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做个选择!”黄珊珊跟麦花一起道。
老金面红耳赤,咬咬牙道:“我当然选姗姗,这辈子也不会跟她分开,麦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麦花一听急了,怒道:“行!你真这么无情对吧,那咱走着瞧!走着瞧!”说完,他把老金的碗筷夺过去,还不准男人吃饭了。

因为这饭是她做的。

老金干脆不吃了,就那么无奈地瞅着她。

黄珊珊猛然拉起男人的手,说:“金哥,走,咱到楼下去下馆子,我才不吃她的破饭呢。”

“啥?你俩下馆子?我跟孩子也要去!!”麦花猛然抱起孩子,要跟下去。

黄珊珊拉着老金走了,果然下去楼,进去一家餐馆。麦花跟在后头,也进去了餐馆。

老金要一桌子菜,黄珊珊刚刚拿起筷子还没吃,麦花嫂哪儿却甩开腮帮子稀里哗啦吃起来。风卷残云,眨眼吃了个精光。

黄珊珊瞪大了眼,说:“咋不撑死你?服务员!再来五份米饭,两个鱼香肉丝,三个烧腐竹,有本事你就吃!!”

麦花要跟她抢,黄珊珊一点也不怕,你敢吃我就敢买单,撑死你算了。

麦花嫂一共吃三碗米饭,两碟子菜,就再也吃不下了,老金跟黄珊珊这才动筷子。

麦花已经撑得站不起来了,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好不容易吃过饭,天色黑了,回到家里,又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在眼前,那就是三个人该咋睡?

两个女人都想陪老金睡,所以都盯着男人不动弹。

老金发现不妙,首先进去东边的卧室,于是麦花抱孩子进去了东边。

老金出来,又走进西边,麦花颠颠抱孩子,又跟进西边,两头跑。

最后,老金一屁股坐在西边的卧室不动弹了,麦花立刻上去门栓,解下衣服,抱着娃出溜进被窝。

发现女人躺下,老金嗖地又逃出来,咣当关上门,拉起黄珊珊冲到东边。

麦花知道上了当,男人就是等她解下衣服,光屁股以后才逃走的。

等她爬起来,人家夫妻两个已经进去那边,同样房门反锁了。

麦花光屁股气得咬牙切齿,跳着脚地骂:“老金,你给我出来!”

老金说:“我就不出去!”

“你不出来,我可砸门了哈!”麦花怒道。

“你砸吧,砸烂我也不出去。”

咣咣咣!咣咣!麦花果然砸门了,将屋门砸得山呼海啸。

黄珊珊问:“被她黏上了,咋办?”

老金说“不怕,一会儿她砸累了,也就不砸了。”

“那咱俩咋办?”女人又问。

“睡觉!让她砸!”夫妻两个还懒得管,解下衣服就睡觉。

麦花继续在外面砸,手脚不停,房门差点被踹散架,她的意思,不让我进去,你俩也别想安生。

姑奶奶一直捶门,让你俩在里面啥都干不成。

黄珊珊回家的第一天,本来想跟丈夫好好亲热一番,就这样被麦花打扰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等麦花在外面消停。

可女人好像吃了兴奋、剂,足足敲一个小时零三十八分钟,还是没停息。

一个半小时以后,麦花又累又困,可仍旧没去睡,光身子拉个马扎,坐在老金跟黄珊珊的屋门前,每隔十来分钟,她就抬脚踹两下。

这边的老金跟黄珊珊发现麦花不闹了,赶紧抱在一块亲吻,身子刚刚缠上,还没进去状态,房门叮叮当当又响起来。

如此反复四五回,黄珊珊受不了了,猛地爬起来说:“我去跟她拼了!”

姗姗要跟麦花干仗,老金赶紧拉扯她,说:“姗姗,我求求你,别跟她动手。”

“为啥?你担心我打不过她?”黄珊珊问。

“是,你是柔弱女子,身骄肉贵,麦花是个悍妇,别跟悍妇一般见识。”

麦花坐在外面,听到男人在里面骂她是悍妇,气得咬牙切齿,接着高声骂:“你妹才是悍妇,你娘才是悍妇,你们全家都是悍妇……好你个老金,刚刚从我盖地窝里出来没几天,转身就骂我,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别管麦花咋骂,老金就是不应声,还按着黄珊珊,不让媳妇动弹。

黄珊珊没办法,只好拿枕头压在了脑袋上,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就这样,三个人都没睡,一直熬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黄珊珊的眼睛红红的,老金的眼睛也红红的。

仔细听听外面,没动静了,于是两口子抓紧时间,又缠上,哪儿知道还没开始,咚咚咚!房门又响开了。

麦花同样一晚上没睡,双手交叉在胸前,除一条花裤衩,浑身啥都没穿,接着抬脚踹门。

反正她就是不上他两口子鼓捣,不准他们得逞,还真打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黄珊珊抱着老金说:“金哥,给我根绳子,让我上吊算了,你跟麦花去过吧……。”

老金说:“可别!你死我就死,咱俩做一对苦命鸳鸯。”

“那你说,该咋办?这娘们会缠咱一辈子的。”

“不怕,我有个办法,可以摆脱她。”老金提议道。

“啥办法?”黄珊珊问。

“我跟公司告了长假,咱俩去旅行,要不然回我的老家去,偷偷地走,别让麦花知道……这样就可以摆脱她。”老金故意将声音压低,只黄珊珊一个人听得到。

“好主意,咋走?”女人问。

“一会儿你先走,到素芬的通明饲养场,等到麦花上厕所大便的时候,我立刻逃走,咱俩在饲养场汇合。”老金的声音还那么低,跟蚊子哼哼似得。

麦花在外面把耳朵直楞起来,也没听清楚。

“OK,就这么办,快!穿衣服……。”黄珊珊首先穿上衣服,接下来老金也穿衣服。

两个人将衣服穿好,一起打开门,看到麦花还在门外,眼睛比他俩还要红,跟一只白兔子似得。

黄珊珊没搭理她,而是收拾东西,将行李收拾好,拉上行李箱走了,直接下楼。

麦花感到很奇怪,问老金:“黄珊珊去干啥?”

老金骗她说:“在这儿一晚上没睡,回娘家了呗。”

“这么说我胜利了?”麦花问。

“对,你胜利了,恭喜恭喜……。”

“欧耶!”麦花乐坏了,抱上男人吧唧亲一口,然后,她转身同样穿衣服,顺便在果果的脸上也亲一口:“闺女,娘赢了,终于把你爹抢回来了……。”

果果这时睡得很香,外面三个大人的冷战,没有影响到她。

“现在你满意了?还不快点做饭?”老金问。

“好,做饭,吃饭,吃过饭你哪儿也别去,今天咱们上娱乐场,带孩子开心一天。”

老金说:“行!啥都听你的。”

麦花果然很乖巧,系上围裙就扑进了厨房,特意炒两个菜,弄一锅汤,招呼男人吃饭。

刚刚解下围裙,女人忽然一捂肚子,说:“果果,看好你爹,别让他走,娘去拉屎,一会儿回来。”

说完,麦花就以一种罕见的敏捷,扎进了厕所,眨眼的时间,厕所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昨天吃得有点多,任何人吃那么多,也要到厕所排泄掉,所以麦花刻不容缓。

发现女人进去厕所,老金在果果的脸蛋上亲一口,说:“果果,爹帮你下去买糖好不好?别告诉你娘,如果你娘知道,爹就不给你吃了。”

果果说:“好,爸爸再见……。”小女孩冲老金摆摆手。

老金就那么推开门走了,下去楼招一辆出租车,上去车就没影儿了。

足足过二十分钟,麦花才提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果果。

于是她问:“果果,你爹勒?”

“你猜?”果果忽闪一下大眼睛反问道。

“我猜个屁!这个天煞的,一定是逃走了,快告诉娘,是不是啊?”

女人一声怒吼,果果吓一跳,小女孩哇地哭了:“娘,爹说下去买糖吃,不让果果告诉你……。”

麦花一跺脚:“狗屁买糖,走!赶紧追他……。”

女人意识到上了当,抱起孩子下楼就追,可跑上大马路一瞅,哪儿还有老金的影子?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眼,想不到这对鸟夫妻竟然甩掉她,私奔去了……。

老金跟黄珊珊是被麦花吓跑的,家都不要了,送给麦花算了,爱住多久住多久。

当天上午,他俩汇合,坐上一辆公家车,去了老金的老家。

可惜麦花嫂不知道,世界之大,天知道他俩跑哪儿去了?

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在这儿等,瞧你俩能躲多久?

女人擦擦泪站起来,悻悻返回楼上,就那么住在了老金租住的房子里。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老金跟黄珊珊也没回来。

直到这个月的月底,房东过来催讨房费的时候,女人才知道这房子是她俩租来的。

怪不得跑那么欢,毫无牵挂,原来这房子就不是黄珊珊的。

麦花的身上没钱,生活费也不多,大钱都在娘娘山家里的存折上,于是,她不得不抱着孩子返回娘娘山去。

走进家门,把孩子往邻居家一扔,她就跑饲养场里,去找杨进宝。

她觉得老金的逃走一定跟杨进宝有关,因为他是董事长,老金是CEO,CEO出门,能不跟董事长告假?

女人走进门劈头就问:“进宝,你把金哥调哪儿去了?”

杨进宝啥都知道,就是跟她装糊涂:“喔,金哥被我调海南岛去了。”

“放屁!咱们在海南岛有生意?”麦花根本不信。

杨进宝说:“正是因为在哪儿没生意,我才把他调过去,开拓市场。”

“那他啥时候回来?”女人问。

杨进宝说:“估计一二十年内都回不来了。”

麦花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虚脱,哪儿都空落落的,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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