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都亲上了……。”佟石头却气得脸色铁青。
“老佟,这下你相信了吧?”春桃得意洋洋又问。
“你真表脸!!”佟石头气急败坏,竟然骂开了。
“你才表脸!害死我爹,强迫把我娶回家,夺走了老娘大好的青春年华,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春桃咬牙切齿反驳道。
“小妮子你行,咱们走着瞧!”
“好啊,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行!我们走,走!!”佟石头不得不一瘸一拐离开了。
吵架不是春桃的对手,打架不是飞刀李的对手,这次等于大败而归,他悻悻返回了杨家村的大队部。
佟石头来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只能住在大队部,只要是上面有工作组的人来,大多都住大队部。杨进宝,老金还有春桃哪儿,都有大队部的钥匙。
佟石头狼狈不堪,气愤填膺,心里的怒火好比火山爆发。
他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前妻竟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嘴打啵啵……。
真是孰可忍婶子也不可忍!难道他俩已经摸摸大,做了自己人?
仔细一想,春桃可能就是为了气他,但是女人的心绝对回不来了。
那也不行,你报复我,我就报复你,非把娘娘山搅合得鸡犬不宁……。
于是,佟石头决定了,还是先从狗身上下手,把村子里的狗绞杀干净。
她知道春桃喜欢那条狼青,先把狼青杀死,我让你心痛一辈子。
佟石头就这脾气,春桃让他生气,他就打狗……。
于是,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上山,打狗!非把他们这儿的狗全部杀完不可,我要给杨进宝和春桃来个下马威。”
老佟就那么带着这群人上山了,继续追狗杀狗。
就在老佟离开山神庙土疙瘩的同时,春桃哭了,女人咿咿呀呀蹲在地上,剧烈嚎啕。
佟石头老来娘娘山找麻烦,啥时候是个头啊?
飞刀李嘴唇上的面粉还没掉,猛一瞅跟个白香肠似得,赶紧过来安慰女人:“你别哭了……。”
春桃说:“就哭,就哭!你管不着?”
“他就是你的前夫?”
“不管你的事儿!你少打听!”
“既然他这么坏,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你生啥气?”
“就生气,就生气!俺的命好苦哇,呜呜呜……。”春桃哭了个翻江倒海泪眼婆娑,还抓着飞刀李的袖子擦眼泪。
男人没动,任凭她擦,不一会儿袖子上就湿漉漉地。
春桃哭够了,才站起来擦擦眼泪,说:“你别介意,刚才我亲你……是迫不得已!”
飞刀李说:“我知道……喜欢亲,你还可以接着亲。”
“我亲你……感觉咋样?”春桃问。
“麻……。”飞刀李只回答了一个字。
“噗嗤……。”女人又笑了,脸上闪出两朵晶莹的泪花:“谢谢你刚才又救了我,帮我挡住了他们。”
“这是我应该做的,本来就是刀客的职责……。”
“嗯,吃饭吧,今天做好吃的,算是对你的奖赏……。”春桃说着,扯起飞刀李的袖子走进了家门。
她卷起袖子果然下了厨房,还特意宰了一只鸡给男人。
刚才,男人的英武再次打动了她,他太像杨进宝了。
五年前在四水县的梨花村,杨进宝就是这样把她保护在身后的,还陪着她挨打,被打得皮开肉绽。
现在,第二个保护自己的男人出现了,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她决定对他好,让漂泊的心安定下来,生根发芽……。
吃过晚饭,两个人再次休息了,还是春桃睡在屋里的炕上,飞刀李睡外面。
两个人这么将就了好几天,每天晚上女人都能听到男人粗壮匀称地呼吸声,飞刀李也可以隔着窗户听到女人细腻地呼吸。
这个家好久没有浸染过男人的气息了,那么熟悉,那么让人销魂。
两个声音此起彼伏,此声刚起,彼声又落,相互衔接,好像两台纺车……。
春桃每天晚上睡不着,想着外面的男人心里一阵阵纠结。
没男人,憋得慌啊……要不要冲出去,把他扯进来,干脆俩人一块睡觉算了……?
可她忍了又忍,这种事儿就算乐意,也要男人主动,哪有女人先主动的?
你个傻子,榆木疙瘩,还不过来?想憋死我啊……?
想着外面的飞刀李,春桃的心就荡漾起来,身体也一点点发热。
他太健壮了,手臂是那么孔武有力,一口气能发射三十多把飞刀,奶奶的,好彪悍。
他的脸跟杨过一样英俊,他的心跟杨过一样善良,他的刀也跟杨过一样多情。
分明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俺的前生是小龙女,他的前生就是杨过。
可惜啊,自己的身子不干净了,被佟石头糟践了,也被老金搞过了。
不干净就不干净呗,小龙女也不干净,被尹志平给咔嚓了?杨过还不是照样对她好?
春桃觉得飞刀李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而且这场缘分一千年前就安排好的。
自己这么久都没嫁,等得就是飞刀李,而飞刀李一直保持了三十年的初吻,也是为她留的。
既然是上天的安排,那还纠结个毛?不上白不上?上了也白上。
她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不能自制,最终也没有勇气爬起来,把外面的男人拉上炕。
于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在床上乱挺,两手在身上乱摸。
脑子里一直在翻腾,迷茫,癔想……不过从前癔想得是杨进宝,这次换了个男人的面孔,变成了飞刀李。
他幻想飞刀李亲她,抱她,裹缠她,就跟杨过拥抱小龙女一样。
男人的黯然销魂掌也从她的身上划过,摸到哪儿,哪儿就火辣辣地一片。
春桃的身体在炕上不断扭曲,不知不觉衣服就挺没了,嘴巴里发出轻声地呢喃跟呼唤。
“李大哥……李大哥……进宝……进宝……你到底是李大哥……?还是进宝?”
尽管那声音很轻,可还是被外面的男人听到了。
飞刀李是练过功夫的,耳朵好使,非常警觉,不知道女人在屋子里跟谁说话。
他觉得春桃可能是病了,在发烧说胡话,于是过来轻轻拍了拍女人的窗户。
“春桃,春桃……。”
里面的春桃打个冷战,赶紧停止动作,睁开了眼:“啊,咋了……?”
“你是不是病了?”男人问。
“没……。”春桃慌乱地回答。
“那你在跟谁说话?”
“我睡着了,说得是梦话。”
“喔,原来是梦话啊?”男人这才吁口气,再次回到了柴棚里。
他想不到春桃竟然会说梦话,可为啥呼唤我跟杨进宝的名字呢?
嗯……可能杨进宝欠她钱,上个月的工资没结算,女人梦里还记着这个事儿。
飞刀李自我解释一番,闭上眼同样睡着了。
……
佟石头终于展开了对娘娘山群狗的斩杀行动。
他领着三十多个人上去山,又在山上踅摸了整整一天,仍旧没有找到狗群的下落。
娘希匹仙人板板的,那些狗到底跑到了哪儿?咋就一条都不见了?佟石头感到纳闷不已。
于是,老家伙赶紧寻找向导,准备找到狗群的藏身之地。
找啊找,他终于找到了朱家村的朱木匠。
目前在娘娘山,也只有朱木匠能跟他说实话,因为他知道朱洪亮跟杨进宝不对劲,家族与家族之间形成了两大派系,朱家跟杨家的仇恨不共戴天。
第二天早上,他走进了朱木匠的家具厂,非常客气,呵呵笑着递给朱木匠一根烟。
“朱老哥,你好啊,帮个忙呗……。”
朱木匠正在干活,他将烟卷夹在了耳朵上,问:“啥事儿?”
“我是咱们县卫生局派来的,准备扫除野狗控制瘟疫的,现在聘请你当我的向导,不知道你乐意不乐意?”佟石头满面带笑,脸蛋笑成了一朵牡丹花。
“不知道!不干!!”朱木匠没好气地说,老头子可不傻,知道姓佟的不是啥好鸟。
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罪杨进宝,杨进宝的势力太大了,家族也大,得罪他没有好果子吃。
四个村子半数以上的人都崇拜他,如果有人知道他跟佟石头联合,村里人还不啐他的老脸?
“老朱哥,既然你不乐意跟我一起上山打狗,那你告诉我,村子里的狗藏在哪儿好不好?”佟石头还是满面带笑,一副贱人的样子。
朱木匠眨巴一下老眼,只说了三个字:“野狼谷!!”
“野狼谷……?在那个位置?”老佟接着追问。
“不知道!自己找去……。”朱木匠没尿他,抓着墨斗继续瞄线。
可这三个字就足够了,朱木匠等于完全将村子里的群狗出卖。
没错,黑虎将四个村子的狗全部集中起来,进去了野狼谷。
所谓的野狼谷,就是小天赐当初被母狼衔走得那座山谷,距离娘家村大概三十多里。
佟石头微微一笑离开了,走出朱家村,他就跟人打听野狼谷在哪儿,有好心的群众指给了他。
于是,老家伙立刻领着打狗队的人翻山越岭,奔向了野狼谷。
穿过密密麻麻的原始密林,翻过黑虎岭跟断天涯,很快就瞅到了野狼谷。
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入口。
站在山谷的顶端,佟石头匍匐在地上仔细一瞅,立刻吓得毛骨悚然。
朱木匠没有骗他,娘娘山的狗群果然隐藏在这儿,整条山谷下密密麻麻都是狗的影子。
时间正当中午,山谷下的狗群训练有素,战狗跟大狗在外面,形成一个包围圈,老狗,病狗跟小狗,还有正在哺乳喂奶的母狗被夹在中间。
不远处还有放哨狗,巡逻狗,整个狗群形成了一个严密地队形,进可攻退可守,不但可以阻挡野狼的突然袭击,也可以阻挡打狗队的围攻。
獒王黑虎就在不远处,微闭双眼,蹲在一块山石上养神。
它的个子非常高大,身上的毛发特别长,脖子上的毛随风起舞,将眼睛都遮住了,威风凛凛,器宇轩昂,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佟石头的脸上再次显出阴邪地微笑,慢慢夺过身边队员手里的麻醉枪,冲着黑虎的脑袋瞄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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