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小范是很害怕的,因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他还没见过有那个男人主动把自己媳妇推其他男人盖地窝里去的。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事儿竟然让他赶上了。

这是不是个圈套?大栓不是想讹我的钱吧?老子这边跟他媳妇一鼓捣,他会不会立刻冲进卧室榭我一顿?然后再骂两声流氓,没有一万块就打死我?

真要是讹钱可咋办?一万块老子可以睡一百个女人,他媳妇有那么值钱?

总之,小范的心里翻腾开了,因为纠结,男人根本激动不起来。

怀里的大栓嫂香酥玉软,洗过澡的女人哪儿都喷喷香,大栓还为她使了香皂。

虽说大栓嫂的脸蛋看着很丑,可身体还是蛮标志的,抱在怀里柔若无骨,又温又热又滑溜。

女人的身体动一动,小范的身子就颤三颤,最后,大栓嫂竟然抱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拱啊拱,身上缠啊缠。

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女人也完全把他当成了男人大栓,亲他,吻他,抚摸他,竟然一点点把小范的冲动给撩了起来。

小范受不了了,激情勃发,最后牙齿一咬,心说:奶奶的,豁出去了,不做白不做,做了咱再说,爱咋着咋着吧?

就这样,他翻身而起,将女人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提枪上阵,直捣黄龙……。

暗夜里,传来一阵女人陶醉的呜呜声,跟火车过山洞拉笛子差不多,两个人就那么成就了好事。

小范是很想多坚持一刻的,可根本没坚持下来,鼓捣没几下他就缴枪投降了……身体好像一根倾倒的电线杆子,砸在了大栓嫂的身上。

女人意犹未尽,还是抱着他啃啊咬,撕啊缠。

不知道过多久,两个人都安静了,小范也一身疲惫,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小范是被一阵呼唤声惊醒的:“兄弟……吃饭了。”

大栓早上起来做了饭,就是想犒劳小范。小范睁开眼,伸手就往身边摸,发现大栓嫂不见了,女人同样起了床,帮着男人打下手。

他赶紧穿衣服,打开门走出屋子,看到院子里摆放的餐桌,红薯稀饭已经熬好了,咸菜也切好了,还有几个白面馍。

瞅到小范的瞬间,大栓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兄弟,吃饭了,忙活一晚上,肚子早饿坏了吧……。”

小范差点哭了,感动得涕泪横流,深深佩服大栓的慷慨。

好兄弟啊,跟你媳妇睡,还管饭?这是多大的恩情?

“哥……。”他怯生生喊了一句,红了脸。

“弟,别傻愣着了,吃饭呗……。”大栓赶紧过来扯了他的手,还帮他扶正了椅子。

“哥,你也坐,你也坐。”小范客气道。

“别客气,到这儿就当自己的家一样,你是客人,请上座……。”大栓客气地很,跟招待贵宾差不多。

那小范就不客气了,端端正正坐在了主位上。

他本来就是个少脸没皮的人,知道大栓是为了要个孩子。自己不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既然是他求着自己,那还客气个毛?

所以他抄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帮着大栓嫂夹菜:“嫂子你吃,你也吃啊……。”

大栓就很不高兴,心说:你他娘的睡了我媳妇,还帮她夹菜?真是不客气,真把我媳妇当成你媳妇了?

虽然心里不乐意,可表面上也没显出来,男人同样为媳妇夹菜。

吃过饭,要下地了,大栓每隔一个月半个月回来一次,通常是给媳妇留点钱,然后再忙活一下地里活儿。

挣钱重要,填饱肚子也重要,庄稼人不能丢了庄稼田,小麦地要锄,要浇水,施肥。

于是,大栓吃过饭就拿上工具,拉着女人下地干活,小范发现他们两口子下地了,同样颠颠跟了过去,不能跟人家媳妇白忙活啊,总要付出点代价,所以他也拿起锄,帮着结拜兄弟干活儿去。

来到田间地头,两个男人开始锄地,刨地垅沟,大栓嫂在后面撒肥料。

山里的田地都这样,干旱,缺水,肥料不能顺水撒,一定要刨地垄沟,将肥料埋进土底下,这样才便于庄稼吸收,还省肥料。

小范从小娇生惯养,哪儿下过地阿,根本不知道地里活儿咋干的。他就是瞎锄,草锄掉不少,麦苗也锄掉不少,一次只能锄两垄。

大栓不亏是种庄稼的好把式,一次能锄七八垄,男人的身体也一点点往前挪,所以距离落在了小范的后面。

很快,小范锄地到头了,扭过来休息,正好跟大栓嫂撞个迎面。

仔细一瞅,竟然发现女人越来越漂亮,脸上虽说有雀斑,跟几只麻雀蹲在那儿拉了几泡似得,脸色也泛黄,可是却显出一股天然的健康。

她的眼睛不大不小,嘴唇不厚不薄,元宝似得耳朵再配上一只小巧的鼻子竟然显得楚楚动人。

小范觉得自己昨天有好福气,女人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跟他很配合。

跟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赶紧过来帮着她擦汗:“嫂,歇歇呗,瞧你累得?”

“呜……。”女人回答一声。

“嫂,夜儿个晚上……得劲不得劲?”他又压低声音问。

“额……。”女人还是木然地回答。

“那你还想不想得劲了……?要不我今个儿不走了,咱俩接着好?”

“行……。”大栓嫂还是机械地回答。

她已经疯了,也傻了,迷迷糊糊的,有时候还认不清人。

四周的街坊邻居她已经叫不出名字了,但是认得大栓,现在她又认识了一个新的男人,叫小范。

这男人只有一只眼睛,右边的眼睛是个黑窟窿,看起来好丑,不过脸蛋还是蛮帅的。

他昨晚给了她舒畅,前所未有的舒畅,那种舒畅在自己男人大栓的身上是得不到的。

于是,她冲小范嘿嘿一笑,显出了一口玉米牙。

这一笑不要紧,小范立刻被弄得神魂颠倒,差点脑袋栽地垄沟里去。大栓嫂的傻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男人就手舞足蹈起来,嘴巴里还哼起了十八摸……。

大就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心说:娘隔壁的,竟然冲我媳妇挤眉弄眼,小心我一锄头弄死你?

可表面上仍旧没带出来,他在手心里啐口唾沫,把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了锄头上,地垄沟刨得尘土飞扬。

好不容易天黑了,到了下工的时候,刘大栓只是闷哼一声:“回家!!”扛起锄头拉上女人走了。

小范无奈,只好跟在后头。

晚上,又开饭了,这次刘大栓还是弄一瓶酒,炒两个菜宴请小范。

“弟,好好吃,吃饱点,吃过饭好干活儿。”

小范问:“哥,还干啥活儿?”

刘大栓闷哼一声:“你知道……。”

他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糊涂,你来我这儿干啥?不就是为了留种吗?

留不下种就走?门都没有。

按照大栓的估计,女人排卵前后的七八天正是怀孕的最佳时期。这就跟种庄稼一个道理,到了时节才能种,错过时节种子就不会发芽,更加不能长大开花结果。

女人生孩子也是这样,全靠运气,生理期到了,抓紧时间鼓捣,错过这个时间,种子就白撒了,瞄不准目标就开枪,完全是浪费弹药。

所以,他打算留小范在家里住个六七天,一个礼拜以后,再让他滚蛋走人。

免得这小子跟我媳妇来真的,到时候不好收场。他还担心小范跟他媳妇曰……久生情嘞。

但至少这段时间是不能翻脸,不能生气的,还要热情招待这孙子。

大栓的城府很深,竭力忍耐着那种愤怒跟仇恨,一直在假装热情。

小范也不客气,端起酒杯滋溜来了一口:“哥,你也喝,你也喝……。”

大栓说:“兄弟啊,你辛苦了,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一个礼拜以后咱俩相跟着去砖窑厂。”

小范完全没有注意到大栓的表情,还屁颠屁颠地说:“没问题,那我就多住几天,帮帮你,放心,我的种子好得很,一碰女人就怀孕,有时候不碰都怀孕,把嫂子的肚子搞大,我手到擒来……。”

三杯猫尿下肚,这孙子就原型毕露,恢复了当初的无赖本色。

他还跟大栓夸夸其谈,说他当初搞了多少个女人,砖窑厂的几个漂亮女工,都被她搞一遍。

而且家里有的是钱,他家的砖窑厂跟杨进宝的罐头厂是一伙儿的,杨进宝为了让自己的生意在L市一代站稳脚跟,还拉拢他爹老范入了伙。

老范在罐头厂也有半成的管理干股,每年好几十万。谁敢得罪范家父子,先问问杨进宝手里的杀猪刀同意不同意。

他跟杨进宝也是拜把子兄弟,兄弟有难,杨进宝一定会过来帮他,一刀下去,所有的仇家都会灰飞烟灭。

他还打算把村南的池塘承包下来,买一艘航空母舰,在水塘里练兵,支援国家的军事建设。

大栓就那么听着,觉得这小子吹起牛来没边没沿儿,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

好在这小子吃饱了,也喝好了,于是,大栓再次安排他跟自己女人睡觉。

女人先进去屋子的,解下了衣服,出溜在了炕上。

小范醉醺醺是后面进去的,再次跟女人躺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昨晚的胆怯跟惊恐,还觉得大栓就是个软柿子,好捏,也是个窝囊废,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还活着干啥?扯掉裤腰带,找根歪脖子树上吊算了。

刘大栓的懦弱激起了他的张狂,他就不把他放在眼睛里了。

这一晚,小范的胆子很大,主动抱上大栓嫂把女人按在了炕上,折腾了起来。

而且这一晚折腾得声音也很大,狂喊乱叫,把西屋的大栓烦得不行。

大栓越来越生气,恨不得把这小子杀了。

可他咬着牙依然忍啊忍,再有四天,再有四天就大功告成了,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这样,大栓又忍了四天,在这四天里,他每天照样带着女人下地干活,小范也每天跟着。

每天晚上,他照样好酒好菜招待,让小范吃饱喝足,继续跟他媳妇造人。

四天以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天的晚上,他又摆下了宴席。

大栓笑呵呵地说:“小范兄弟,这些天你辛苦了,我媳妇的生理期也过去了,今天这顿饭就算为你送行,明天你就离开吧。”

哪知道小范冷冷一笑说:“大栓哥,要不然这样,我给你钱,你把嫂子送给我算了,这些天我跟她在一块,已经搞出了感情......。”

“你说啥?”大栓的脸色一沉,瞬间瞪圆了眼珠子,两个人眼瞅着就要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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