床上的棉被,再向上,竟然摸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胡子拉碴的。

被她一摸,床上的男人醒了,轻轻呼唤一声:“樱子,是你吗?”

立刻,樱子娘跟被耗子咬了腚似得,嗷一声蹦跶起来,浑身筛糠。

她打个冷战,裤腿子湿了,冲出一泡老尿,竭力吼起来:“来人啊!他爹!他爹!抓贼啊!咱家红薯窖里有贼了……。”

老太婆的身体靠在井壁上,出溜在了地上,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女人的声音竭斯底里,上面的樱子爹听到了,赶紧往这边跑。

走到井口的位置,男人问:“他娘,咋了?你被老鼠夹子打了?”

樱子娘说:“不是哩,不是哩,咱闺女在井里藏了野汉子,快来抓奸夫啊,抓奸夫……。”

老头在上面一听,立刻义愤填膺,差点晕死过去。

做梦也想不到,闺女竟然偷人,小小年纪就把小白脸藏家里。

哪儿来的混账王八羔子,瞧我不打死你?

他的怒火窜天而起,抄起一把割谷刀,嗖嗖嗖下去了地窖。

刚刚下去,地窖里的灯就亮了,王二牛起来了,拄着一根拐杖,笑眯眯问:“叔,婶子,牛俩是樱子的爹娘吧?”

灯光一亮,樱子的爹娘瞧见了一个魁梧的男人,仔细一瞅,又是吓得魂飞魄散。

这他娘的是人是鬼啊?一脸的疤瘌,左边眼睛大,右边眼睛小,嘴歪眼斜,前鸡胸,后罗锅,拐着腿,撇着脚,嘴上有个三豁豁,满脸好像包子褶。

这哪儿是人啊,分明是地府里出来的判官,小鬼,来找他们全家索命的?

当啷!樱子爹手里的割谷刀掉在了地上,老婆儿看到男人,也嗷一嗓子扎他怀里去了。

“你你你……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为啥在俺家红薯窖里?谁把你弄进来的?”他俩吓得全尿裤子了,樱子爹的裤腿子都湿了。

王二牛的伤还没好,不过大多数的疤瘌都痊愈了,只是体力没有恢复,必须靠着拐杖才能行走。

他微微一笑,真是比哭都难看,说:“叔啊,婶子,你俩别害怕,我不是鬼,当然是人,没有恶意的。”

“到底咋回事儿?你说啊?!”樱子爹又把镰刀抄起来,在他面前晃三了晃,怒道。

“叔,婶子,你们听我慢慢道来……我真的是好人,你家樱子,是我的恩人啊……。”

接下来,王二牛将自己无辜落水,全身的骨头脆裂,半路上碰上好心的樱子,小女孩怎么救活他,怎么把他弄进红薯窖的事儿,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老俩口这才吁口气。

搞清楚来龙去脉,樱子爹还是十分生气,一下子抓了王二牛的脖领子,怒道:“好腻个王二牛……竟然藏在俺家这么久,老子竟然不知道,老实交代,有没有欺负俺闺女?有没有占她的便宜……是不是跟樱子好了?快说!要不然死了死了地干活……!”

樱子爹都气糊涂了,只说鬼子话。

他闺女可是燕儿山一带有名的村花,长得特别水灵。

最近一段时间,说媒的把门坎都踹断好几根。

可樱子一个也瞧不上,说自己正在忙事业,根本顾不得婚姻上的事儿。

原来是被这丑八怪勾走了,娘隔壁的,你长这么难看,咋能配上俺家丫头?割了你的子孙根。

王二牛说:“叔,你别误会,我真的是好人,只是把樱子当妹,最亲最亲的妹妹。”

“我不信!小子,拿命来!”樱子爹冲他瞪眼睛。

正在这时候,忽然不好了,上面传来一声大喝:“爹……你住手!住手啊!”

这声音正是樱子呼喊的,女孩从栓子家回来了,走进院子,发现地窖里的灯亮着,啥都明白了。

不好!二牛哥被爹娘发现了,咋办啊咋办?

于是,樱子赶紧从入口处爬下来,瞬间把爹推开了,用自己孱弱的身体保护了男人。

“死丫头!你还向着他?他是你啥人?说!你俩是不是干过伤风败俗的事儿?”

也难怪樱子爹生气,闺女偷偷藏了一个男人,足足三个月,孤男寡女在一个红薯窖里,天知道会发生啥事儿?

如果是个正常人也就算了,瞧瞧这位的尊容,白天能辟邪,晚上能避孕。

而且年龄应该比樱子大多了,足足大了十几岁。

王二牛虽说面容毁掉了,可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出卖了他,足足三四寸长,说他四十也有人信。

樱子说:“爹!娘!你俩干啥啊?二牛哥是好人,好人!!”

“放屁!好人能下咱家的红薯窖?好人能缠上俺家姑娘不放?”樱子娘也骂开了。

“娘啊,二牛哥不是受伤了吗?差点成为废人,我不救他,他就死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小女孩解释道。

“救人也不该偷偷瞒着家里人啊?再说他跟咱啥关系?凭啥救他?”

“娘,那时候不是家里穷吗?没钱啊……不能送二牛哥进医院。你俩知道,一定会把他赶出去,所以女儿才偷偷把他藏了起来……。”

樱子爹说:“那行!现在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滚了,滚!我家里不能有外人住进来,赶紧的!找绳子,我把你吊上去。”

老头子还真打算找绳子,把这个不速之客送走了。

被村子里人知道,闺女还咋做人?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必须赶紧处理掉,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樱子一听,把腰一叉,冲爹娘怒道:“你们敢,敢把二牛哥赶走,我就跟他私奔!这辈子也不回来了。”

“你无耻……!到底瞧上了他哪一点?”

“爹,娘,你们知道咱们家这三个月,为啥能赚这么多钱吗?知道谁在被背后偷偷帮着我嘛?就是二牛哥……。

二牛哥帮着我出谋划策,让我收牧草,收荞麦,教会我咋着做生意,女儿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了差不多一百万。

没有二牛哥,哥哥的媳妇就娶不起,他只能打光棍,他可是咱们家的恩人啊……。”

“你说啥?都是这小子在背后帮你弄得的?”老两口立刻瞪大了眼。

“嗯,他是咱家的财神爷,也是女儿的福星,哪儿有把财神爷跟福星往外撵的?你们是不是还想变穷……?”

樱子一番话说出来,他的爹娘全愣住了,上下瞅瞅眼前的人,气也消了一半。

“你俩真的没啥?”樱子娘继续问。

“当然了,你想我俩之间有啥?”樱子继续保护着男人说道。

“那他从哪儿来的,姓啥叫家?家住哪儿?家里还有啥人?”

“他忘了……真的啥都忘了……爹,娘,瞧在闺女的面子上,别赶二牛哥走,好不好?我给你们跪下了……。”扑通,樱子果然冲着爹娘跪下了。

王二牛也赶紧拄着拐杖跪下,说:“爹,娘,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爹娘……我没家了,这儿就是我的家,我跟樱子一起帮你们养老送终,做你们的儿子,好不好啊?”

樱子的爹娘一听,蹬蹬蹬后退两步,全都傻了眼。

天上掉下来个儿子,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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