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跟小慧正好忙活在兴头上,刚刚快乐一半就被人打扰,忒他娘的扫兴。
“狗曰的!再敢来,小心老子阉了你?王八羔子的!”也就骂骂而已,他没追过去。因为还光着屁股。
再次返回屋子,趴进被窝,小慧问:“外面是谁?”
狗蛋说:“不知道,可能谁调皮,在偷偷听咱俩的房。”
“喔……。”小慧也没在意。
在这个愚昧的山村里,好多人喜欢听房,小叔子半夜爬窗户根,听嫂子跟哥哥的鼓捣是天经地义。
你逮住又能咋着?训斥一顿也不管用,他又没恶意,就是好奇。于是,两口子接着缠一块,继续鼓捣,打滚,翻腾……。
狗蛋跟小慧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杨进宝任命他俩到四水县做销售经理以后,房子没卖出去几套,别说利润,本金都没弄回来。
可杨进宝还是给了他们提成,还有饲养场的分红,勉强可以过年。
本来心情就不好,窗户又被人砸个窟窿,天寒地冻的,雪上加霜,狗蛋都要气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是洪亮回来了,要回家跟他抢小慧。
两个人这边热情洋溢的当口,那边的洪亮也赶回了家。
心里仍旧不服气,觉得太便宜狗蛋跟小慧了。一定要再教训他们两个一下,不能让自己媳妇白白跟人睡觉。
于是,洪亮在家又猫一天,当天晚上才偷偷摸摸跑到了爹老子那边。
他拍响了朱木匠家的门,砰砰砰:“爹,我回来了,开门吧。”
朱木匠跟洪亮娘已经躺下,听到有人敲门吓一跳。
“谁?”洪亮娘战兢兢问。
“娘,是我,爹,开门啊,洪亮回来了……。”
“哎呀我的儿啊……。”洪亮娘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全村人都说儿子死了,现在又半夜回门,莫非是冤魂索命?
不仅仅老太婆,朱木匠也吓个半死,顺手抄起了门闩,问:“你真是洪亮?到底是人是鬼?”
洪亮说:“爹,真是我,我没死啊,回来孝顺你俩了。”
“放屁!!”朱木匠打个冷战:“你不是死了吗?回来干啥?是不是缺钱花?放心,我跟你娘明天就到街口烧纸,给你送钱。”
洪亮娘在棉被里一个劲地颤抖:“娃啊,你走吧,娘知道你死地屈,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
洪亮在外面哭笑不得,说:“爹啊,娘啊,我真的没死,好端端活着,你们给我烧纸做啥?”
朱木匠说:“我不信。”
“那你咋着才相信?”洪亮问。
“都说鬼怕人喊,我喊三声你敢答应吗?答应三声,我就信你。”其实朱木匠胆子也不大,可迷信了,就怕儿子回来索命。
“爹,你喊吧,我保证答应。”洪亮无奈,只好的同意。
于是,朱木匠喊了起来:“洪亮……洪亮……洪亮……。”
“哎……哎……哎……爹,是我啊,亲儿子回来了。”洪亮果然回答了三声。
老头子手里的门闩掉在地上,赶紧过来拉门,恨不得立刻跟儿子团聚。可洪亮娘眼疾手快,又把男人扯上了,说:“慢着。”
“咋了?”朱木匠问。
“我还是不信儿子活着,都说人的手是热的,鬼的手是冷的,你先让娃把手伸过来,我摸摸。只要是热乎的,我就信。”
朱木匠点点头觉得有理,于是将房门错开一条缝:“洪亮,你如果真的没死,就把手伸过来,让你娘摸摸。”
洪亮在外面差点气死,觉得爹娘死脑筋,别人的话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却不信。
没办法,他只好把手伸进来,说:“娘,你摸吧。”
老婆儿抓住了儿子的手,来回摸了摸,果然热乎乎的,这才相信了。
咣当一声打开门,她就把儿子抱在了怀里:“俺的娃啊,你可回来了,遭罪了……呜呜呜……。”老太太嚎啕大哭,朱木匠也抱上儿子老泪纵横。
“娃啊,大家都说你死了,你咋冷不丁就回来了?”朱木匠问。
“爹,进屋,进屋我再跟你说,外面冷……。”
于是,老头儿跟老婆儿将儿子扯进屋子里,烤火,做饭,先让洪亮饱餐一顿。
洪亮一边吃,一边将半年来的经过告诉了父亲。
朱木匠一声不吭,叼着烟锅子听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听儿子说完,他将烟锅子在桌子腿上磕了磕,磕打干净里面的烟屎,然后卷起来别在裤腰里,这才说:“娃……你别嫉恨进宝,他打断你的腿,打得有理。别说他,赶上我也会当场打断你的腿。
谁让你偷人家的牲口?谁让你一把火烧毁了戏班子?打你一顿是轻的,你犯法了知道不?犯法了就该接受惩罚!”
洪亮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爹,我知道错了,不会嫉恨杨进宝,可也不能饶恕狗蛋!这孙子抢走我媳妇,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朱木匠说:“算了,小慧诚心要跟狗蛋过,你拴住她的人,也拴不住他的心!”
“不行!让他拿钱,把淼淼还给我,那可是我亲闺女。”狗蛋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淼淼还小,应该跟着亲娘,再说了,你早晚要成家,带着孩子只能是拖累,还不如跟着小慧!”
这件事朱木匠考虑了很久,就算把孙女弄回来,他们也没法养活,家里穷啊。
还不如让孩子吃狗蛋的,喝狗蛋的,花他的钱,吃他家的粮。等将来长大再要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爹,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洪亮真的很生气,如鲠在喉。
“那你说,咋办?”
“不让我日子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这笔账一定要算!”洪亮咬牙切齿说。
“你打算咋着算?”朱木匠问。
“很简单,把小慧弄回来,弄狗蛋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然后我再把小慧踹了,让她也尝尝被人甩的滋味……。”洪亮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夺人妻女者,就该受到惩罚。
“你……你可不要胡来!刚好了伤疤就忘记了疼?”朱木匠吓一跳,担心儿子走极端,害人害己。
“呵呵,爹,你放心吧,现在的洪亮已经不是过去的洪亮了,吃一堑长一智,我知道该咋着做,不但要弄得狗蛋死去活来,还让他找不到我的错。”
洪亮学聪明了,知道动用智慧了,他不会胡来。
“亮子,你长大了,爹管不住你了,只能奉劝你好自为之,不要作茧自缚!”这是朱木匠留给儿子最后的忠告。
也只能忠告,他有手有脚,想干啥根本管不住。
洪亮回答一声:“知道了。”吃完饭抹抹嘴,拍拍屁股走了。
他这次回来就是不想爹娘提心吊胆,既然父母健康,也该离开了,继续返回自己的家。
从父母那边返回来的时间是半夜11点半,他的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觉得夜儿个砸烂狗蛋家的玻璃,根本不算个啥。
本来想砸这孙子脑袋上个窟窿,可惜没成功……无妨,今天晚上继续。
于是,狗蛋准备一下,趁着夜深人静又出发了。这次,他拿定主意,把狗蛋弄晕,将前妻小慧给睡了。
只要睡一次,占了小慧的身子,就等于给狗蛋戴上了绿帽子,也等于为他两口子婚姻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洪亮走出朱家村,来到杨家村狗蛋家的时间是半夜12点一刻。
他翻过墙头,拎一块擦屁股砖,躲在了狗蛋家的茅厕里。
他最了解小慧了,前妻非常干净,半夜从不在屋子里放尿盆。每次撒尿,别管多冷的天,必须要出来上茅厕。
既然屋子里没尿盆,不用问,狗蛋撒尿也一定会上茅厕。
不如守株待兔,给他一板砖,砸晕以后,装作他进去屋子,跟小慧摸摸大,然后棒棒大。
这个计划很完美,成功率也非常高。
还真被洪亮摸准了脉,大概半夜一点的时候,狗蛋在炕上被一泡尿憋醒了。
这孙子披上衣服,屁颠颠拉开门跟百米冲刺那样,一溜烟冲进了茅厕。
黑灯瞎火的,狗蛋根本没注意茅厕里还藏着一个人,拉出那根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他就尿起来。
刚刚尿一半,忽然不好了,咣!一块板砖砸在了他的后脖颈子上。
狗蛋眼前一晕,啥也不知道了,差点栽进茅坑里。
洪亮搀扶了他,将他斜斜放在地上,并且用棉衣将他覆盖。他还担心狗蛋冻死,不想伤害性命。
接下来,他整理一下衣服,装作狗蛋的样子,摸着黑进去了小慧的屋子。
小慧已经睡着,在跟周公下棋,洪亮进去没开灯,解下衣服出溜进了前妻的被窝。
当他抱上那具久违的身体,一股温暖跟荡漾立刻洋溢在心头,嘴巴冲女人亲过来,两手也摸向了女人的一双鼓胀。
小慧哼哼一声没有反抗,反而将他抱紧了,咕嘟一声:“你呀,劲头恁大,这才刚弄完没多久……又弄?”
很明显她把洪亮当做了狗蛋,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到进来的是前夫。
小慧跟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洪亮,一个就是狗蛋。
这两个男人的身体差不多,个头差不多,夜半三更,黑灯瞎火,迷迷瞪瞪,傻乎乎的女人把前夫当场现任的丈夫。
洪亮激动不已,也感慨不已,身子一翻将小慧压在身下,提枪上阵,一杆进洞。
小慧就呢喃起来,也扭曲起来,竭力跟他配合。
就这样,洪亮再次将小慧的身体占有了一次,成功为情敌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此刻的狗蛋仍旧晕倒在茅厕里,屋子里发生了啥事儿,他根本不知道。
小慧很奇怪,觉得今儿晚上的狗蛋很勇猛,十分焦躁。
男人的勇猛激起了她更大的潮涨,于是,女人的声音从呢喃变成了嚎叫,双手也把洪亮缠得更紧,撞击得更欢畅。
洪亮很想多坚持一会儿,可因为半年没经历过女人,再加上心里慌张,刚鼓捣没几下,他就一泄如注,洪水爆发,身体颤抖,爬在小慧的身上不动弹了。
小慧很扫兴,骂声:“银样镴枪头……滚!”然后一脚将男人踹那边的被窝里,掖紧被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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